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好,很好,非常好。
- 文娛:從滿分作文到全球巨星
- 我有清風二兩
- 2190字
- 2024-03-12 04:55:03
隨著林燁不急不徐的描述,以及報告廳大屏幕上實時投屏顯示出的字幕。
剛剛才熱切起來的現場,頓時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短暫的寂靜過后。
觀眾席有學生終于忍不住小聲問道:
“那個,我有個問題……就是咱們學校特招林燁的時候,確認過他真的是男生么?會不會是女扮男裝什么的?”
“滾粗……”
“哦。”
“……”
于是現場陷入一陣短暫的靜默。
幾秒鐘后,終于有人從這股安靜中回過味兒了,開始啪啪鼓掌,當然,在座的那都是有素質的人,自然不存在什么起身叫好的意外狀況,甚至連個說話人都沒有,倒不是說不想夸上那么幾句,主要是林燁這首詞來的太過驚艷,再加上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想過,林燁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能寫出這么哀怨的閨怨詞,這讓他們就算想夸,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口。
說什么?
總不能說林燁,你寫的真好,比深閨怨婦還像深閨怨婦吧?
而同樣的沉默除了出現在報告廳的觀眾席外,還出現在位于座次最前面的三個評審席上。
聽著周遭經久不衰的掌聲。
清木大學教授馮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抽搐。
緩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身側抿著嘴角,一言不發的韓延年,蹙眉道:
“老韓,你這,過了吧?”
聽到聲音,韓延年微微挑了下眉頭:
“過了?你什么意思?”
馮清冷哼一聲:
“你覺得我能是什么意思?”
“提前把題目泄露給你的得意弟子,讓他一鳴驚人,成為你們京城大學今年漢語言文學系的領軍人物……老韓,沒這個必要吧?你這樣做,只會拔苗助長,最后……”
他話尚未說完,韓延年已經沒好氣兒道:
“馮清,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掰開看看,看看你腦袋里面是不是裝的都是漿糊!”
“你就不能動腦筋想想,我要是真想搞這種小動作,犯得著找個閨怨的題目給他?你覺得以小林的筆力,我給他個豪放點兒的題目,他寫的不比閨怨詞舒服?”
“我……”
馮清張張嘴巴,也覺得自己剛剛下的評判有點兒不過腦子。
更何況,韓延年身為京城大學中文系的系主任,還是國內少有的名聲在外的教授,應該也不至于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友誼賽做這種足可讓自己名聲毀于一旦的蠢事兒。
所以,這首詞大概率就是林燁現抽現作的?
想到這個最有可能的解釋。
馮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又疼的抽了兩下——
這樣的奇才,居然沒有被自己收入彀中也就算了,反倒是成了自己死敵的得意弟子。
坐在最邊上的另一位清木大學中文系的教授杜修文雖然全程沒有說話。
不過看他的神色,顯然也對林燁選擇京城大學多少有些耿耿于懷。
三位導師兼評委的想法,臺下的觀眾以及臺上的主持人自然不會了解。
于是,等報告廳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許。
負責交流會現場主持的大二學長馮文也就大步走上舞臺,在眾目睽睽之下,朗聲道:
“各位與會同學,我相信此時此刻,應該有很多人的心情應該跟我一樣,是激動且震撼的。”
“因為,我做夢都沒想到,一個男生,尤其還是寫出《滕王閣序》這篇蕩氣回腸的千古文章的男生,居然還能寫出這樣一首堪稱哀婉的閨怨詞,這樣的反轉,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一時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么。”
“那么,接下來,我們直接進入點評和講解環節,由于第一個題目是由我們京城大學的韓延年教授選出來的,所以,照慣例,題目講解和點評工作就交由清木大學的馮清教授和杜修文教授。”
他說罷比了個請的手勢,接著微微躬身,轉身走下舞臺。
下一秒,全場數百學子紛紛把目光看向了端坐在評審席的兩位教授。
“點評,這種詩詞,我們還點評個什么勁?有那個必要么,而且,完全超綱了好吧……”
馮清跟杜修文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語和無奈。
能擔任清木大學的教授和客座教授,倆人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們其實很清楚林燁這首詞究竟驚艷到了什么程度。
毫不夸張地說,要是林燁是自己的學生,他們倆絕對能變著花樣給林燁夸到天上。
可眼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夸耀自己死對頭的關門弟子。
說真的,這感覺比丫殺了他們都更讓人難受。
只是,眼下一百多人眼巴巴看著呢。
屬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思忖片刻。
馮清看了眼把目光投向大屏幕,全然沒有開口意思的杜修文,知道這位客座教授是鐵定不會給自己出頭了,當下只能深吸口氣,掃了眼林燁后,緩緩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林燁同學的這首《醉花陰·薄霧濃云愁永晝》,寫的好!很好!非常好!!”
“噗——”
“哈哈——”
這種不但通俗易懂還格外簡潔的評價剛一出爐,臺下的大學生們頓時就坐不住了。
在座的學生,不論大幾,那都是憑本事考上的京城大學,這點兒最基本的文字審美能力,肯定是具備的,自然早就聽出來林燁的這首《醉花陰》絕對是閨怨詞中的上上之作,甚至是一代經典,但,知道它好,跟了解它好在什么地方,又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您馮清教授,貴為清木大學中文系的教授,好歹得給我們講講,點評點評吧?
這好,很好,非常好又是個什么鬼?
您在清木大學也是這么跟您學生上課的么?
馮清不是瞎子,余光自然注意到了場間諸多京大學子眼神里懷疑和不滿,雖然不甘,可身為國內頂尖教授,他終究還是有自己的傲氣和文人風骨在的,于是,短暫的猶豫過后,他長舒口氣又深深朝邊上的韓延年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道:
“《醉花陰·薄霧濃云愁永晝》,這首詞寫的乃是我們華夏的重陽,即農歷九月初九,確定了時間,我們再來看這首詞的整體,‘薄霧濃云愁永晝’,這一天從早到晚,天空都是布滿著‘薄霧濃云’,這種陰沉沉的天氣最使人感到愁悶難捱,僅僅從這第一句話,我們就不難體會出這首詞中所蘊藏的滿腔愁緒。”
“而這,還僅僅只是整首詞的第一句話,它最為驚艷人眼球的部分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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