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一個見證,它見證著很多東西,見證她每個夜晚都會去那寺廟里拿寶貝,見證她這一年的時間里手上因為拽著小船而磨出了糨子。
就算她花了一年的時間仍然沒有將那地宮里的寶貝拿出來半數。
三娘的房間里什么都有,有金子,有珠寶,有壁畫有武功秘籍,十五歲的年紀,是讀書的年紀,她還拿出來很多書,起初這些書是拿給小虎的,想著日后她回來了,她可以送給小虎作為禮物,但每到雨雪天氣她就不能出門,在房里無聊時她就會翻看這些書,久而久之就明白很多事。
若問讀書未能識得很多字該如何,這就歸功于地宮里有一本識字秘籍,上面的字都畫著圖,讓人看了就懂,而且還用簡單的字體代替。
曾經因為喜歡一本游記她熬了幾個晚上才看完,詩經嘛她不大懂,武功秘籍到是翻看了不少,若問她修煉的怎么樣,她只會紙上談兵,不過菊益要求自己背下來,留著日后沒事時比劃比劃。
她以前沒錢的時候,總想著若日后有了錢就住個大房子,也當個小姐,身旁有幾十個婢女侍奉,可現在她有了錢卻不這么想,她不會種田,也不會經商,不過卻想買個自己的地和房子,因為三娘的這間屋子放不下她的財寶了。
于是聽說城東繁茂的地方有地賣時,她就早早的去看了看,不知是不是菊益穿的寒酸了些,還是看她個子小的緣故,那家主人并沒有讓她進門,而是站在門口上下打量她,一副嫌貧愛富的樣子說:“這地方是世面最好的宅子了,不買別看。”
菊益只是微微一笑:“我替我家主子買,主子信任我,只派我一人前來看宅子,主子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值不值錢。”
那院主一聽,立馬迎來笑臉:“自然值錢,里面請里面請。”
菊益打量著院內的一切,這等豪宅她過去連見都沒見過,何止用一個“好漂亮”來形容呢,前廳非常規矩,院內有假山涼亭,后院還有樓臺,可登高觀景,站在觀景臺上,城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若是日后住在這里,定然配得上她現在的地位,這里太大了,她可以在院中讀書寫字,還可以在這里練習武功秘籍上的武功,好一大筆家產。
她內心高興,嘴上卻不這么說:“這宅子我替主人看過了,可發生過什么命案,死過人,可有婢女跳過井?”
院主擺手道:“沒有沒有,不知您的主子可出多少錢會買下來?”
菊益故作鎮定:“急什么?你這房子多久沒修了,可有漏雨的地方?我們家主子是個生意人,常年在外跑生意,時不時回來住些日子,替主人辦事我要謹慎些,房契地契都有吧?”
這些官話有的是從話本游記里學的,有的是過去跟著在酒樓討飯吃學的。
院主答:“自然都齊全,這房子是我們自己蓋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若不是這里呆不下,也不會賣了這院子,您呀在您主子面前美言幾句,若是相中這院子我們隨時都可以買賣。”
看來稅收帶來的危機還是沒有解除,這些商戶已經準備走了。
菊益點頭笑了笑,“好,你想賣多少錢?”
那院主道:“五百八十兩?”
“啊?”菊益愣了愣,不都說豪宅都得上千兩文銀嗎?怎么這么便宜?不會有什么貓膩吧?
院子主人見菊益愣住了,“怎么太多了?還可以再商量,您看您主人想出多少錢買?”
菊益正在疑惑時,那男子又從懷里掏出房契放在菊益眼前:“這都是真的,你我可到縣衙公正的,五百兩怎么樣?”
院主著急賣房,借著一副哀求的樣子,“您也不能太低吧,再低的價可就賠的太多了,我最多還能讓一百兩了,多了,您就看看別家吧。”
菊益點了點頭,“好吧,就四百兩。”
院主高興的笑了,當天兩人就簽了買賣協議,房契地契都是她的名字了,之后又到縣衙做了登記,從此縣衙里有了菊益的戶籍。
自從上次見過那個少年后,她便覺得那少年說的極其有理,人呀,為自己而活,怎樣活都是自己說了算的,何必在意別人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