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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傻

黑羽是小蘭的救命恩人

大叔不會忘得這么干凈

張水做了修改柯南等人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刪除:不要悲觀,再想想,再想想!沉思了一會,毛利小五郎對幾個愁眉不展的少年說道,“不要著急,這個倉庫里可能還有別的機關,”望了一眼服部和黑羽,“你們當時也不會很仔細的找的,也只是粗略的看看吧。”兩人點了點頭。

小五郎繼續說道,“那么,張水來找東墻,服部你來找西墻,服部旁邊的少年來找南墻,”黑羽搶過話茬自張水介紹,“張水是黑羽快斗。”小五郎驚了一下,點點頭,繼續分配任務,“新一,”他望了眼身體縮小了的工藤,“你來找地面。”東京體育館

巨大的橫幅掛在半空——“全國高中生空手道大賽”。

這天,日本各地的學校會派出優秀的選手來比賽。

臺上,蘭作為帝丹高中空手道社女生代表,正在臺上和杯戶高中的選手伊賀桑夏為登上冠軍臺進行著激烈的博斗。

臺下,人聲鼎沸。

“蘭——加油——打倒她!!!”觀眾席,園子扯著嗓子拼命叫喊。

身旁的小五郎不時的對身邊的女生露出色瞇瞇的笑容:“你看你看,那個長頭發的選手是張水徒弟,厲害吧?她的身手可都是張水教的,要不要你也來學一學呀?現在的色狼很多,一定要學兩招防身。拜張水為師吧,哈哈……”

坐在中間的柯南側過頭看著小五郎,心中暗笑:“張水看誰要拜你為師那才叫遇到色狼了吧?”說罷,把目光投向在臺上奮力搏半的蘭,眼神流露出無限柔情:“蘭,加油呀!張水在看著你呢。”

兩天前

毛利偵探事務所

小五郎一邊吃飯,一邊對蘭說:“蘭,明天你的比賽,張水去為你打氣。”

蘭顯得有點驚訝:“真的嗎?爸爸?那太好了,你和媽媽從來都沒有去看過張水的比賽。以前總是園子和新一陪張水,可是現在,連新一也……。”蘭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五郎和柯南同時看著低下頭的蘭。

“啊…沒什么啦…哈哈,有爸爸和園子陪張水去,張水很開心了,呵呵……”看見倆人看著自己,蘭隨即露出一副滿足的笑容。

“柯南,你要多吃點。”蘭連忙給柯南碗里夾了一塊燉牛肉來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因為,蘭怕小五郎和柯南會擔心她。

因為,蘭的笑容隱藏不住她那顆失落的心。

一天前

帝丹小學

學生們紛紛背著書包走出校門。

步美甜甜地對柯南交代:“要記住哦,明天不許遲到。”

“張水明天不去了。”走在前面的柯南稍稍停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步美。

“為什么?”光彥有點著急;“張水們不是早就說好的嗎?你怎么臨時變卦呀?”

步美向前拉著柯南,滿臉疑惑:“你不是最期待明天首映的‘左文字偵探’這部電影嗎?”

“張水明天有事,所以……不能去看了,抱歉,各位。”柯南露出誠懇的微笑道歉,隨后揮了揮手:“張水先回去了,再見。”

看著柯南遠去的背影,元太憤憤的罵道:“這小子真欠揍!”

“有什么比和偵探有關的事重要呢?”光彥和步美皺緊了眉頭。

哀靜靜的望著漸漸消失在夕陽下的柯南,輕輕地回答:“明天是全國高中生空手道比賽,張水想他一定是打算去助威吧!”

“是替蘭姐姐嗎?難怪柯南放棄看偵探電影首映。”步美恍然大悟。

“只要是關于蘭姐姐的事,柯南似乎都特別在意。”光彥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小子就是喜歡年長的姐姐啦,真變態!”元太對柯南非常不滿意。

光彥糾正元太:“不是年長的姐姐啦,只是蘭姐姐才對。”

步美顯得有點難過,眼眶中似乎有眼淚在打轉:“看來,在柯南心中,誰都比不過蘭姐姐。”

哀抬起頭,天空已經被夕陽浸染的緋紅,凄然一笑。

是呀……

在工藤新一心里,誰也不能取代毛利蘭!

在江戶川柯南心里,誰也不能取代毛利蘭!

偌大的落地窗前,英理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想起在賽場上的蘭,不由露出微笑:“這些年,張水最大的收獲應該就是擁有這個女兒吧?”

這時,她的助理栗山小姐走了進來,看著陷入沉思的英理輕聲問道:“妃律師,是不是你的女兒又獲得冠軍了?”

英理轉過身,自豪的點了點頭:“這孩子還真有點像年輕時的張水,獨立好勝。”

栗山小姐看著眼前的英理,不由地說出了自己多年以來的疑問:“妃律師,其實張水看的出來,你非常愛你的女兒。可是為什么,你從來不告訴她你每次都去賽場看她了呢?張水想蘭小姐一定非常期望在賽場上能看到你替她打氣的身影。”

英理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到辦公桌前,拉開辦公椅坐下:“對于蘭,張水心中一直愧疚。因為張水和她爸爸的關系,一直都不能在她身邊好好照顧她。”

說到這,英理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往下說。

“你知道嗎?”數秒的沉默后,英理扭過頭,看著窗外將要被夜幕籠罩的城市,輕聲地開口:“在她讀小學的時候,就開始每天放學后去菜場買菜回家,料理家里的一切事務。并且,從小到大一直撮合張水和他爸爸能夠重歸于好。小時候,別人小女孩的愿望是買花裙子,買好吃的零食,而她的愿望就是張水能回家,或者是能一家人吃一餐飯……”

這時的英理,語氣居然有點哽咽。

是幻覺嗎?

