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金鐘罩秘籍是十兩銀子。
這位小姐對小破戒刀秘籍，那肯定是倒背如流。我這從旁指點，也應該開價五錢應該不算多吧。
五錢也太少了，這位小姐一看是大戶人家的。而且，他要是家住在附近，我來回奔波，馬匹草料也值個不少錢吧。
五兩！
左煉五指張開，咬咬牙說道：“就這個數！”
“價格很公道，就五百兩！”
冉紅纓語氣輕快，干脆利落。
左煉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
五百兩！
這可是一大家子足足過上二十年的費用。要是放賬收取利銀，一年能的利息都有十五兩。
比他心里預期，足足翻了一百倍。
貧窮真的限制人的想象力。
“左先生，我也預付報酬五十兩的定錢。剩余的四百五十兩，等學完了刀法后，再一并付完，你覺得如何。”
左煉被那五百兩的巨款，砸得有點頭冒金星，下意識點了點頭。
雙方約定好了時間，每月初三、初九、十五、二十一、二十七……一共是五次。
孫仲景帶著左煉來到了，鎮魔軍寨中的一個小院。
冉紅纓取給了左煉現銀，五十兩。
白花花的雪花紋銀，有點晃眼。
這冉紅纓倒是爽氣的緊，也沒有簽訂契約，只是口頭約定。
……
左煉看到這小院十分幽靜，花圃中種滿了各種草藥植物。
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沁人心脾。
墻上，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
房間之中，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
“這里是我的住所，有些凌亂，莫要見怪。”孫仲景和煦笑道。
左煉說道：“孫先生，你可真是博覽群書，你知道那種長生久住的武學么？”
“長生久住？左先生，年齒幾何？”
“二十有一。”
孫仲景愣了愣道：“你正處于青春年少之時，我觀你氣色如常，怎會和老者相似，尋找那種長生久住的典籍。”
“怕死。”左煉也沒什么隱瞞，大大方方說道。
冉紅纓撫掌笑道：“左先生，你與景伯正可謂，相得益彰。仲景伯伯，也最怕死，整天鉆研藥石，和駐顏長春的方法。”
藥石？對哦，長生不僅是可以通過練武學。如果有那種延年益壽的寶藥，甚至研究醫學典籍，似乎也可以長生。
只是那種需要全方位體系化學習，左煉想到此節，望向孫仲景的目光灼灼，有一種看待寶藏的感覺。
“我這里各式藥石，本草之書最多。你說的那種書，也確實有。”
孫仲景打開一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套書，書本封皮寫著《龜息真定功》。
“這是一套仿生吐納的氣功，龜息導引。行文有些繁復，確有很好延年益壽效果。”
“撰寫這本書的那幫人，仿照烏龜，傳說，有一年幾乎未挪動一尺。”
“這需要多少銀兩。”
左煉呼吸都有些粗重了。這或許就是他一直尋找的書冊。
“我當年收入此書的時候，花費了一百多兩銀子。”孫仲景吹飛了上面的塵土。
“一百多兩？”左煉有些黯然，他現在渾身加起來七十五兩五錢又十八文。
孫仲景說道：“其實，我珍藏多年，你如果想要，作價四十兩轉給你如何！”
左煉當即取出了四十兩塞給了孫仲景。
這一番果斷，著實出乎孫仲景預料。
左煉接過書冊，孫仲景引他到隔壁房間。
左煉當即一頁頁翻看了起來。
“龜雖有鼻而息之以耳，凡言龜息者，當以耳言也……”
緊接著，將斬獲壽元灌入了進去。
【第一年，你熟讀龜息功，了解俯息蟄藏之意，依循其上動作】
【第二年，你熟練其中的每一個動作，以及圖示，依循其上，一動不動】
……
【第十九年，你龜息功有所明悟，鼻息微弱，如線，悠遠細長，初窺真定門徑】
“這套秘本真是別有玄機。”左煉感覺到身體一陣輕松，心內外都有舒暢之意。
過去的刀法和金鐘罩練完之后，身體都是頗為沉重。
這一套龜息真定功練完，渾身快意，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只是這中間，竟然是消化了一十九年斬獲壽元。
……
【第七十三年，神韻如龜，形松意充，身體諸多負擔松懈，獲得“玄武定”本事圓滿】
……
【玄武定：你可長久入水閉息，幾乎不用口鼻換氣，而用身體呼吸。入水不溺，煙火不嗆。】
壽元道果的面板上，本事條目出現了玄武定。
“這龜息真定功真是神妙無比。”
……
如此這般推演，左煉的身體一絲絲改變，他不用口鼻呼吸。
而是改用身體感應，口鼻心肺的負擔立刻見了下來。
左煉能夠感覺到舌下生津，甘美若醴。
……
【第一百十年，你深諳俯息蟄藏，一息一動，暗合玄武之意。達到真定小成】
……
【第一百五十年，你于無而靜，自然而定，無知有靈，乃入真定。達到真定大成境界】
左煉從合上書冊，緩緩站了起來，自己的動作雖然緩。
此時此刻，一舉一動，盡在觀照之中。
這種真定的境界，是在太過愜意舒適了。
左煉將目光放在了壽元道果的面板之上。
【武道本事】
紅塵破戒刀·第一刀·了煩惱（殘式）
金鐘罩·第六關
玄武定（圓滿）
龜息真定功（大成）
……
【本身剩余壽元】十五年
【斬獲壽元】七十年
“好！這下又可活十五年了！”
左煉嘴角露出笑意。
這條命本來就是撿的，壽元多了十三年，讓左煉有一種大賺特賺的爽感。
一直以來緊繃的心弦，可以稍微放松了些。
“獲得了一個玄武定的本事，可以長久入水不溺。看似是個添頭，在某些關鍵時刻，確有大用。”
推開門走了出去。
“書看過一遍了？是不是很復雜！”
孫仲景正滾動藥碾，磨碎藥物。
“確實很復雜，但我有預感，這書確實是有用的。孫老可以一試。”
“你這小子，才走馬觀花看一遍，就知道有效果。”孫仲景有些不信。
“冉小姐呢？”左煉詢問道。
“她在后面練小破戒刀呢！”
左煉幫孫仲景把一味藥放進去，低聲道：“我心中有一事不解，那就是冉小姐，為什么要花五百兩之巨，學習小破戒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