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話中蘊含的信息太大了。

特別是那句‘我現在只不過是將未來提前罷了’是什么意思？

眾人一時之間難以消化，其中東仙要更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你到底在說什么？藍染隊長怎么會是第二任虛圈之主？他現在明明還是...”

說到這里，東仙要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不自覺滲出了冷汗，口中不自覺喃喃道：“是啊，現在還不是，那未來呢？”

熟知藍染惣右介計劃的東仙要十分清楚，未來他絕對是要占領虛圈的。

到那時，他可不就是虛圈之主？

瞥了東仙要一眼，藍染惣右介開口問道：“這么說來，你真的能夠預見未來？”

之所以藍染惣右介要問‘真的’，是因為在此前與狩野美穗的戰斗中，吉爾伽美什就已經展現過預知的本領。

只不過當時藍染惣右介根本就沒有往預知未來的方向想，而是認為他與更木劍八一樣，擁有野獸般的戰斗直覺。

蒂雅·赫麗貝爾已經插不上話了，現在出現的信息已經超出了它理解的范圍，讓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將目光看向吉爾伽美什。

而吉爾伽美什聞言一邊擼著四楓院夜一，一邊緩緩開口道：“本王并不是能預見未來，而是能看見未來。”

別看‘預見’和‘看見’就差一個字，但二者之間的含義卻是截然不同。

預見未來偏向于預測，所預見的也并不是完全準確的未來，是有可能會出現的未來。

而看見未來則是看見既定的未來，是絕對會出現的未來。

藍染惣右介顯然知道這二者之間的差距，喉結微微聳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心神不由微微顫動著。

至于市丸銀、東仙要和蒂雅·赫麗貝爾，則是感覺吉爾伽美什的話宛如一道驚雷，在自己的腦海中炸響，讓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通過全知全能之星的照耀，吉爾伽美什洞察了他們的心思。

其中，藍染惣右介那充滿矛盾的心思，讓吉爾伽美什起了興趣，不由開口問道：“如何，想要知道你的未來嗎？藍染惣右介。”

吉爾伽美什能夠洞察自己的心思，這一點藍染惣右介早就知道，所以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對于是否想要知道未來這一點，藍染惣右介充滿了矛盾。

一方面，他想要知道自己未來成功沒有，是否超越了死神的極限，是否取代了靈王。

另一方面，吉爾伽美什看見了他的未來，豈不是說明他的命運仍舊是已經注定。

這對于一直以來想要掙脫命運桎梏的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嘲諷和愚弄。

特別是吉爾伽美什此時臉上那饒有興趣的表情，更是讓他感覺到了來自命運的滿滿惡意。

或許對于吉爾伽美什而言，他人拼命想要掙脫的命運，不過是可以肆意玩弄的玩具罷了。

悄悄攥緊拳頭，藍染惣右介的心中發出了不甘的怒吼。

‘該死，該死，該死，為什么會是這樣！！’

藍染惣右介心中不甘的怒吼，被吉爾伽美什看在眼中。

也不等藍染惣右介做出決定，吉爾伽美什就替他做出了決定，開口道：“你的命運的確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好了。”

“知曉零番隊的存在、想要掙脫命運的桎梏、想要獲取超越死神極限的力量、開始制造崩玉、進行死神虛化的實驗...”

“這一切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命運軌跡進行著。”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命運之子誕生和成長。”

藍染惣右介聞言低下了腦袋，身體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像是失去了生機一般，陷入了絕對沉默之中。

而市丸銀和東仙要此時已經顧不上藍染惣右介了。

因為吉爾伽美什話中蘊含的信息猶如深水炸彈，讓他們那本就不平靜的心境湖泊掀起了驚濤駭浪。

也就在這時，吉爾伽美什的目光看了過來。

在與吉爾伽美什目光對視的那一剎那，市丸銀和東仙要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似乎意識到接下去會發生什么。

果不其然，他們就聽見吉爾伽美什開口道：“你們兩個的命運，也是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好了。”

說著，吉爾伽美什的目光看向了市丸銀，繼續道：“與松本亂菊的相遇，親眼目睹藍染惣右介奪取了松本亂菊的靈魂碎片，決心為松本亂菊復仇潛伏在藍染惣右介身邊...”

頓了頓，吉爾伽美什的目光又看向了東仙要，接著道：“天生眼盲、與歌匡的相遇、歌匡的慘死、藍染惣右介的救贖、決心執行自己的正義...”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成就藍染惣右介，而不是為了達成你們的目的，之后你們就‘功成身退’。”

說到最后四個字，吉爾伽美什的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隨即，吉爾伽美什又將目光看向了市丸銀，再次開口道：“說實話，本王一開始是想要殺了你。”

“因為在你和藍染惣右介之間，本王選擇了藍染惣右介。”

“現在，本王給了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吉爾伽美什雖然沒有明說，但市丸銀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如果在知曉了命運之后，他還是無法放下對藍染惣右介的仇恨，那么他就會被吉爾伽美什放棄。

只是哪怕知曉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但內心的仇恨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也就在這時，藍染惣右介突然出聲問道：“命運，真的可以被改寫嗎？”

吉爾伽美什聞言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用著毋庸置疑的語氣道：“可以，但也只有本王能改寫命運。”

“迄今為止，本王已經改寫了諸多的命運。”

“你們所見的拜勒崗·魯伊森邦和蒂雅·赫麗貝爾的命運就已經被改寫。”

“未來，本王還會改寫更多的命運。”

藍染惣右介聞言沉默了一會，隨即抬頭死死看向吉爾伽美什，再次問道：“我等的命運，是靈王安排的嗎？”

吉爾伽美什早就知道藍染惣右介會問這個問題，直接回答道：“靈王的確能夠看見未來，并且影響未來的軌跡。”

“但這一切也都是源自命運，包括祂的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