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一說完,便有四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幼兒園老司機,跟牧星兩人大眼瞪小眼。
糟了,這家伙不會是看出什么了吧?
牧星有些心虛,這信口胡謅的臺詞,滿是漏洞,根本經不起推敲。
就像周圍這環境,哪里有半點囚禁的樣子?
更別提什么榮耀……牧星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榮耀可奪回的。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的謊言來解釋。
牧星急忙想著,萬一這家伙問起來,等下怎么回答。
正當空氣即將尷尬起來的時候,沒走遠的閑魚朝著幼兒園老司機丟了個東西。
“老司機,趕緊去做新手任務啊,你發什么呆?你不會是對這NPC有意思吧?”
“咦?你們接到任務了嗎?我怎么沒提示呢?”幼兒園老司機納悶的說。
閑魚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你那兩個耳朵難道是出氣孔嗎?剛才NPC說的那么多話,你一個字都沒聽?”
葬愛:“你想什么呢,沒看老鴿之前說嘛。為了增強沉浸感,這游戲根本沒有任何系統提示,所以必須要留意NPC說的每一個字,我們這新手指引NPC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外邊有一群小怪,干掉他們就可以獲得新手裝備?!?
幼兒園老司機尷尬的跟上去:“靠,這也太不方便了。沒有任務提示,以后萬一碰見那種復雜的任務鏈,忘記做到哪里,豈不是血虧?”
他們都是老玩家了,什么文案沒見過?
像那群給玩家們發綠帽的,背刺玩家的,還有讓人看的云里霧里仿佛精神病人的囈語。
跟那些臥龍鳳雛相比,牧星的臺詞可就太正常了。
游戲嘛,好玩就行!
牧星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長舒口氣。
玩家可真是太好用了!
又聽話,又體貼,有危險他們是真的上!
哪怕牧星為他們提供的游戲體驗非常簡陋:沒有系統界面,沒有可視化ID,不能捏人,就連起名也是剛剛才臨時填補的。
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抱怨,甚至自己就已經為牧星想好了理由。
只要他們努力做任務,讓牧星過上好日子,以后想要什么優化,牧星都統統滿足他們!
幾個人從殯儀館的廢墟里走出來,看到躺了一地的齒輪兄弟會的成員。
天涯海閣納悶的撓撓頭:“咦?這是干什么,都在睡覺嗎?”
盡梨了:“管他干什么,把這些小怪干掉就可以完成新手任務了吧!”
盡梨了正要沖上去,被葬愛拉住。
“哥們,先別急,剛才我就留意到,只要是我們的所有東西,我們都可以隨意利用!小到一塊破碎的玻璃渣,大到……他們身上的裝備!”
眾人順著葬愛的目光,看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那群人。
天涯海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直接獲取他們身上的裝備?”
葬愛點頭:“對!沒錯!”
“剛才在群里聽死鴿子說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點奇怪。以游戲來說吧,就死鴿子那個新手任務,難度實在有點離譜,但凡不是精通動作游戲的玩家,可以說壓根連新手任務都做不了!”
“哪怕再硬核的游戲,也沒道理連游戲機制都沒搞懂,開局就給玩家上強度吧?那不純純的給玩家喂屎?”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就明白了!”
“以這個游戲目前所體現的如此強大的交互能力,那任務的完成方法必然不只有一種!”
“我們新手任務的目的是獲取裝備,干死他們可以獲得裝備,從他們身上直接拿也一樣能獲取裝備!我們為什么不趁著他們沒醒來直接拿呢?”
“我想這才是新手任務的真正意義!告訴我們,在這個世界,你可以想到你任何能想的辦法去完成任務!”
眾人覺得葬愛說的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
閑魚掃視著齒輪兄弟會的衣著,他們的審美風格令她直皺眉頭。
“這裝備也太難看了?!?
幼兒園老司機:“行了行了,新手裝備而已,你還想穿一輩子啊。趕緊先找個裝備換上吧!”
身邊時不時的有幾個視線,讓幼兒園老司機渾身不自在。
雖然他也很想體驗一下這游戲的感官模擬究竟能達到什么程度,可他并不想被動!
天涯海閣:“這個裝備應該不會自動貼合體型吧?還得找符合各自身材的。”
盡梨了:“這個我的!”
說話間,幾個人紛紛確定了自己目標。
天涯海閣擔心驚醒他們,會觸發戰斗,于是躡手躡腳的靠近,想要悄悄的從他們身上把裝備卸下來。
可是卻發現對方的一只手死死的拽著衣服。
天涯海閣加大了動作,不小心把對方拽的翻過身,看到一對瞪圓了的眼睛。
“艸!我弄醒他了!”
天涯尷尬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卻見對方仿佛被氣的渾身發抖一樣,抽搐著瞪著他,沒有觸發戰斗。
他心中一喜。
“咦?竟然沒有進入戰斗!”
閑魚:“我這個也醒著,也沒有進入戰斗?!?
葬愛:“奇怪?難道是出BUG了?”
幼兒園老司機:“管他的,先搞到新手裝備再說!我說葬愛,你確定真的是這樣嗎?我怎么脫不下來??!”
閑魚:“你再加把勁試試,我已經脫掉了一件褲子!”
幼兒園老司機朝閑魚的方向看了一眼。
閑魚的角色身形魁梧,附近沒找到符合他身材的劫匪,只能找一個勉強差不多的來湊合。
被閑魚盯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齒輪兄弟的頭目。
從EMP的眩暈中蘇醒過來,他便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壯漢走到自己面前。
在他茫然無措的目光中,對方一把扯掉了他的褲子!
他大部分身體都進行了義體改造,受到EMP的影響,他的義體近乎被癱瘓。
盡管防EMP芯片讓他的義體能自動恢復,然而過載的電流,讓他的身體陷入短暫的完全麻痹。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難以置信!
氣抖冷!
恐懼!
唯一勉強能活動的嘴巴,顫抖的吼道。
“你、你他媽敢脫我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