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中心處則是一個如同山岳大小的法寶擂臺。
這下,別說筑基修士了,金丹修士也很難損傷擂臺。
可見兩宗對于此次比斗的重視程度。
甚至為了激發弟子的榮譽感,擂臺周邊還布置了投影法陣。
這是為了給沒占到位置的弟子準備的。
可以說,整個宗門都以空前的關注度關注著這場比斗。
這同樣關系到他們每個人后面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資源分配。
徐峰他們的位置也是因為地形變化,一退再退。
到此時已經距離演武場中心好幾公里了。
不過修仙者畢竟不是凡人。
眼力之強,只要沒有遮擋物,即使十里之遙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長篇大論的演講,直接便開始宣布比賽規則:
一名元嬰修士走上臺面,運用法力,將聲音傳遍現場的每個角落。
“本次斗法大比,兩宗各出一百名內外門修士進行車輪戰。”
“每次一人,脫離擂臺和失去戰斗力都視為失敗。”
“為確保公平,每一場將由雙方抽簽確認出場順序。”
“每小場敗方繼續抽簽確認上場人員,與勝方人員對戰,直到最后一名修士落敗便算作結束。”
兩方很快就各自端出一個隔絕探查的黑箱。
黑箱中則是一百個小球,小球中則是記錄著上場修士的姓名。
兩邊帶隊的元嬰修士各自將手伸進對方的黑箱中,摸索一會,取出一個小球。
“神火宗楚留仙。”
“長青宗玉婉兒”
兩道身影從兩邊陣營飛出,一手持折扇,風流倜儻的玉公子。
一烈焰紅裙的絕美女子。
兩人見禮之后。
“師妹,可要手下留情?可別被打哭了才好。”
“這位師兄可莫要手下留情,萬一輸在小妹手中可不好看。”
言語之間一點都不示弱,頗為干脆。
雖然有些欣賞對手的美貌,但是也知道此時不是留手的時候。
此番不過為了影響對手罷了。
代表開始的鐘聲一響。
楚留仙瞬間身化殘影,消失在紅裙女子的身前。
正準備按照往常套路,施展法器攻擊之時。
一道莫名的波動出現在兩人所在的范圍中。
楚留仙的身影瞬間遲滯下來。
“一階上品重力陣,竟然能瞬間成陣,她的陣法修為到底有多高。”
旁觀的修士中,一面容蒼老的外門弟子驚呼道。
受到重力法陣的影響,楚留仙速度受到了巨大影響。
身形不再那么飄逸和無法捕捉。
沒有辦法,楚留香只能轉變策略,準備強攻。
結果靈器扇子還沒靠近紅裙女子的身邊,便被數道陣法光幕攔下。
“這怎么打?”
楚留仙頭上冒出了問號。
若是沒有限制,楚留仙能隨便擊殺紅裙女子,可惜這是擂臺。
能夠限制他的身法發揮,還頂著一個烏龜殼的對手,楚留仙也沒有辦法了。
本身他的攻擊手段就薄弱一些。
大部分都是依靠身法尋找破綻取勝。
碰上這種又是能控制,又能防御的陣修,確實是碰見了克星。
隨著紅裙女子繪出的陣紋越來越多,陣法之勢逐漸蔓延到了整個擂臺。
接下來就是很有意思的追逃大戰。
楚留仙只要稍微慢上一絲,便會有陣法力量落下。
外人眼中。
只能看到楚留仙縫寬閃轉挪移,一堆擬化出的能量攻擊追在其后吃灰。
而場上,楚留仙心中暗暗道苦。
“這玉婉兒的法力不要錢嗎,只要你法力消耗干凈,看我怎么收拾你。”
結果直到自己的法力被消耗一空,陣法也沒有絲毫減弱的模樣。
最終,楚留仙只能無奈的認輸退出擂臺。
第一場是外門十強弟子,還輸了,眾多的神火宗外門弟子有些喪氣。
“還外門十強呢,我看就是個徒有其名的銀槍蠟頭。”
“就這,我上我也行。”
“小白臉,長青宗給了你多少靈石,讓你這樣打假賽的。”
