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有首詩,叫什么來著:
吟弄天上春,青鸞不獨去。
更有攜手人,遺聲落西秦。
陳武衣衫凌亂提著外套,心頭惆悵地背對緊鎖大門。
貌似情況有變,終止風花雪月。
曾梨連溫存時間都不給,直言要斷個干干凈凈,還說把昨晚當做是一場夢。
女人,確實是擅長自我欺騙的物種。
該說不說,那雙大腿確實長!
問題是自己還有正事想說,就當是以后給梨子的安身立命之本。
神武音樂要搞,但兩手都要抓,也算未雨綢繆。
陳武嘆著氣下樓,關于幕后的安排,算是他從《國風》專輯的原唱名字、以及《玫瑰花葬禮》在網絡發布后,所得來的大概想法。
《玫瑰花的葬禮》全網發布后爆紅,盜版音源居功至偉。
這讓他更證實了心里的猜測,那就是在什么情況下,歌手名字可以起得五花八門?
大環境的開放,而開放也意味著免費。
九天音樂的付費模式注定走不長遠,畢竟還要繁瑣的填寫郵寄地址。
可惜這些只能等年后再說,因為曾梨要回家過年。
新的一年到來,《水星記》早就在內地獲獎無數,但并未見有人出席,梨子前段時間只關心能賺大錢的活動。
在港臺地區《夜曲》狂攬所有獎項,真就應了“經紀人大妮”一句話:旋律一響,杰侖登場。
什么作曲作詞人的獎杯,通通都寄放在杰侖那里。
陳武沒想過要拿回來,還建議等以后有了更適合的專輯,再考慮把《夜曲》合并當中。
在接下來兩天,他雖然沒有在公眾視野露面,但仍然專心安排《新世界》開拍事宜,制作通告、整頓資源道具、調度演員檔期等等。
陳武覺得自己大抵是舒坦了,忽然弄明白怎么把拍電影搞成流水線作業。
按著系統提供的(可觀看)功能,事先做好萬全準備,到時候舒舒服服拍上一兩個月,可謂是勞逸結合。
月底,有位姓游的制片人來電,說有正事相談。
在央視大樓前。
陳武身穿大衣,口冒熱氣啃著甘蔗,任由身旁制片人持續唉聲苦笑。
游建明大概是乏了,抬著頭感慨道:“我和編劇都覺得金燕西那個角色,優先人選非陸爾豪莫屬,現在看來有些想當然了。”
“我保養保養,應該還能變回白白凈凈。”
陳武笑著咬了一口,又道:“但還是非常感謝游制片抬愛,主要是年后好多事要忙,另外民國戲的話程坤、劉曄、陸奕都是非常不錯的人選。”
“他們確實也在考慮范圍之內?!?
兩人隨后繼續聊,游制片還開誠布公的說了其余演員情況。
說有個女主演和他陳某人頗有淵緣。
陳武心頭大驚,喔原來是同齡,并且同樣參與過老謀子的電影。
但話說回來,要不要把對方列入自己的范圍之內?
陳武最近又想明白一件事,大概就是模擬出現爆紅跡象的演員,然后一一爭取投資那些優質作品。
如果發現好苗子,還可以拉攏到栤栤工作室旗下。
這也算是他給妞兒準備的禮物,利用模擬幫胖冰建立廣泛人脈圈。
至于他自己,那肯定是要好好拍戲,偶爾享受娛樂圈中的燈紅酒綠。
就比如去瞧瞧圈中,都有哪些八卦可以聽呀,都有哪些貌美女演員呀,順便繼續收集模擬次數。
陳武難得長嘆口氣,啟動車輛前往花園路套房幫忙收拾。
老姑要來,她哥也要來。
栤栤的建議,說就算是曾經拳腳相向過,但畢竟還是血濃于水。
然而等他回到花園路房子,栤栤卻甜美微笑的把草帚遞過,穿著靴子說道:“你自己收拾,我去圓圓那兒幫忙?!?
“還有,我最近會一直在圓圓那里住,過兩天你姑姑要來,怎么說也要準備好招待的東西?!?
陳武手持草帚,這才發現事情并未按照自己想象發展。
等他收拾完房間后,又難得的主動接到老爺子電話。
...........
二月四日,立春。
在人潮如織的首都機場,靜靜停著的紅色切諾基上。
陳武掛斷手中諾基亞,往后仰躺露出無奈的笑容,想簡單見個面都被高冷婉拒。
似乎真的有些玩砸了,自己明明已經想好如何應對。
而且他也知道等不來家人,老爺子說自己現在成了名人,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
所以等什么時候真有時間了,一個人隨便回去看看就好。
陳武雙手捂住臉龐,差點笑得熱淚盈眶。
老爺子在松花江畔是出了名的正派,所以才會在自己父親出軌后,讓對方吃足了苦頭,從而一蹶不振。
同時也養成了自己早期既叛逆,又想忠貞不渝的本能。
可他現在擁有的,真的不算很多。
陳武輕輕擦拭眼角,不由自主長舒一口氣,心情暢快的重新拿起手機。
他決定放過揚言不結婚的大女人,不管以后對方會做出什么選擇,自己仍然會如初的報答知遇之恩。
但放棄一切該死的占有欲,他誓要把兩位紅顏知己渣得坦坦蕩蕩。
“要不要去我家過年?恩,就我們倆?!?
陳武打著方向盤露出愉悅笑容,無論如何,都要有個先來后到的順序。
........
在出發前往哈市的日子中,大清早的客廳就不知道在忙于些啥,搞得雞飛狗跳似的。
“起來,別睡了!”
栤栤穿著紅色呢絨大衣,踩著棉拖走進臥室,直接掀開棉被連拉帶拽。
陳武大冬天光著臂膀,胡子拉碴被推攘到衛生間,自從說了要帶妞兒回家過年,對方似乎就從最先的為難、糾結、變成現在的莫名來勁。
他滿嘴泡沫探出腦袋,驚道:“你帶那么多東西干嘛?回的又不是我老家,事實上就沒有多少親戚。”
栤栤跪在毛絨軟墊上,手持膠布撕拉封著一堆未知物品,也不吭聲自顧專注忙事。
“對了,去了你家我該怎么叫人?”
“唔隨便你,想要客氣些就看著年齡來,想要顯得隨意點就跟著我叫?!?
兩人收拾好東西,身穿同款大衣戴上帽子,低調的一路北上。
其實和從橫店出發的情景還蠻相似,只是這回由自己打頭,栤栤在后面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