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合作伙伴間的道賀，但溫玉芝的語氣逐漸激動起來。

什么鬼？

顧亦居然真的想賣這鬼玩意？

正在布置工作的石元進也被溫玉芝的尖叫吸引。

“我問顧總了，他說他定了500臺！”

溫玉芝揚了揚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石元進也顧不得被顧亦打臉，內心飛速計算了一波。

“500臺啊，就是幾千萬的貨款。”

石元進也被震驚到了，手上的鼠標不覺間滑落。

這玩意真的有正常人會買嗎？

過了半晌，石元進才緩過神來，苦笑道：“這回我是真的不懂顧總的操作了。”

“顧總說，這是一個風口？”

“風口？什么風口能帶動破釜沉舟跑步機起飛？”

..........

直播活動結束，許畫師吐了許久才緩了過來。

原本他是想當場和顧亦同歸于盡的。但看到自己的粉絲漲到了600萬后。

許畫師頓時將刀插在了自己身上。

up主張神嘆把鎮站之寶當飯吃，吃了這么多年，也不過200萬粉。

自己就吃了一回，漲的粉絲比他吃三年還多。

還要啥自行車。

難怪顧總說，新品的直播，勝過自己以往的任何一次直播。

顧總誠不欺我。

許畫師原本的滿腔仇恨，一肚子怨氣，此時濃縮成了一句話。

“顧總，我謝謝你。”

顧亦看了許畫師一眼。

原本就白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

這事辦的。

自己用破釜沉舟跑步機，虐了許畫師，電了許畫師，還灌了他一肚子鎮站之寶。

到頭來，許畫師還要謝謝咱。

“不用客氣，畫師，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合作。”

顧亦的邀請，仿佛魔鬼的誘惑，讓許畫師打了個寒顫，一時間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沒事，畫師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聯系其他UP主”

“沒有的事！只要顧總你召喚，我馬上就趕來！”

許畫師一臉慷慨激昂。

自己哪怕喝鎮站之寶喝死，也不會把心悅公司直播的機會，送給其他小婊砸！

...............

第二天，A站，總裁辦公室。

“石頭，顧總的直播搞的很不錯，A站又產生了新紀錄吧。”

歐顯峰搗鼓著自己的羊脂白玉茶具，沏了一杯工夫茶，遞給了石元進。

“歐總，到今天早上的為止，已經有200萬粉絲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歐顯峰喝茶，但石元進一如既往的恭敬。

“這個顧亦，不僅僅是在游戲制作上天才，在宣傳策劃上也很有一手。我看到破釜沉舟跑步機出現在舞臺上那一刻，我就知道，心悅公司百萬粉絲穩了。”

歐顯峰作為A站的創始人之一，懂的可不止是商業運營。

一場直播，匯聚了女裝，JK，破釜沉舟跑步機，受苦，鎮站之寶，這么多爆火的要素，想不火都難。

“也虧得顧亦天賦異稟，能將這么多元素策劃到一場直播中。”

“可是老師。”石元進一時間有些語塞，“顧總他真的生產了500臺破釜沉舟跑步機，準備賣。”

原本正在刮茶的歐顯峰一時間沒緩過神，將手中的羊脂白玉茶杯磕了個缺口。

然而，歐顯峰顧不上心疼，急切道：“他真的準備賣破釜沉舟跑步機？”

釜沉舟跑步機作為舞臺道具是極好的，但觀眾誰會真的買個舞臺道具回去擺著。

500臺破釜沉舟跑步機，這得多少資金啊？

“顧總說，即將有一個風口，所以生產了500臺破釜沉舟跑步機備著。”

風口？

什么風口吹的動破釜沉舟跑步機？

歐顯峰養氣的功夫還是很足的，沒有直接爆粗口。

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我是看不出，破釜沉舟跑步機，能有什么風口。”

見身經百戰的老師都這么說，石元進像是泄了氣一般，“顧總這次，估計要虧一波大的了。”

“我是看不懂了。”歐顯峰經歷過太多沉浮，不會妄下結論，“失敗對年輕人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顧亦才22歲，這個年紀，吃點虧不算什么。”

看了眼石元進，囑托道：“石頭，我馬上就要卸任A站的CEO的位置，去董事局當一個閑散的董事安度晚年了。我這個位置董事局已經決定由你來接任。顧亦不管從游戲還是宣傳策劃的角度來說，都是一個絕頂人才。就算破釜沉舟跑步機血虧一場，也不算什么。”

石元進雖然一直都在打探這方面的消息，但這是老師第一次明確告訴他。盡管內心依然激動無比，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這讓歐顯峰很滿意，耐心道：“你還記得我在封神榜慶功宴上和你說的話嗎？”

石元進點了點頭。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

魔都，企鵝游戲部。

邵平山再次回看了顧亦策劃的整場直播。

很精彩，效果很給力。

但越是這樣，邵平山越是難受。

這個顧亦怎么這么難對付。

隨便一場直播，就能給自己漲了將近200萬粉絲。

他原本看不上心悅公司，哪怕《胡鬧廚房》豪取一季度銷量第一，他也不在乎。

游戲有名，不代表公司有名氣。

許多大名鼎鼎的游戲，背后的工作室被人做掉，骨灰都涼了，玩家都不知道。

但心悅公司現在有百萬粉絲，這個事情就不一樣了。

有百萬粉絲，意味著心悅公司有了自己的發聲渠道。

這公司長嘴了，以后自己想黑心悅公司，這玩意還會自己辯解了。

一時間邵平山有些頭疼。

邵衡在被顧亦舉報后，一直沒緩過來，也不好意思再去學校。哪怕家里人再不舍，邵平山也已經準備讓邵衡去合眾國了。

自己得想辦法在邵衡回國之前把心悅公司搞定。

一方面是為了兒子的前途。

一方面邵平山也是為了自己。

顧亦敢在大創頒獎上舉報自己，顯然是個記仇的。

真讓心悅公司發展起來，自己更加麻煩。

就在這時，助理廖葉琴捧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邵總，最近心悅公司最近的業務往來，有一些對我們很有利的消息。”

邵平山接過資料翻閱了兩眼，隨即忍住不大笑起來。

“這個顧亦，居然真的定了500套破釜沉舟跑步機。”

“他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