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四平八穩，但在方涯聽來恐怕是符的市場有限，看到藥的市場需求大，所以打算偷師學藝。

但這事自己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說出來。

對方繼續說道：“武者食用怪物血肉，或者是服用怪物材料做的丹藥，在身體里會逐漸積累煞能。

拔毒符和化煞符，都是用來清除煞能的。

歸藏血符是三元符藥閣的鎮閣之寶，可以提升氣血轉化效率，讓動樁階段修行效率提升三倍。

作價兩千金，要是沒有身份地位都無法買到。”

感覺有點像電視購物啊，方涯直覺對方話語中有吹噓的成分。

前兩種符一語帶過，估計沒問題。

歸藏血符卻一副生怕方涯不知道，不懂的樣子。

“沒有身份買不到”，真要這么好，拿去交好實權人物多好，怎么會給他？

方涯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好似看破貓膩般說道：

“我吃氣血丹的時候，他們說的都是‘生成’氣血，這個歸藏血符為什么是‘轉化’？

還有它真的能讓動樁的修練速度提升三倍嗎？”

“呵呵呵。”大背頭尷尬的笑了笑，“方小哥可能聽過歸藏血符但不太了解吧。

提升三倍動樁修練速度是沒問題的，但是歸藏血符本身無法幫助身體生成氣血，只是加速身體的吸收效率。

所需的氣血，需要氣血丹一類的藥物補充。”

方涯腦子靈光一閃，“相當于藥引？”

“沒錯，這個比喻非常到位。”大背頭豎起拇指稱贊道。

那不是雞肋？動樁也就小半年的事情，誰瘋了為了節省幾個月，會去買這玩意用？

這是賣不掉了，拿出來做人情了吧。

大背頭咳嗽了一聲，像是看透了方涯的想法一樣，“方小哥，不知道武道大學里有重點培養的說法吧？”

見方涯搖頭，大背頭解釋道：“年齡越小，越早上大學，越會被重視，可以參加重點培養。

重點培養簡單來說就是，更多更好的武技，更好的老師，更多的機會，更省錢。

所以我們這個符買還是有人買的，不像小哥想的那樣，只是識貨的人少而已。”

嗯？經他這么一說，還挺心動的，是怎么回事？

方涯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差點被對方帶歪了，“你聽過‘煞氣侵蝕’嗎？和你說的‘煞氣積累’一樣嗎？”

大背頭沒想到，方涯能問出這么專業的問題，一時有點語塞，

“呃，‘煞氣侵蝕’應該是東華武藥對一種藥物副作用，特殊的叫法。

我不是特別了解，但猜測應該是不同的。

‘煞氣積累’一般是武者食用怪物血肉導致的，會有明顯的表現，比如面部發黑，皮膚表面產生粘液一類的。”

好吧，方涯有些失望，但想也知道沒這么簡單。

“你剛才說拿到兩種藥品樣本，萬一只有一種呢？”

大背頭用食指輕輕敲擊桌子，像是在思考，忽然重重一點做出了決定：

“方小哥問了這么多，一看就是實在人，咱們就不玩什么要價還價的把戲了。

如果只有一種樣本，我也愿意支付全部報酬，但是樣本的量一定要多。

藥粉要超過100克，藥液要超過300毫升。方小哥這是同意交易了嗎？”

方涯有些心動的，三千金，酒錢夠了啊。

但是他不打算立刻答應，有句話怎么說的，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

放在這里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方涯見都沒見東華武藥的人就拿出藥液，正常人都會有所懷疑吧。

拖欠窮逼少年報酬的事情難保不會上演，還會美其名曰：至少要鑒定真偽吧！

所以，這事不能急。

方涯搖了搖頭，“報酬很心動，但我不會為了一點報酬，就去冒險試藥的。

哪怕東華武藥的人再給我三千金，我都不會答應的。”

說罷，方涯站起來就要走。

大背頭急了，趕忙拉住方涯，“反正都聊了這么久，方小哥不妨聽我說完再走。”

“好吧。”方涯腳步一頓，“閣下說了這么多武道知識，讓在下大開眼界，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叫我劉純潮，劉掌柜都行。”劉純潮拉著方涯重新坐下，“方小哥可能還不知道東華武藥的手段。

他們盯上的目標，向來都是不計行事手段。”

見方涯臉色不悅，劉純潮馬上解釋道：“方小哥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他們說話，事實如此，方小哥可以打聽打聽。

我是怕方小哥一時意氣用事，反倒遭了毒手，要是方小哥能搞到樣本，我可以承諾三元門收方小哥為記名弟子。

即便東華武藥發現樣本流出，也無法拿方小哥怎么樣的。”

對呀，劉純潮要不提，方涯都忘了這檔子事了。那這事就更得想清楚再干了。

方涯作出一臉鄭重的樣子，說道：

“在下要是想也不想的答應，劉掌柜怕是反而要擔心在下年紀小，輕易許諾不可靠了。

不如容在下思量一下。萬一東華武藥的人真如劉掌柜說的那樣，在下自然傾向與劉掌柜交易。”

劉純潮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好，那就如方小哥所說，方小哥可以隨時來三元符藥閣來找我。

還望方小哥千萬不要沖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方涯沒有留下吃飯，從酒樓出來，找了便宜的酒肆花19金多點買了一百升烈酒裝進葫蘆。

滿懷心事的回到學校，聽說了一個意外的消息，數學競賽的成績出來了。

個人成績沒有公布，平城的參賽隊伍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第一名是洛城，沒聽過的地方，方涯也不是很關心。

比較關心的是獎勵，第一名獎勵是五十金，第二名獎勵是二十金。

因為是團隊賽的關系，到手的只有兩金，只能說聊勝于無吧。

奇怪的是領獎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顧雪婕，方涯對她了解的不多，但印象中，顧雪婕是沒有缺過課的。

聯想到早上的劉純潮說過的話，方涯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領獎結束去顧雪婕所在的班級，果然徐明和顧雪婕都不在。

沒有同學知道這兩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