幾天之前，在神盾局秘密基地，尼克·福瑞見到了那只奇怪的烏龜。
靈界，以及相對應的現實，這種新奇的世界觀在見過那只烏龜之后，慢慢地經由特工們的傳話被尼克所了解。
“我本來是應該前往靈界的。”
在空曠的操場上，烏龜大師回應了特工們的詢問。
身體化虹，能稱作飛升，稱作羽化。
所以，一開始，他以為這就是靈界。
只是很快就否認了這種可能。
他并不是沒有去過靈界，只是一開始以為是煞星改變了這里。
“然后，那烏龜說，他后面發現，煞星并不存在。這里也是現實，但卻沒有對應的靈界。”
特工站在尼克·福瑞面前說。
“不，你搞錯了一點，不是沒有對應的靈界，而是……沒有我熟悉的那個靈界。”
烏龜搖搖頭，否認了特工的話。
“你的意思是，那烏龜說，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所謂的‘靈界’？”
尼克往后靠了靠，讓自己的身體在舒服的椅子上陷得更深。
“我們所說的靈界，其實就是，靈魂歸去的地方。在肉體死亡之后，靈魂將歸于靈界。當然，如果有能力，即便有肉體，同樣可以進入靈界。只不過，肉體也會以靈魂的方式存在。”
“他是在說地獄嗎？還是在說天堂？”
“局長……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特工一臉無奈。
在這幾天里，他一直充當著尼克·福瑞的耳目和口舌。
沒有直接相見，烏龜大師和尼克局長就這樣通過他，應該也通過其他人，就這么隔空談話。
其實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尼克見從這個小特工嘴里也問不出更多東西了，于是揮揮手，讓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天堂，地獄，這些詞匯即便是已經見到過驚奇隊長的神奇能力，見識過外星人的奇妙科技的他也難以接受。
這已經離開科幻的范疇，前往神秘的領域了。
但，說到底，死而復生這種奇跡都有可能出現，所謂的靈界又怎么不可能呢？
尼克覺得可以先信三分。
此外，如果說烏龜大師口中的現在的靈界是天堂地獄，那之前的呢？
那個他去過，但是卻無法再抵達的靈界又是什么？
為什么會出現差異？
于是，新一輪的隔空交流開始了。
這一次，尼克的目標則放在了烏龜大師曾經的現實中。
之前見面的時候，他就大概了解過，烏龜大師生活在一個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現實中。
似乎是外星球，又或者是另一個世界。
他想要確認這一點。
將問詢的時間拉長，放在不經意的小細節中，順便安置烏龜大師，給自己做其他事的時間就是尼克對烏龜大師的策略。
烏龜大師也樂得如此。
畢竟，這就意味著他不會整天都受打擾。
和在馬特家不同，這里的環境不錯，安靜。
他甚至可以呆在自己的權杖上，一整天不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基本是詢問，結合分析。
從烏龜大師身上采集的樣本，物質分析，輔助尼克確認了非常重要的一點。
“烏龜大師并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在尼克面前，梅琳達·梅說出自己的結論。
“梅探員，我想這早就是我們這個基地的所有特工的共識了。”
“那這個應該不是吧？”
梅將自己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朝尼克·福瑞推了過去。
“蜘蛛俠？彼得·沃森？”
文件上面的照片正是彼得第一次出現時，在皇后區，一個普通人意外拍攝到的，閃過的畫面。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就是蜘蛛俠，而且，他也是和烏龜一樣的人？”
梅琳達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判斷的？”
“不久前，斯塔克工業申請了他們首個基因工程生產高蛋白聚合物的專利。而他，彼得·沃森就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斯塔克工業嘗試基因工程……奇怪，但可以理解。”
“而這個彼得·沃森，甚至沒有學士學位。”
“……托尼選擇人才的方式不一定會看重學歷。但是……好吧。他有什么問題？”
“除了斯塔克工業的人，我們找不到任何了解他的人。包括他履歷上的父母，朋友，老師……
“沒有人記得他。或者說，所有肯定會清晰記得他的人都已經死亡了。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在我們的人說起之后，忽然感覺自己有些似是而非的印象。”
“這不是巧合，而是斯塔克特意挑選的。一個沒有辦法證偽的身份，一個假身份。
“也只有托尼才有可能制造這樣的假身份。”
尼克·福瑞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知道托尼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在知道對方是異世界來客的基礎上。
如果對方真的和烏龜大師一個身份，那么，還真的能解釋現在的所有狀況。
“我知道了。”
尼克·福瑞閉上眼睛，然后慢慢睜開。“我會和托尼好好聊聊的。”
說是好好聊聊那肯定就是好好聊聊。
畢竟，異世界這種不穩定因素，他必須要考慮到危害世界的可能性。
烏龜大師……隨和，友善，甚至還會不厭其煩地對所有前去的特工說著同樣的話。
但下一個呢？
可不能保證還是這樣的人。
他要盡可能地了解更多。
于是，在將梅琳達送出辦公室之后，他坐會椅子上，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擊著，撥通了給托尼·斯塔克的電話。
……
“蜘蛛俠？”
斯塔克裝作思考，停頓了片刻，然后才像是在賈維斯的提醒下，恍然大悟般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一個我的模仿者吧。怎么？他難道做了什么大好事？”
“托尼，我們還是開誠布公吧。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并不是我們世界的人。”
至于是外星人，還是異世界人，尼克就不直說了，避免猜錯。
反正，不是我們世界的人這種描述，怎么說都是對的。
“而且，我們還知道，那個所謂的，報紙上的超級英雄，就是你的下屬，彼得·沃森。”
“下屬？不不不，你搞錯了，尼克，他是我的朋友。”
并不明白尼克正在含混說辭，但卻清楚對方已經把握關鍵的斯塔克選擇了坦白。
但他的要求是……“我朋友的秘密，當然要由他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