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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鈕祜祿氏

  • 雍年傳
  • 喬策瑜QCY
  • 3192字
  • 2024-03-05 19:00:00

“眼下,年心言又懷孕了,萬一她再生個兒子,可怎么辦?”李成念說。

“娘娘,我聽說,貴妃此胎,懷的不穩(wěn)。”玥華壓低聲音說。

“是嗎?”李成念詭異地笑了笑。

康熙十一月二十日,胤禛奉康熙遺詔,即皇帝位于太和殿,改元雍正。

明年開啟了新紀(jì)元。為了避諱胤禛的姓名,所有的兄弟名字中的胤改成了允。本來胤禛不打算讓胤祥改,但胤祥堅(jiān)持同眾位兄弟一樣,改為允祥。

大將軍王則改名為允禵。

胤禛下旨冊封,允禩為和碩廉親王,允祥為和碩怡親王,與馬齊,隆科多總理事務(wù)。

登基大典一結(jié)束,胤禛換下朝服,趕往了養(yǎng)心殿。其他女眷都已經(jīng)搬到各個宮殿里,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只剩下了心言。

他一進(jìn)來,年心言便俯身道:“臣妾恭賀皇上大喜。”

“心言不要這樣見外。”胤禛扶起她,朝高無憂點(diǎn)點(diǎn)頭,高無憂給他們擺上吩咐御膳房精心制作的小菜。

“這是?”年心言看了看菜品,都是她素日喜愛吃的。

“今日大喜,我只想和心言單獨(dú)慶祝。”胤禛扶著年心言坐了下來,自己則坐到了她對面,給她倒上了燉的阿膠枸杞湯。

“那我就以湯代酒,恭喜胤禛得償所愿。”年心言恍如隔世般凝視著她,從今日開始,胤禛正式成為天下之主,而她只是天下之主后宮眾多女人之一。

“我以為我會高興。”胤禛悶了一口酒,失落地說,“可我真的高興嗎?額娘說我篡位,等老十四回來,將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皇上打算召大將軍王回京?”年心言問。

“明天,朕就下旨。”

“希望大將軍王識時務(wù),向皇上俯首稱臣。”

“按老十四的性子,只怕是難。”胤禛一臉無奈,“可他是我的親弟弟,難道我真的要?dú)⒘怂俊?

“皇上不會殺了大將軍王的。”年心言篤定地說,“皇上一向重視情義,又怎會殺自己的親弟弟?”

“知我者,心言也啊!”胤禛感慨不已,又與心言碰了一杯,“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說我冷酷無情,皇位名不正言不順,他們都認(rèn)為老十四才是眾望所歸,尤其是額娘,難道我不是額娘生的?”

“胤禛!”年心言握著他的手,“你一出生就被抱去孝懿皇后宮里,與太后母子疏離,現(xiàn)在太后偏疼大將軍王,也屬常理。所謂日久見人心,太后會想明白的。”

“也只有你會這么安慰我。”胤禛摸了摸心言的臉頰,擔(dān)憂道,“這幾日你又瘦了,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我會擔(dān)心的。”

“剛才四阿哥來找我,讓我勸勸你,讓他額娘進(jìn)宮呢。”年心言說,“我雖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鈕祜祿姐姐已經(jīng)封妃,還是把她接進(jìn)宮吧。”

“她的侍女玥頌,是老八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你說,朕豈能姑息。”

“什么?玥頌……”

“她已經(jīng)被我處死,挫骨揚(yáng)灰,此事我不知道跟琳歡有沒有直接關(guān)系。”

“我想,鈕祜祿姐姐,是被蒙在鼓里的。”年心言長嘆一口氣,“如今,我才知道,一柱和阿筠是怎么死的。”

“難道都與玥頌有關(guān)?”胤禛不經(jīng)意間攥緊了拳頭。

“當(dāng)年阿筠告訴我,一柱被皇后責(zé)打關(guān)押,她還活著,而且阿筠看見玥頌曾去看望一柱,一柱隨后便死了。”

“阿筠看見了,也被她下毒滅口了是嗎?”胤禛雙眼噴火,“簡直混賬!”

“我一直不明白,玥頌殺一柱干什么?”年心言冷冷地說,“但她是胤禩的人就解釋的通了。”

“胤禩,竟敢在我王府興風(fēng)作浪,還敢殺我愛女,你給我等著。”胤禛咬牙道。

“皇上稍安勿躁,現(xiàn)在您成功登位,害怕沒有給阿筠報仇的那一天嗎?”年心言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說,“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心言,不要見外,你有所求,我無不允可。”

“皇上,臣妾的母家已經(jīng)備沐皇恩,請皇上不要再給他們?nèi)魏钨p賜了。”年心言堅(jiān)定地說。

“什么?”胤禛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他沒想到心言竟有這般覺悟。

“皇上,臣妾父親和兩位哥哥身居高位,如果皇上再賞賜他們,我怕他們以功造過,這就違背皇上的心意了。”年心言坦然道,“臣妾所為,只不過是為了保全年家。”

“心言多慮了。”胤禛親自給年心言盛了一碗熱湯,安慰道,“亮功是輔佐朕登基的功臣,朕嘉獎他是應(yīng)該的。你現(xiàn)在是朕的貴妃,唯一任務(wù)就是好好調(diào)理身體,與朕長相伴。”

“胤禛,我知道了。”

“晟兒近來好嗎?吃得香嗎?”