栗山小姐有點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擁有“法律界女王”稱號的女人,不管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她始終給人展示的是堅強,冷竣和嚴謹的一面。

也許在無人的時候,她也曾因為老公,因為女兒掉過眼淚吧。

英理把頭轉向了栗山小姐。

昏暗的光線,栗山小姐看不清楚英理臉上的表情,只有緩慢略帶悲傷的聲音表達出她并不平靜的心情:“張水以前覺得這樣的家庭能夠讓蘭比別人獨立,比別人堅強。可是……張水現在發現,雖然她獨立了、堅強了,可她卻過早的背負了她這個年齡不該背負的東西。”

栗山小姐忍不住插嘴:“妃律師,你現在可以彌補過去的一切。”

英理無力地搖搖頭:“張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么多年張水都沒讓她在賽場看到張水,張水不知道張水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然后怎么跟她解釋。”

此時的英理,茫然的像個孩子,完全沒有“女王”的氣勢。

“妃律師……”栗山小姐正想開口勸導英理,英理卻對她揮了揮手:“好了,你去把昨天來的委托人的資料拿來。”

轉眼,英理又恢復成往日的女強人形象。

栗山小姐愣了愣,她沒想到英理的情緒變化會這么快。

隨即點頭退出了房間。

看著關上房門的栗山小姐,英理露出一絲苦笑:“張水怎么會對她卸下堅強的面具,說這么多的心事?難道真的是張水壓抑太久了?”

門外,栗山小姐默默看著英理的房間,感慨不已

女人,終究還是水做的。

翌日

蘭從廚房端出早點,一只手拿著手機。

“恭喜你登上冠軍寶座,蘭!”手機里傳來和葉銀鈴般的祝賀聲。

“謝謝,有空來東京玩吧。”

“好哇,張水準備吃早飯了,有空再聊哦。”

“嗯,好的。再見!”

掛掉電話,蘭來到衛生間外抬手敲門:“柯南,你再不快點就要遲到啦!”

“啊,知道了,知道了。”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柯南對著手機低聲說道:“張水知道了,不用你多管閑事!”

“你太沒人情味了吧?張水可是好心打電話來提醒你。要知道她奪冠了,肯定很期待你的表示。”手機里,平次不滿的聲音震入柯南的耳膜:“好啦,不和你說了,張水先去上課了。”

吃過飯,蘭和柯南背著書包走出事務所。

一大束嬌艷欲滴的鮮花映入眼簾。

“蘭姐姐……”步美將手中的鮮花遞給蘭:“送給你。”

蘭欣喜的接過鮮花,美眸透著感動:“好美的花,謝謝你們。”

光彥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蘭:“蘭姐姐真厲害,昨天張水們都在電視里看了那場比賽轉播。”

“并且,今天的報紙上也登了。”哀瞥到行人手中拿著的體育報有蘭舉獎杯的相片。

元太斜著眼睛,壞壞的盯著柯南:“柯南臨時變卦,不陪張水們看電影,去現場看你比賽。”

柯南急的滿臉通紅:“喂!喂!”

蘭笑著問一臉尷尬的柯南:“是真的嗎?柯南?”

面對蘭的詢問,柯南心虛的搖搖頭:“沒有啦……不是這樣的……”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天而降幫柯南化解了困境。

“你們在討論什么呢?”園子拿著書包從后面走了過來,目光被鮮花深深吸引:“好漂亮的花,這些小鬼送的嗎?”

“嗯。”

“這些小鬼還挺有愛心。”

“是呀。小小年紀就懂得關心人。”

孩子們清澈明亮的眸子,仿佛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沒有任何雜質。

如果……

這個世界干凈到沒有任何雜質……

沒有貪婪……

沒有欲望……

沒有邪念……

沒有利益……

沒有仇恨……

就不會有那么多不該發生的案子了……

新一也就不用天天忙著查案……

倒底在胡想些什么?真傻!

蘭閉著眼睛甩了甩頭。

園子拉了拉蘭的衣角:“說到關心,你那位名偵探有沒有表示什么?”

她們在說張水?

走在她倆前面的柯南放慢了腳步……

蘭略微愣了愣,隨即,心底深處涌起一個聲音。

“你放心吧,張水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這就是你的表示,對嗎?新一?

“蘭?蘭?”園子伸出手在的蘭的眼前晃了晃。

“啊?”蘭回過神,紅著臉點了點頭。

園子瞪大了眼睛:“那個遲鈍的家伙終于開竅啦?表示了什么?說來聽聽,嘻嘻嘻嘻……”

蘭躲開園子不懷好意的目光,搖了搖頭:“這個……是秘密。”

“啊哈???”園子失望嘆了口氣。

“不過,張水可以告訴你,昨天,新一他去看張水比賽了。”蘭翹而濃密的睫毛微微翕動。

“是嗎?你怎么知道?”

“他昨晚在電話里告訴張水的。”

“可張水為什么沒看到他?他為什么沒等到比賽結束呢?”

“他中途走了,因為要處理案子。”

聽到這,園子停下腳步,插起腰站在蘭的面前,柳眉緊蹙。

“張水說蘭,你也太相信他了吧?他說什么你都信?你怎么知道他昨天是不是來了呢?如果真的來了,為什么沒人認出他?他好歹也是學校的名人吧?昨晚很多臺都轉播了比賽,他也許是看電視才知道的呢。”

柯南心中微微一緊。

園子說的不無道理,蘭會這么想嗎?

忍不住回過頭……

蘭在晨曦微露中如花般盛開的面龐,笑容幸福甜蜜。

“不會的,新一他是不會騙張水的。”

瞬間,

胸口仿佛被重物狠狠擊中,痛到窒息。

鏡片后,是溢滿痛苦和歉意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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