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倒水洗手。”
金秀衣衫不整,身上散發(fā)著陣陣異香,卻不忘倒水給劉洪昌洗手。
“沒事兒吧?”劉洪昌邊洗手,邊關(guān)心道。
“你看。”金秀指了指褲子,滿臉羞紅嬌嗔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可惜今兒時間有限,你爸快回來了。”劉洪昌意猶未盡道。
金秀軟腰一旋,扭身背對著他,聲音輕柔道:“下次你來,我不理你了。”
“你舍的?”劉洪昌洗好手,上前從她背后摟住她的腰,在她耳旁嘀咕。
“我爸想招上門女婿。”金秀重復(fù)強調(diào)道,“他管我很嚴。”
她性子溫和,又是大姐,打小跟著金一趟學(xué)醫(yī),這些年也一直跟著打下手。
因為有父親盯著,所以也沒啥交際,今后招上門女婿的事,大概率會落到她頭上。
不像她妹妹金枝,在歌舞團工作,認識的人更多,脾氣火爆,輕易不會聽從安排。
“你答應(yīng)跟我好,你爸那兒我去解決。”劉洪昌抱著她柔聲道。
金秀撇撇嘴,沒好氣道:“你怎么解決?總不能為了我離婚吧?”
“那倒不是,這樣……這樣……”劉洪昌咬著她的耳朵小聲嘀咕。
金秀聽了后,表情慢慢舒緩開來,想了想,沉吟道:“沒準(zhǔn)我爸真會答應(yīng)。”
“那是當(dāng)然,我既然饞你,就早想好了后路。”劉洪昌笑呵呵道。
說著,把金秀身子擰過來,低頭親她,這次金秀沒再躲閃,反而伸出胳膊抱住他脖子。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
金秀驚慌失措跳開,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端著盆出去倒水了。
劉洪昌笑著看了看手表,老金離開十二分鐘,時間倒也不短。
“你沒吹牛!”金一趟紅光滿面走進藥鋪,笑瞇瞇道。
“這酒賣多少錢一壇?有多少我要多少。”
“大白天做夢呢?”劉洪昌沒好氣道,“知道你不缺錢,賣你兩百塊一壇。”
“每個月供應(yīng)一壇,并且以后你還得為這酒背書,我對外就說這酒是從你這兒買的。”
金一趟皺眉道:“何必這么麻煩?”
“有必要,我一個廚子賣藥酒,不是自找麻煩嗎?”劉洪昌搖頭道。
“不像你,德高望重,人脈廣,就算知道你有好酒,別人也不會強取豪奪!”
金一趟想了想,走到一邊兒坐下,扔給劉洪昌一包華子,說:“條件倒也不算苛刻。”
“為你這酒背書我同意了,兩百塊一壇我也沒覺得貴,就是限量供應(yīng)一壇有些少。”
至于打秘方的主意,他想都沒想過,作為醫(yī)生,深知秘方的重要性,所以他問都沒問。
這酒的效果他體驗過,確實好用,如果藥酒的名聲傳出去,也是為他的醫(yī)術(shù)錦上添花。
劉洪昌接過華子,微笑道:“你自己用不少了,這不是普通藥酒,千萬別貪杯。”
“那別人想在我這兒買,我怎么辦?你得放些存貨在我這兒。”金一趟眼珠一轉(zhuǎn)又道。
劉洪昌笑呵呵道:“我不信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醫(yī)生,別人想買你就賣了,少跟我扯淡!”
“你那再造金丹,不也一樣藏著掖著?想賣就賣,想不賣就不賣,也沒見你多為難。”
“你小子,是把我拿捏住了是吧?”金一趟無語道,不過也沒再勉強。
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醫(yī)生,倒不缺錢,也不需要用劉洪昌的藥酒牟利。
事情說好,劉洪昌沒再耽擱,收了金一趟兩百塊錢酒錢后,就告辭離開了。
待他出了院子,金一趟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金秀,你給我滾進來!”
作為一名老中醫(yī),望聞問切是基本功,剛看到金秀一臉潮紅,他瞬間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心里大罵劉洪昌這狗東西會見縫插針,這么會兒功夫竟然就把自己的女兒撩上了。
金秀聽到喊聲,扭扭捏捏走了進來,低眉垂眼,站到一邊兒不說話。
“說!你和劉洪昌干什么了?”金一趟勃然大怒,“還有沒有點兒羞恥心?”
“爸,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金秀幽怨道,“爸,我二十三了,是老姑娘了。”
就差把話說明,她這歲數(shù)想男人是正常的,她雖然溫柔聽話,但該有的需求并不會少。
金一趟噎了下,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剛才就不該那么痛快答應(yīng)劉洪昌。”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大不了我耍賴,把他追回來,提議讓他當(dāng)上門女婿!”
金秀嚅了嚅嘴唇,聲音弱弱道:“他結(jié)婚了,就上個星期的事兒。”
“啊?無恥!”金一趟火冒三丈,用力拍著桌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指著金秀大罵:
“你好不要臉,怎么能和有婦之夫攪在一起?他怎么你了?”
“能不說嗎?”金秀手足無措,把頭埋到懷里,耳根子都紅透了。
“說!”金一趟橫眉立眼道,這么短時間,他相信劉洪昌不會把金秀怎么樣。
“挖了。”金秀漲紅著臉,羞的無地自容,嗚嗚咽咽哭泣,捂著臉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金一趟愣在那兒,臉色來回變幻,欲哭無淚,良久才仰天大嘆一聲:“造孽啊!”
“不行,劉洪昌這混賬東西,欺負人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不可饒恕!”
說著,他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金秀正在院子角落抹著眼淚抽泣,看到金一趟跑出來,心里一驚,慌亂道:
“爸,你是不是去找洪昌的麻煩?”
金一趟七竅生煙道:“不然呢?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今兒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爸!你不想女兒活了嗎?”金秀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嘭地跪下,可憐兮兮道:
“爸,嗚嗚……他是第一個碰女兒的男人,女兒離不開他,嗚嗚……求你了!”
“求個屁求!這事兒可不能稀里糊涂!”金一趟黑冷著臉,厭惡的瞪了金秀一眼。
金秀見央求無望,咬牙氣憤道:“要怪也怪你,這么多年來把我管這么嚴,嗚嗚……”
“我但凡多認識些人,早處對象了,也不至于沒臉沒皮,輕易就喜歡他,嗚嗚……”
“天大的笑話!”金一趟氣得頭暈眼花,“我除了想招上門女婿外,哪兒管你了?”
“反正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劉洪昌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今兒我非得弄死他。”
眼看著金一趟油鹽不進,金秀終于慌了。
這事兒一旦鬧開,劉洪昌確實沒好日子過,搞不好會丟了工作,媳婦兒也會和他離婚。
可自己的名聲也毀了啊!連累了洪昌,他會不會討厭我?
金秀越想越忐忑不安,心里一急,脫口道:“爸,我和洪昌的孩子全部可以姓金!”
“不過我需要找個穩(wěn)妥的人扯證,這樣才不會壞了金家的名聲……”
“不要臉!只和他單獨相處了十分鐘,就想好孩子姓啥了?”金一趟怒不可遏大罵。
往前走了兩步,他深吸了口氣,臉色一緩,回過頭眉開眼笑問道:“真的可以姓金?”
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