“一切都好,放心吧。”提及兒子,年心言淺淺一笑,又問:“胤禛,我什么時候移宮?我總住在養(yǎng)心殿,這不合規(guī)矩。”

“誰敢說不合規(guī)矩?讓他來找朕!”胤禛頤指氣使道,“朕想讓你住哪兒,就住哪兒,朕就想你挨著朕近些。”

“胤禛,你的心意,我明白,只要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我住哪兒都都一樣。”

“好,等你身體好些,就搬去翊坤宮吧。”

二人在養(yǎng)心殿用膳,用完膳,胤禛批閱奏折,年心言在他身邊紅袖添香,這就是胤禛心馳神往的與心言歲月靜好的日子。

允禵得知康熙崩逝,悲傷不已,日夜兼程,返回北京。

胤禛登基之后,無塵成了御前侍衛(wèi),阮洛被冊封為御前女官,他們二人還如往常般跟著胤禛。

得知允禵即將要返回京城,阮洛已經(jīng)三日三夜沒合眼了,這一日終于還是來了。

她深知允禵的脾性,允禵出征之前對儲位多向往,今日就對皇上多不滿,她都不敢去想,允禵見到黃袍加身的皇上,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兒。

阮洛正在給胤禛整理奏折,奏折都掉在地上她都沒發(fā)覺,仍是在想什么。

“阮洛,你怎么了?”胤禛提醒道。

她慌張地?fù)炱鹱嗾郏蛄讼氯ィ骸芭疽粫r失神,請皇上恕罪。”

“你是為了十四弟的事兒吧。”胤禛將手里的奏折隨意地扔到案上,凝視著她,“你是怕朕殺了他?難道在你們心里,朕就是屠戮兄弟的惡魔?”

“奴婢惶恐!”阮洛埋首于地,渾身顫抖。

“堂堂江湖兒女,怎成了這樣?”胤禛長嘆一口氣,從地上拽起了她,“既然如此,朕就給你一次機(jī)會,你現(xiàn)在就出宮,在城門口等,如果你能勸住老十四,不再與朕作對,朕絕不會難為他。”

“皇上,此話當(dāng)真?”阮洛雙眼放光。

“君無戲言!”胤禛道。

“奴婢遵旨。”阮洛興奮地退了下去。

此時無塵走入養(yǎng)心殿,與阮洛打了個照面,會望著她,問道:“皇上,阮洛這是?”

“她要去做一件,注定要失敗的事兒。”胤禛重新拿起朱筆批閱奏折。

“皇上,剛剛,四阿哥找到奴才,讓奴才問問您,能不能讓熹妃娘娘搬進(jìn)宮。”無塵抱拳道。

“弘歷可真會找人。”胤禛喃喃道,“你查清楚了嗎?熹妃可與胤禩有關(guān)?”

“回皇上,奴才已經(jīng)查清,熹妃與廉親王無關(guān),她只是被利用的。”無塵如實(shí)道,“只是,奴才還查到,當(dāng)年偷偷把貴妃娘娘藥里的避孕藥材拿出來的,也是玥頌,但這件事熹妃也是同意了的。”

“混賬!”胤禛暴怒,將書案掀翻在地,“這個毒婦,這般害我心言。”

“皇上息怒啊!”無塵跪下道。

“你去,把熹妃接進(jìn)儲秀宮,沒有朕的吩咐,她不得踏出宮門一步。”胤禛說,“還有,不許任何人伺候她。”

“奴才遵旨。”

十日后,允禵的人馬行至城門口,年羹堯率兵已經(jīng)埋伏在暗處,只要允禵有所行動,就把他拿下。

正當(dāng)允禵猶豫之際,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策馬而來,停在他面前,一躍下馬。

“洛兒!”允禵也跳下來,興奮地向他跑去,久別重逢的二人緊緊相擁。

“胤禎,快,讓我看看你!”阮洛捧著胤禎滄桑的臉頰,數(shù)年未見,胤禎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與她闖蕩天涯的少年郎。

“洛兒,你,一如往昔。”胤禎溫和地說,卻想起了如今的皇帝是胤禛,瞬間雙眼噴火,一躍上馬,拉著韁繩。

“你做什么?”阮洛拉著他的馬,“你要帶兵闖宮?不可,如今大勢已定,皇上登基,你再反抗,都是徒勞。”

“洛兒,到現(xiàn)在你還為這個弒君奪位的人說話!”胤禎呵斥道。

“大將軍王!”阮洛重重地喚了他一聲,“為你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想想吧,不要讓他們做無畏的犧牲,只要你俯首稱臣,皇上不會為難你的。”

“俯首稱臣?”允禵冷笑一聲,“我老十四頂天立地,怎會向一個謀朝篡位的人俯首稱臣,洛兒,休得多言。”

可阮洛還是死死拽著他的韁繩,威脅道:“允禵,若你非要帶兵闖宮,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洛兒,你要逼死我嗎?”允禵居高臨下地說,“洛兒,你為什么總是幫著他來對付我?”

“我這是在幫你啊,允禵!”阮洛從發(fā)髻上拔下一根銀簪,抵在自己的咽喉處,悲憤地說,“若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寧可一死,也不愿意看見你枉送性命。”

豈料允禵上前一步,奪過她手里的銀簪,憤怒地擲在地上:“夠了,我不闖宮,還不行嗎?”

阮洛長出一口氣,重新抱著允禵,允禵回抱著她,不甘地望向天空,雙眸蓄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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