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博竟然不知道他姑媽在精神病院？”曾小賢驚訝道。

“可憐的娃啊。”趙然可憐地搖了搖頭。

“可我爸跟我說她去了納尼亞，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展博沖過來，滿臉不可置信。

像個被告知奧特曼是不存在的小孩子。

胡一菲有些懊悔，早知道不說出來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實話實說：“你真相信你爸為了哄你，胡編出來的那些東西？你難道分辨不出來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構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像蜘蛛俠、蝙蝠俠那些都是虛構的。”陸展博掰了掰手指頭，一臉自信。

見狀，胡一菲欣慰地點了點頭，自家弟弟總算沒有幼稚到家。

可惜，一菲高興早了。

“不過，圣誕老人是真的，他給我送過禮物。”展博自信道。

趙然見一菲還想辯解，趕忙勸住：“算了，一菲，給展博留點美好的幻想吧。不然，我怕他今天就步你們姑姑的后塵了。”

曾小賢上前抱了抱展博，安慰道：“展博沒事的，我知道你們家的歷史，以后你再有這種極品的想法，我絕不怪你。”

只是這個時候的善意，比惡意還要傷展博脆弱的精神。

展博崩潰道：“你不會想說，我也會遺傳吧。”

“理論上來說，你姑姑是情感創傷后遺癥，不會遺傳，不過，展博你的話。”趙然同情地看著展博，欲言又止。

“行了，你們別嚇唬展博了。”胡一菲站出來制止了兩人的惡趣味，果斷地對展博道：“我敢保證你是百分之百的正常人。”

“到目前為止！”曾小賢繼續恐嚇道。

展博越想越害怕，不斷回憶著自己最近的異常行為：“我最近會不停地開始做俯臥撐，或者沒完沒了地挪車位。昨天晚上我幻想自己變成一只白狐貍，在雨中奔跑。”

趙然拍了拍展博的肩膀，勸慰道：“展博，你不停做俯臥撐是為了鍛煉身體，挪車位是你告訴我的，你在計算哪個車位是最短的上車時間。”

展博眼中帶著一絲希冀，問道：“那白狐貍呢？”

“白狐貍？”趙然摸著下巴思索起來：“白色代表純潔，狐貍代表聰明機智，在雨中奔跑，意思就是你最近有麻煩，想要努力渡過？不過雨終會停歇，困難也終將過去。”

“太對了，趙然，我最近求職是不太順利。”

展博越聽眼睛越亮，得知自己可能是正常的后，激動地拉著趙然的手，死死不放。

“現代周公啊！趙然。”曾小賢把書一甩，期盼地看著趙然：“大師，我最近夢到我成了一根胡蘿卜，被人挪了一個坑。這是不是代表著我要晉升了？”

趙然心里思忖道：“曾老師這夢做的還真準，沒多久是有個挪崗位的機會，可惜沒一天功夫，胡蘿卜又挪回來了。”

雖然知道后續發展，但趙然沒打算說出來，自己又不是真的神棍，也沒打算當神棍。

“都是封建迷信，我還說你是要降職了呢。”胡一菲不屑一顧，轉頭安慰展博道：“安心了展博，你平時多自我放松就行。”

展博皺著眉頭，說道：“自我放松？我最近每天都聽曾老師主持的廣播節目——你的月亮，我的心。算嗎？”

“哦~”曾小賢喜不自勝，這樣一來，公寓里就有了兩個聽眾，收聽率直接翻倍，不愧是我。

誰料，胡一菲一聽急眼了：“什么！姑姑發病前，最大的異常，就是瘋狂收聽這檔節目。”

“嘎”

咋聞噩耗的陸展博差點抽了過去，趙然急忙拍打他的胸膛，幫他順氣。

曾小賢不樂意了，這不瞎說嗎？自己主持節目才幾年，這屎盆子也能扣到我頭上？

“只是那時候這個傻帽節目還不叫這個傻帽名字，而且主持人是另外一個傻帽，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張小斌。”胡一菲比劃著說道，說完哈哈大笑。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陸展博只覺得他們吵鬧。

“展博，你干嘛去？”趙然見展博失魂落魄地起身朝外走去，急忙喊道。

“姑姑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她，順便看看我還有沒有救。”展博落寞地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

“你們聊，我烤箱里還烤著蛋糕呢，得回去看看。”

趙然見最大的樂子跑了，也沒心情待下去了，起身回了3602。

“關谷，什么事這么開心？”

趙然一進房間，就見關谷坐在沙發上對著個花盆，咧嘴笑個不停。

“趙然，剛才有個小孩為北極熊捐款，我捐了一千，他給了我這個。”關谷指著花盆笑道。

“好人卡？由于您的捐款，北極熊將會獲得更好的生存環境，謝謝您。經過我們的鑒定，您是一個好人，特發此卡，以示表彰？”趙然舉起花盆，拿起上面的卡片念道。

美嘉走了出來，驚訝道：“你捐了一千？就換了這盆大蒜？！”

關谷遲疑道：“可南極下了凍雨，北極熊好可憐的。”

趙然手撐著額頭，無奈道：“可南極哪兒來的北極熊？”

“沒，沒有嗎？”關谷疑惑道。

“我去幫你把錢要回來。”美嘉當即抱著大蒜盆栽，沖了出去。

“等等我，一起去。”趙然緊隨其后，這幫小孩也太可惡了，專騙愛心人士。

然后，他們就在愛情公寓一樓，看到了同樣抱著大蒜盆栽樂呵呵的宛瑜。

陳美嘉好奇道：“宛瑜，你也捐了？”

林宛瑜點點頭，惋惜道：“是啊，我看了照片，南極下凍雨，大熊貓好可憐的。可惜他們不能刷卡，我身上就兩千現金。”

趙然一驚，捂著心臟：“宛瑜，你不會都捐了吧。”

林宛瑜理所應當地點頭道：“當然！”

“報警吧，兩千加上關谷的一千，金額剛好夠立案標準了。”趙然長嘆一口氣。

傻子太多，騙子不夠用啊。

“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那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啊！”宛瑜難過道。

“當然，大熊貓都在動物園里，怎么會在南極。”美嘉一臉自信地戳穿了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