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十八娓娓道來下,周游星知道了事情師叔祖年輕時候的故事。
茅十八兩宋年間的北方人,十八歲中舉,本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那一年汴京河畔的女子也風華正茂,兩人兩情相悅,本是官宦之后,可惜當時奸臣當道,女子家中長輩仗義執言,上書死柬。
這一下道落了個好,不僅自己身死,更連累了親族,年輕力壯之男子皆被處死,而像女子這樣年輕貌美之女子都淪為了娼妓,輾轉流落到北方。
茅十八心疼女子遭遇,勵志考中進士之后,然后迎娶女子過門,舉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兩宋之間,發生了一場巨變,北方胡人的馬蹄震碎了中原的脊梁骨。
茅十八如愿以償,考中了進士,本想回去迎娶那位女子,可兵荒馬亂的年代,北方又被胡人所占據,相見何其容易。
但!
但他不曾放棄,棄文從武,組織北方逃來的流民們防抗故人,幾度有幸殺進了女子所在的城池,但都不見其身影。
兜兜轉轉已是十三年。
再相見。
兩國已經停戰,那是在一處陵園。
兩人再度相逢,卻是陰陽兩隔。
原來那年胡人踏破城池,肆虐百姓,女子不幸為胡人看中,欲行不軌之事。
女子剛烈,用刀劃破臉頰,自毀容貌,本以為胡人會就此罷手,不料胡人變的更加殘暴,種種酷刑施加其身。
女子心念郎君,又不想失身于外人,終于在忍受萬般痛苦,發現胡人對自己還有欲望后,最終咬舌自盡。
好友聽說此事,花了大價錢,從胡人手里買下女子尸體,將其放入陵園安葬。
這才有了今日兩人相見。
茅十八憤恨當時朝廷的怯弱,又哀傷心疼心上女子的遭遇,百感交集之下,上了茅山。
他是半路出家,雖然天賦卓絕,但當時年紀已經三十有三,終身本該止步于成丹后期境界。
后來。
在本門長老的運作下。
茅十八侍奉三茅真君多年,被上茅真君推薦給了東方鬼帝蔡郁壘和神荼。又因為他文能治鬼神,武能伏妖魔,做事又勤勤懇懇,最終被舉薦到了東岳大帝門下,并賜下一顆寶丹,順利跨過成丹,步入元嬰。
茅十八的境界是丹藥和神職堆上去的,而且東岳大帝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不可能在踏上那條逍遙且漫長的長生路。
周游星聽聞茅十八的遭遇,也是心生感觸:“后來你可曾在遇到那女子的轉世?”
茅十八捂著胡須,復雜點頭。
周游星又問:“不想再續前緣。”
茅十八搖頭道:“她已成親,還有一對兒女,丈夫對她也很好話。”
“就不曾忍不住,上去說說過話?”
“講過一段故事,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她說,茶涼了,我再給你續上。”
“茶涼了好續,但錯過的姻緣不好續。”
“已經夠了。”
“唉……”
周游星嘆息,閉目養神,同時運轉法力吸收茅十八度給他的真元(金色蓮花)。
他身體內的胎嬰也逐漸醒來,安靜的盤腿坐在金色蓮花上。
一縷縷金色法力順著蓮花鉆進身體胎嬰身體,那胎嬰衰頹的狀態一點點被修復,身體表面又變的細膩光澤起來。
茅十八心驚于周游星對靈氣和法力的吸收,暗暗想到,這徒子徒孫真是天賦異稟,要是生在他那個年代,真可能是人間最后一位真仙人!
……
一夜過去。
第二日正午。
周游星在辦公室里,接到了林中發的電話。
林中發自從和朋友開了安保公司以后,生活的是越發滋潤,不僅將之前欠下的高利貸還清,還多了一筆小存款。
這筆小存款他沒有隨意揮霍,而是選擇送給周游星,他始終沒有忘記對方那天的一千塊搬家費,還有一番對他的教導。
周游星則表示無傷大雅,如果對方硬要給,可以直接選擇捐出去,給港城那些貧窮的孩子們上學用。
林中發聽后,直呼周師傅仁義無雙,為了能切身實地地將這筆小存款用到實際,他后來真實的考察了目標中每一所小學,甚至每一戶申請的人家他都有去看過。
凡是家里有大人沾染惡習的,他一律否決。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那些惡習的危害,錢到了那些人的手里就是惡事!
并且。
在實際發錢那天,他本人親自到場,看著錢確實到了孩子手中才放心,演講時還專門介紹了一下‘周游星’,正是有這個人,他才會來捐款!
也是有了這次的經歷,之后他每一次有存款,都會選擇去捐錢或是建學校。
乃至到回歸后。
據不完全統計,他在內地一共建立了150所游星希望小學,幫助了成千上萬的孩子有學可上。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時間無聲,但它確實是在悄然流逝。
這天是圣誕節。
喬安娜精心打扮,順便給周游星也置辦了一身情侶裝,他們已經約好今晚要去看電影,情情愛愛片《狂抽猛送三千下》。
這的確是一部很猛的愛情片,看的不少情侶當場就羞紅了了臉,接著嘴對嘴的啃了起來。
周游星和喬安娜也不例外。
周游自從聽了茅十八的故事,正視本心,對喬安娜地情感也日益激增。
沒有一個男人會對一個長得漂亮,還對你好,給你發工資的女人,不心動的!
相比較于這邊的輕松。
另一邊。
港城明心醫院。
青年醫生林偉圖正忙的不可開交,醫院里不斷出現身患怪癥的病人,讓他頭皮發麻,也因此請來了曾經在米國留學的好朋友阿龍和阿怩來幫忙分析一下。
好友阿龍坐在辦公桌上,雙手環抱,想著剛剛自己開刀解刨的病人,那滿是蠕蟲的膿包,一陣惡寒后,說道:“這一定是一種病毒,不對,應該是寄生蟲!”
阿怩搖頭道:“我們也問過,這些人日常生活并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寄生蟲的可能性不大。病毒的話,這么多人感染,照道理說整個港城都已經不安全了才對!”
林偉圖也說道:“可能是歪果傳進來的病毒,并沒有傳染性,港城的話,如果有早就該有案例才對,但我翻過檔案,一點記載都沒有。”
“果歪?”
阿龍和阿怩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有一種可能。”
林偉圖微微皺眉,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多數人都把歪果當成天堂,瞧不起本土的人,出過果的人就是好,哪怕你再有錢,再有本事也比不少。
阿龍止住笑,問道:“什么可能?”
林偉圖思慮了一番,還是開口道:“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