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煉淡淡一笑,一個正蹬腿,一腳踹了過來,絲毫不理會慧元的腿擊。
“想要和我硬碰硬!”慧元瞳孔猛然一縮,他沒想到左煉竟然絲毫不防御,完全這是打算打算以傷換傷。
左煉身形彎曲,整個人如同拉開的鐵胎弓,蓄勢待發,他的正蹬腿便是待放長箭。
慧元見到左煉那好整以暇的模樣,心中一沉,臉色變了。
這一腳的威脅,遠勝過他生平所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踢了過來。正中慧元胸口,慧元的外功也不是蓋的。
但是當那沛然不可擋的一腳,直接撞了過來,胸口劇震,慧元吐出血水。
他的一腳橫踢,踢中了左煉。
嘎嘣!
慧元覺得自己的小腿好像是被自己踢中,感覺到一股反震之力。小腿骨折,往后彎折。
怕下手太重,一腿結果了慧元。左煉只用了一成力,但即便如此,他那龍虎之力,也遠非尋常武者可以比擬。
慧元整個人倒飛了而出,凌空飛了三丈,整個人砸在了墻壁之上。
噗!
慧元摔掛在墻上,胸口都有些凹陷,全身無力,胸口疼痛不已。
場中一片嘩然。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左煉。
眾人都知道左煉身手不凡,但是沒想到贏得這么強松,只是一腳踢出,就將這不遜色于慧心的會員擊敗了。
“慧心長老與慧元都不是對手,左煉恐怕是可以徹底橫著走了。”
眾人都是飛速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只有一個人,正是屠岸,他還有三十兩銀子沒給呢。
他是有些心疼銀兩,本來想給的。但是聽說慧心長老的師弟來此,他便想著打壓一下左煉的氣焰,后者也就不干造次了。
屠岸連忙將銀兩取了過來,說道:“左爺,上次的我應該被欠您的銀兩給你,可是忘卻了。還望您不要怪責。”
左煉淡淡看了屠岸一眼,這種鳥人,真是畏威而不懷德,非得親眼見到,才肯服。
之前有人還以為左煉是仗勢欺人,現在這一腳徹底踢開了所有人的懷疑。
左煉拎著一包銀兩,回到了班房。眾人本來還要習練武道,這時候連教頭都被干翻了,還練個啥,眾人也都一哄而散。
本來大多數人都是風聞左煉的強大,很多事跡都口耳相傳,現在算是真正的名動一縣了。
當左煉擊敗了慧心慧元二位長老,所有人望向左煉的態度都是悄然轉變。
本來大家都是敬而遠之,因為堂尊的不喜,都不敢與左煉來往。其他班之前更是無視左煉,現在有許多人都是打心眼里佩服左煉。
……
左煉查看著自己的面板,全身骨骼磨練完成后,他的斬獲壽元只剩下七年。
“還是需要斬妖呀。”左煉心中想到。“隨著境界的提升,斬獲壽元是越來越不經用了。”
但是最近的妖魔蹤跡很少露面,有一個赤云洞的大犬妖,牙首姬。但是考慮到她和白蜧人面蛇攪和在一起,他們暫時先由懸鏡司的人去探探路。
想到此處,左煉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那是屠岸寫給他的,鄉下老家有妖魔作祟的情報。
情報上顯示,屠岸的遠方親戚,一家四口,在新婚之夜遇到妖魔,新郎官腦袋被摘了下來,新娘被擄走,下落不明,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光憑著紙上的文字描述,無法了解那妖魔的確切情況。太上感應需要直面妖魔,才能發揮效用。
“先去此地碰碰運氣。平安縣,六福莊。”
當左煉從班房中出來的時候,見到院中擠滿了許多衙役。他們都是眼神炙熱地看著左煉。
“左爺!”眾多衙役齊聲說道。
“您是要出門巡視么,我們跟著您一起吧。”衙役們紛紛表示。
面對這些人的熱情,左煉婉言謝絕,他是去斬妖,又不是去踏青郊游。
對于衙門內眾人的態度轉變,左煉沒有覺得如何喜悅。就像是之前被眾人排斥,他也沒有如何難過一樣。
只是唯一奇怪的是,縣太爺婁元清一直沒有露面。
……
六福莊。
這莊子距離平安縣城不遠,左煉騎馬半個時辰便是到了。他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換上了常服。他的兩柄刀都用布抱著,綁在了馬上。
左煉牽著馬,走在鄉野小道上,呼吸著青麥的酸澀香氣,農人在田間地頭翻土除草。
“最近有誰家有喜事啊。”左煉詢問著一個村婦。
見到村婦頭來的懷疑眼神,左煉抽出了準備好的一支嗩吶,說道:“我是找伙計干的。”
現在找妖魔不容易,左煉想著這妖魔既然喜歡在新婚之夜,殺死新郎,擄走新娘。很有可能故技重施。
那村婦哦了一聲說道:“最近是馬財主,娶兒媳婦了。他家的小子長得是唇紅齒白,俊俏得很。那個新娘子長的水靈的很呢。”
當左煉詢問哪家有喜事的時候,路上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長著一雙濃密眉毛的中年人朝他看了一眼。
左煉來找到了馬財主家,果然見到高門大院中,張燈結彩,掛著大紅燈籠,場面熱鬧得很,人人喜氣洋洋。
前身因為家境貧寒,吹拉彈唱也學了一些,左煉也蒙混過關,進入了馬財主家,擔任吹鼓手。
新郎官馬文賢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懵懵懂懂,稚氣未脫。那新娘照著紅蓋頭,年紀比新郎官大了五六歲。
微風拂動蓋頭,那新娘樣貌甚為美麗,尤其是肌膚瑩潤,如同美玉一般。她的肌膚白皙而細膩,柔嫩富有光澤,有一種象牙般的瑩潤質感。
一個中年男子在左煉眼前打了個響指,說道:“喂,小子。你這目不轉睛地看,小心被財主家給打出去。”
那中年男子戲班子的班主,大金山,是個胖子,統管這些吹鼓樂手。
“那新娘子皮膚真白。”另一個敲鼓手跟著樂呵道。
一個瘦子感慨道:“夫少妻長,今晚又有老鷹吃小雞了。”
夜幕降臨,馬財主家紅燭高燒,院內堆起陣陣篝火,整個大院,亮如白晝一般。
左煉吹嗩吶的技藝有些笨拙,但好在整個婚宴,要的就是個喜慶,只要嗩吶吹的夠響,夠賣力氣足矣。
大金山為左煉挑起大拇哥:“兄弟,你這吹氣憋的可是夠久的。我大金山承辦紅白喜事多年。嗩吶吹的像你這么響的,真不多見。以后跟著我混,保管你總能接到活。”
“多謝夸贊。”左煉笑著說道。
他現在內勁貫滿全身,渾身氣力堪比龍虎,用力吹嗩吶自然不難。
……
洞房之中。
新娘打量著新郎官馬文賢,臉上露出喜愛之色。新娘摩挲著新郎官,像是看一件珍寶。
新郎官十五六歲,頗為不懂風情,說道:“你別老是摸我,刺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