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河計劃進展的非常順利，方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往河里一丟就算完事。

……

破廟。

方涯剛要倒酒，老醉鬼鼻子一抽一抽的，一下醒了。

方涯笑著調侃：“老頭子，我這酒塞子還沒打開你就聞到酒香啦？”

“別倒！”老醉鬼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涯，“你這是上完廁所沒擦，還是用手指扣的沒洗手？怎么這么臭啊？”

呵，還嫌棄起來了，方涯沒慣老醉鬼的臭毛病，倒滿酒端了過去，看他喝不喝。

果然，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老醉鬼想都沒想就接過酒水。

但嫌棄也是真的嫌棄：“你坐的離我遠點！小子，我說你這怎么這么大味啊？”

事情也沒什么好瞞的，方涯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當然隱瞞了葫蘆部分，把化尸水直接栽在對方身上。

聽完方涯講述經過，老醉鬼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小子，我就說你之前的那些好東西是哪里來的，你可真勇！

不入流就敢干試藥的活，還先索要報酬，進了氣血境直接把人干掉，后面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兵唄。”方涯兩手一攤，“再說我是被迫的啊，不幫他們試藥，他們能放過我？

真幫他們試藥，我能活過幾天？”

“你這么說好像也對啊。”老頭子點點頭，同意了方涯的說法。

“不用管了，我把現場清理的非常干凈，他們未必知道是我做的。

對了，老頭子，修練鐵砂掌，為什么要把雙手煉成鋼鐵？”

知道老醉鬼有誓言限制，方涯不想給他添麻煩，安慰了一句，立刻轉換話題。

“這個叫異化武道。”

老醉鬼果然知道，他繼續說道：“普通武器無法被氣血之力，或是更高階的真氣加持。

低階武者有武器和沒武器，簡直是兩個人，所以有人動腦筋把部分肉身煉成堅硬無比的武器。

這樣就算沒錢買高級武器，也能發揮不俗的戰力，但是副作用很大。

就連你都看出練鐵砂掌的下盤不行，他們自己又豈會不知道。

只不過鐵砂掌練的經脈出了問題，下盤再怎么練都是那樣了。”

方涯聽完恍然大悟，難怪他去偷丁義下盤的時候，對方臉上會露出冷笑。

怕是早就知道弱點在外，故意漏出來引人去偷，然后趁勢反擊。

“這么大缺陷還去練啊。”方涯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老醉鬼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幾杯酒就能混到高級功法啊？”

方涯急忙打個哈哈轉移話題，“什么武器能加持氣血之力啊？”

“高檔武器唄，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不是你能想的。”像這種高大上的話題，老醉鬼一般都沒什么談興。

“咳咳。”方涯咳嗽了兩下，說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我意思是，萬一我遇到這種帶武器的敵人怎么辦？”

老醉鬼一愣，沒明白方涯的意思，不假思索的說道：“等死唄，還能怎么辦？”

方涯大急，挑明了說道：“不是，我不得學點什么功夫掙扎一下嘛。”

“哈哈哈……”老醉鬼仰天長笑，“我說你問這個干嗎，原來在這里等我。”

老醉鬼搓著胡子思考了一下說道：“哎呀，可是現在沒什么能教你的啊。

你就好好練皮吧，教你東西怕你耽誤你的武道進境，萬一你錯過重點培養計劃……”

方涯一聽真有東西可以學，立馬打斷道：“不會的，老頭子，可以賭一把我練皮的速度啊，閑著也是閑著。”

“不賭了，不賭了，十賭九詐。”老醉鬼擺著手拒絕道，

“你想學我就教你算了，不過這是最后一門我能教你的功夫。其它就要等你拜入我的師門才行了。

另外這門功夫有點缺陷，非常費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要是實在不行，就先別練。”

方涯聽完瘋狂點頭，他才不管這些呢，有的學就行。

見方涯這幅樣子老醉鬼忍不住吐槽：“小子，你那么高興干嗎，你學了你現在也用不上。”

“我學，我學！”

老醉鬼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講解。

這是一門橫練功夫，是老醉鬼年輕游歷時，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不算他師門的功夫，因此可以傳授方涯。

功夫名為《金鐘罩鐵布衫》，分為兩個體系，金鐘罩和鐵布衫。

鐵布衫是增強肉體的防御力，但是這個增強防御力，可比鐵砂掌的方法高級多了。

是在不削弱皮膚感知和彈性的情況下，增強防御力，好處是全身增強，而且不會出現丁義鐵掌那種情況。

壞處練習鐵布衫需要專門的藥材，非常耗費金錢。

鐵布衫練成以后普通刀劍難傷，但對于武者的攻擊，防御并不出色，甚至有些雞肋。

據老醉鬼估計要想硬抗武者的攻擊，恐怕得練到極高的境界才行。

但預防暗算，效果出奇的好，像普通的毒蟲，毒針，在鐵布衫面前就算是廢了。

第二種是金鐘罩，可以消耗氣血之力，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個防御膜。

這個防御膜開始是比較脆弱的，需要不斷煉化一種叫銀藍晶的東西，來強化防御力。

煉化銀藍晶的同時，防御膜也會由血紅色變為藍色。

老醉鬼還專門給方涯演示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一下變成藍色，有幾分青花瓷老醉鬼的感覺，讓方涯覺得很好玩。

不過即便是老醉鬼，防御膜的持續時間也很短，只有不到一秒的樣子。

別看時間短，消耗還特別大。這是老醉鬼的原話。

這還不算完，更尷尬的是，防御力還特別弱。

以老醉鬼防御膜的水平，擋住方涯的拳腳沒問題。但正常情況下，方涯的拳腳也打不到老醉鬼。

針對這個情況，老醉鬼做了一些改進，他呆在破廟的這些日子就是在干這個事情。

壓縮防御膜，減少消耗，增加防御力。

現在已經有些進展了，可以只在軀干部分發動防御膜，消耗可以減少大約四成。

雖然還是有些雞肋，但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