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

陸華：“很驚訝是吧，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也很驚訝。”

陸華眼眸空洞，似乎在回憶什么。

陸華：“當時我的上司，一個污染度48%（金丹的污染度是50%），快結丹的大校告訴我，所謂的惡靈，所謂的人死后會變成的亡魂，那都是污染結合人類記憶，乃至于一部分人類身體后，變出來的類人污染體。”

“它們或許有一部分人的思維能力與記憶，但到底不是人類，而人類卻可以根據這些依靠人類的記憶與身體組合而成的亡靈，研究出屬于人類的精神語言。”

“將這些精神語言按照正確的方法排列，第一位人類金丹就這么誕生了。”

周衍有些明白了。

周衍：“誕生后的金丹……不是人類了？”

陸華單手撐臉，嘆氣道：“說是也是，因為這個金丹的原料是人類的精神和一部分肉身，你結丹之后，仍舊會保持全部的人性與思想，以至于和過去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但是……”

周衍挺直脊背，一段話里面，一般用作過度的但是后面，才是真正的要點。

陸華接下來要說到要點了。

陸華：“結丹之后，你就已經逃出了肉體的桎梏，你可以心臟，內臟，乃至于腦袋破碎而不死，你可以光吞噬污染而不饑餓，需要的時候，你那個結丹的靈魂，可以脫離身體，奪舍其他人。”

陸華贊嘆：“金丹是很難死的，至少單純的熱武器已經不能對這些可以幾個月不需要肉體都可以存活的怪物起效果了，小衍你懂這代表什么嗎？能殺死金丹的，只有金丹。”

周衍緩緩的點頭。

就周衍的了解，不管是先天還是筑基，哪怕可以手撕坦克，哪怕可以正面被反器材狙擊槍打中而不死，東夏聯眾國的軍方真要上心，還是可以輕松殺死的，且成本不高。

而金丹……

如果真如陸華所說，可以脫離肉體，不被肉體所限制的話，那么任何一個金丹，都是傲視軍隊的存在。

陸華拍了拍手，把周衍飄遠的思想拉了回來。

陸華：“回到正題，我們就說楚幼微，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楚幼微那家伙老早就可以到先天（污染度15%）了，但人家就是硬拖著不上。”

“這么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結丹的時候，是要拿人的精神和肉體去進行編程的，你的肉體和精神越契合要編程的方向，結丹就越容易，以后增加污染度也就越快。”

周衍眨眨眼睛，困惑道：“契合的方向？”

陸華點頭：“對，嗯，用神話點的方法，就是你修什么功法，以后就成就什么果位。”

陸華：“楚幼微她家老祖宗修的是白虎元神，楚幼微也走的是這條路子，我不清楚楚幼微肉身現在在打磨什么，但一旦到了先天，之后楚幼微肯定要學五行金氣，練星斗法門，最后結出一顆星斗內丹，等到了元神，就是一員星官。”

周衍了然。

這是一個體系，就像是先學加減，再學乘除，再來是方程，一元二次，高等數學，理論數學一樣，楚幼微走在經過無數前輩探索出來的，最正確又最好的康莊大道上。

走在這一條路，楚幼微就和其他的普通人區分開了，其他普通人或許可以靠著正常的吞吃筑基丹，先天丹來強化自身，但是比起楚幼微走的路，其他人不論是上限還是能力的配合度都得遠遠不如。

至少周衍在過去從來沒聽說過陸華嘴里的，金丹是靈魂編程，肉體和精神的趨向性可以更容易結丹的說法。

知識壟斷，必然導致階級壟斷。

周衍現在可以突破這種壟斷。

周衍詢問：“陸教練，我……也可以嗎？”

陸華得意的挑眉：“能上二樓的，都可以！”

……

三小時后。

消化了筑基丹的周衍跟著到了教學樓外的停車場，兩人走到了一架黑色轎車邊上，相繼進入。

車輛是有自動控制AI的，陸華才坐到駕駛座，車載電腦就自動開啟，一個電子合成聲出來。

“歡迎主人回到車里，請問目的地在哪兒？”

在主駕駛座的陸華左右摸摸。

陸華：“吼，還在，小衍你看看，上面有你可以知道的修煉信息。”

陸華從腳邊摸出了一個臟兮兮的平板電腦，又遞給了周衍。

周衍接過，陸華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開口：“去大龍街152號，挑最快的路。”

車載AI：“明白。”

車輛開出，轉了個頭離開了停車場。

周衍這邊點開了平板，平板打出LOGO后就進入了桌面。

桌面也沒什么其他軟件，就一個孤零零的，連名字都沒有的快捷方式停在桌面角落。

周衍點了進去。

平板一黑，繼而一段話從黑暗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跳出來。

“神靈都死了……”

周衍瞳孔一縮。

“但我們找到了成神之路……”

第二段話結束，平板上的黑暗散去，五個選項冒出。

“妖族”，“巫族”，“神官”，“仙人”，“圣人”。

駕駛座的陸華瞥了眼周衍，淡淡道：“三百年前，污染入侵我們的世界，這期間我們死了很多人，可是也有些先人發現了一些事兒，那些被污染的最厲害，死的人最多的地方，出現了扭曲的，神話里的神。”

“金丹之后，我們原本沒有路可以再往上走，直到這些神靈出現，我們才發現，金丹之上是元神，元神，元神，這個元其實可以拋開，金丹之后，就是神！真正的，無可置疑的神！”

“我們找到了，成為不死不滅，永恒不死的神靈的方法。”

周衍難以置信的回頭看金毛蘿莉陸華。

陸華瞇起了眼：“兩百年前，從污染中回過氣的人類聯盟被陰天子酆都大帝干碎，一百年前，五億人口的大夏聯盟被儒祖孔子入侵，期間三位元神戰死，至今未復活，一線戰力的金丹死了二十多位，人類差點在那一次戰爭之中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