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的轎車開過了一條商業街，這條街之后的路，行人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增加。

本來路上人多不是什么稀罕事兒，但當行人多的堵住了路，以至于車都開不下去的時候，這就不正常了。

在駕駛座的陸華困惑的看著自家車前一大摞密密麻麻的人，又低頭問車載AI。

陸華：“怎么回事兒，這條路上發生了什么嗎？”

按陸華的人生經驗，就算是正宮出來抓小三，把小三拖到路中間扒光了衣服毆打，也沒有這么多人看戲的。

車載AI很快回復：“正在定位現地址，已定位成功，正在網上搜索該路段討論。”

車載AI：“目前該地段討論熱度最高的新聞是……劍南投資公司爆雷。”

陸華好奇的問：“暴雷？怎么暴雷？”

車載AI：“劍南投資公司似乎在一年前推出了一個月化7%收益的高端理財產品，根據討論數顯示，有超過兩萬獨立網名的網友購買了該理財產品，而今天早上一些投資者一起來，發現劍南投資公司人去樓空。”

陸華嘖嘖發聲：“月化7%，一年就是84%的利息，這些家伙是怎么敢信的？”

邊上看你平板的周衍頭也不抬的吐槽：“因為貪唄，他們不是蠢，是人性。”

陸華車前有人大喊。

“你賠我錢！你不是說了這個項目沒問題的嗎？這可是我一輩子的血汗錢！”

“你虧了我沒虧？我虧得比你還多！”

“我不管，都是你給我推薦這個項目的，出了事兒你得負責！你還我錢！”

人群中有人開始動手了。

陸華見狀忙道：“算了，別走這條路了，選擇其他路線去目的地。”

車載AI：“明白。”

自動行駛的轎車后退掉頭，轉去了另一條路線。

周衍，陸華離開不久，滿臉茫然，面色慘白的周衍大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他的轎車內。

……

一離開劍南投資公司的范圍，街道上的人數就迅速減少，自動駕駛的車輛這次沒有任何的障礙。

十五分鐘后，轎車開到了大龍街，進入了街道口，轎車的速度減緩，最終停在了一套兩層的普通民居門口。

陸華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再向周衍詢問：“選好了嗎？妖族還是巫族？”

周衍放下了手上的平板，回應：“妖族。”

陸華比出拇指：“好！小衍你做出了個正確的選擇。”

解開了安全帶的陸華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又到了車邊的民居前，按響了門鈴。

周衍下車，走在陸華身后停下。

不多久，民居門打開，一個穿著貓耳睡衣，面色困倦的一米四可愛小蘿莉墊著腳，拉著門把手暴露在打開的門縫的陽光中。

周衍身前的金毛蘿莉陸華張開手：“哇，小白，好久不見了。”

陸華看樣子是要上去抱貓耳睡衣的蘿莉的，但是走了一步，陸華就止步，皺著眉頭道：“好臭！小白你喝酒了？”

困倦蘿莉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口渴就喝酒嘍。”

陸華不悅道：“口渴不能喝白開水嗎？”

困倦蘿莉：“你家白開水有三十度（酒精度數）？”

困倦蘿莉側過身：“你們先進來吧，家里有點亂。”

陸華走了進去，周衍跟上。

才進入玄關，周衍就發覺這民居里面，哪里有貓耳睡衣蘿莉說的有點亂，根本就是個垃圾場，地面密密麻麻的擺著吃剩下的外賣盒子與喝空的啤酒瓶。

原本白色的地面瓷磚已經被黑色覆蓋，最要命的是氣味。

整個一樓都充斥著酸餿腐敗的味道，吸入鼻孔有種火燎的刺激感，讓人不由得難受。

周衍身前的陸華捂住了鼻子，難以置信的回頭問：“小白，你就住在這個地方？”

貓耳睡衣的蘿莉走了上來，伸了個懶腰后慵懶的回應：“最近喝酒多了，喝醉了就沒時間整理，放心，已經約好了家政，三天后會過來整理的。”

周衍/陸華：“……”

三天，這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周衍和陸華待一天都覺得是對自己的折磨。

貓耳睡衣蘿莉：“好了，好了。”

睡衣蘿莉走去了廚房，到了廚房冰箱處踮著腳尖打開了冷藏室的門，從里面拿出了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后問道：“所以呢，特地來找我……”

睡衣蘿莉喝了口啤酒，朝著周衍瞥了眼：“就是為了這個孩子？”

陸華：“對，這孩子天賦不錯，想走妖族譜系。”

陸華用手肘碰了碰周衍：“這是白悠然，我以前的戰友，生死之交的那種，你叫白老師。”

周衍躬身行禮：“白老師好。”

睡衣蘿莉打了個哈欠：“流程書呢？”

陸華嫌棄道：“走流程要一個月，太慢了，所以我決定先把事兒做了，再補流程。”

帝都大學畢竟是官方機構，要做事兒是需要走很多流程的，而陸華答應周衍，要周衍在半個月內把楚幼微摁在地上摩擦，為了實現這個承諾，自然需要特事特辦。

睡衣蘿莉：“那你還真是看好這個孩子。”

睡衣蘿莉提著啤酒罐，腳步虛浮的走向滿是啤酒罐的樓梯。

睡衣蘿莉：“那邊的孩子……”

周衍：“白老師，我叫周衍。”

睡衣蘿莉：“行，那邊的孩子，跟我上來。”

睡衣蘿莉走上了樓梯。

陸華拍拍周衍的大腿：“晚點小白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放心，等從小白那兒出來，你就和你的其他同學拉開差距了。”

陸華驕傲的放話：“他們還在傻愣愣的鍛體的時候，你已經在為沖擊結丹做準備了。”

周衍點點頭，跟在了睡衣蘿莉的身后，一起上了二樓，再到了二樓擺了兩個書架的書房。

相比起一樓的臟亂，二樓的書房沒什么垃圾，地面也很干凈。

睡衣蘿莉走到了書房唯一的書桌后坐下，詢問道：“好了，你要成什么妖？”

“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虎妖，只會賣萌，沒什么卵用的貓妖，騷浪賤的蛇妖，還是……”

“我這樣美麗優雅，知識淵博，聰穎智慧，秀外慧中，學富五車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