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皇明山東招討使朱敏鋮親率大軍于山海關外大破建奴！斬敵四萬，俘獲諸王子貝勒數十！”

“建奴禮親王代善、韃靼親王巴達禮伏誅！雛虜順治生死不明！”

北伐軍船隊甫一靠岸，當即就有二十余騎從日照城內疾馳而出。

他們兩兩一組，一人雙馬，共計十余組向著全國各地疾馳而去。

“大捷！..”

沿途凡是遇見村莊、集鎮、城市，皆駐馬報捷。

而后繼續奔向下一座城池。

……

開州城外某山寨。

“大哥，寨門外有賊人叫陣！”

一名黑臉漢子匆忙沖進聚義廳。

“哦，是誰這么猖狂，敢來灑家寨前撒野？”

正在飲酒吃肉的山寨大頭目抓起旁邊那把足有62斤重的水磨鑌鐵禪杖，當即氣呼呼地沖出寨外。

“人呢？”

“稟大頭目，那人只扔下一句話就跑遠了！”

看守山寨大門的瘦子立刻答道。

“他說什么了？”

山寨頭目魯大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那人說山東招討使大人在山海關外大破建奴，斬了好幾萬人，還殺了建奴的幾個王爺！建奴小皇帝不知死活！”

“你說什么？！”

魯大一把扯過小嘍啰，眼睛瞪得跟牛鈴一樣。

瘦子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好！好啊！”

“這才是英雄所為！他往哪邊走了？不對，他有說山東招討使在哪兒嗎？”

瘦子指了個方向。

魯大撒丫子追了出去，等他跑出老遠才記起回頭喊了一句：

“告訴楊兄弟，灑家投軍去了！”

十幾路告捷信使一路疾馳，沿途不斷有人加入到送信的隊伍中，或是問清楚山東招討使所在后投奔而去。

…

“大明兩百年未有之大捷！好，好啊！”

中都鳳陽，內閣大臣、督師高弘圖哈哈大笑。

“傳我軍令，今日殺羊宰牛犒賞全軍！”

他敏銳地意識到，將士們用命的時刻快要到了！

…

石砫宣慰司。

“翼明、萬年、萬春，你們三人去山東吧！輔佐那位山東招討使大人，保衛我大明江山！”

躺在床上的老婦人對身旁三個年輕人說道。

她雖然老態龍鐘，一雙眼睛卻明亮異常。

“姑姑/祖母，我們走了您怎么辦？石砫怎么辦？”

秦翼明焦急地問道。

“老身還提的動槍，這石砫老身還鎮得住！”

秦良玉掙脫侄子的手，顫顫巍巍地坐起身。

“你們記住了，我們秦家、馬家世代忠良，哪怕戰至最后一人，流盡最后一滴血，也要守住大明江山！”

秦良玉看著侄子，這是他秦家二代唯一的獨苗了。

她的兩個哥哥皆戰死在關外渾河戰場，一個弟弟以及兒子、兒媳、三個侄子全部為國戰死。

“你父親就是死在建虜手中，你要用敵人的血來祭奠他！”

秦良玉定定看著侄子。

秦翼明跪下磕了三個頭，只帶了幾十人便與馬萬年、馬萬春一起朝著北方而去。

歷史上秦翼明雖然與馬萬年一起投降了滿清，但那是在1659年，距離清軍入關已經過去了15年。

他們足足堅持了十幾年。

整個國家已經淪陷。

又何必再去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