一句句侮辱,喝罵聲傳入楚留仙耳中讓他面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快步進入通道消失在眾人眼前。
很快神火宗的第二名修士走上擂臺,同樣碰上了楚留仙同樣的情況,又是陷入了對耗中失敗退場。
神火宗一邊,瞬間鴉雀無聲,而青木宗眾人則是面帶笑容,輕松異常。
而后第四名修士上場,才終于將這名紅裙女主的法力消耗干凈,贏下這場比賽。
雖然贏了,但是神火宗眾多外門弟子卻無一人欣喜。
不過后續上場的修士就要正常許多了,一時之間,兩宗修士有贏有輸,不過總體還是長青宗占據優勢。
“長青宗第六十九號選手李長風請上場。”
隨著裁判的示意,李長峰登上擂臺,一襲白衣勝雪,如同凡俗書生。
剛一上臺,李長風便祭出一柄靈器飛劍上下環繞在身邊準備隨時出手。
另外一邊同樣是一名擅長飛劍的煉氣修士。
隨著裁判示意比斗開始,李長風身邊游動的靈器飛劍驟然一個模糊。
瞬間就出現在對手五米范圍之內。
對手只能竭力抵擋,陷入絕對的劣勢。
五招之后,對手便扛不住李長風勢大力沉的斬擊,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擂臺。
“李長風勝。”
隨著裁判宣布,李長風立即抓緊時間恢復法力。
但是對手也沒給太多機會。
“長青宗第六十三號選手張山請上場。”
兩分鐘后,張山被一柄靈器重劍,砸出了擂臺。
又是幾名對手上臺,都在幾招之間便被掃出擂臺或者打的失去戰斗力。
“沒想到外門弟子中竟有如此滄海遺珠,待其筑基,或可錄入內門。”
一神火宗的內門元嬰長老說道,明顯是起了一些收徒的心思。
周邊的元嬰修士也是紛紛點頭贊同,明顯這位長老的身份不一般。
“此子雖然年齡稍大,但看剛才過程,應是四法術圓滿級別的修士,足可稱天驕了。”
“李斯,待此次斗法結束,應適當傾斜資源,助其早日筑基才是。”
“是。”
與神火宗這邊的歡樂氛圍不同,長青宗則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告訴后面的弟子,上去第一要務是盡力消耗這李長風的法力。”
“等劍真上場,此子不足為懼。”
一帶隊的元嬰修士陰沉道。
一道命令下去。
眾多上場的修士紛紛改變了策略。
不再一味對轟,而是能躲則躲,與李長風周旋消耗他的法力。
不過這卻是規則允許的。
“這群長青宗弟子真糯啊,連長風師兄一劍都不敢硬抗,回家奶孩子去吧。”
一神火宗弟子直接出言說道,頓時引發了一陣哄笑聲。
隨著嘲諷聲越來越大,上場的青木宗修士也是心態爆炸,頻頻出現失誤。
場面越發順遂了起來,就在神火宗修士以為勝券在握之時。
“長青宗第八十七號弟子劍真請上場。”
這是一名渾身散發著凌厲氣息,如同鋒利劍器一般的冷峻男子。
擂臺邊,一名離得很近的外門弟子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滿臉疑惑。
“我不是成為修仙者了,早就寒暑不侵了,怎么會感覺冷。”
不僅是他,周邊的其他練氣修士也是齊齊打了個寒顫,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竟然是劍意。”
與底下的弟子不同,臺上的眾多長老,見識就廣的多了。
“劍意,那不是金丹修士才能接觸的力量,怎會出現在一名煉氣修士身上。”
“這是宗門千年難得一遇的道子!!”
一長老有些失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