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師?我不是你的師傅!”左煉輕皺眉頭。
“是,在下有點激動了。”伍智沖連忙點頭。他因為謝春華等紈绔千金,與冉家的西席老師失之交臂,心中一直懊悔。
沒想到,今天突然再次見到左煉,峰回路轉,極為興奮,因此有些忘形。
龔耀陽后背發汗,全都都在顫抖。他想到萬一自己的謀劃敗露,自己出了餿主意,要是被發現了。
什么情況?!林越嘴唇抽動,面如土色。
蕭伯溫則是一會看看左煉,一會看看旅帥伍智沖。想到之前一起與鎮魔軍寨,似乎事情就說得通了。
二老爺田赟,有些意外地看著左煉,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這位剛剛與縣令平起平坐的武官,對這位衙門班頭很尊敬啊。
“伍旅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位左煉是我們衙門的差人,怎么會是……會是左師呢!”縣尉龔清提醒道。
“你是說我瞎了眼?”伍智沖有些不悅地說道。
“不敢!”龔清連忙反駁。
左煉看著伍智沖,指了指晏羅,說道:“我跟他說,我揍過你,有沒有這回事!”
晏羅嘴唇發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我與左先生交過手,我落入下方,一直處于被動挨打局面。”伍智沖苦笑一聲,承認道。
周圍一圈的鎮魔軍武卒,本來還喊打喊殺,叫囂不停。現在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一個個縮在人后,唯恐被點名。
龔清看到眾人那畏縮模樣,心中有一種悲哀。這個左煉真是深不可測,以后自己再也不敢對付這個家伙了。
連鎮魔軍的旅帥都認他為師,恐怕整個平安縣也就堂尊能壓得住他。
不過,這龔清也實在想不明白,怎么這左煉如此生猛。瞧旅帥伍智沖那討好模樣,就好像左煉是個了不起的名門子弟。
晏羅雖然心中憤憤不平,但是見到旅帥都如此崇敬。他只得說道:“不知道左先生真人當面,小子有些孟浪了。”
伍智沖心中一緊,不會手下這些狗東西,又得罪了左先生了吧。
“原來,想要打殺人。讓我跪下,只算是有些孟浪?”左煉不置可否地道。
伍智沖轉頭望向晏羅,怒道:“你想要打殺左先生,讓他給你跪下?”
“我……我是見他出言不遜。我……”晏羅想要辯解。在伍智沖的注視下,晏羅忽然醒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給個交代。
晏羅抿緊嘴唇,用手按住膝蓋,低下頭,跪在地上說道:“左先生,小子出言不遜,請您寬恕。”
“我還年輕,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讓你跪在我面前!”晏羅心中如此想到。
左煉當然感覺到晏羅那不情不愿的賠禮,哪怕他心中千萬個怨懟,左煉不在乎。他向來是有怨報怨,有德報德。
以后不相見則可,若是重逢,阻我道者,我一刀斬之!
左煉環視四周,眾人都不敢目光與之相對。
……
等左煉與鎮魔軍諸人走后,龔清才吐出一口氣,狠狠道:
“沒想到,這姓左的居然搭上了鎮魔軍這一條線。”
他心中又驚又恐,驚的是一個下九流的衙役,竟然成了左師。而且看情況,還是欲成其徒而不可得。
恐的是反攻倒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那可是一位九品武官,而且是鎮魔軍的。
龔耀陽低聲問道:“咱們該怎么辦呀!”
“我們還能怎么辦,我們打又打不過,搬背景也壓不住他。”龔清沒好氣說道:“以后只能是堂尊親自對付了。武力上,那位慧心長老,應該能對付得了這姓左的。”
……
經歷了縣衙的那場風波后,整個縣衙內外,再無人敢輕視左煉。甚至因為鎮魔軍一旅人馬的存在,眾人望向左煉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敬畏。
天色昏暗,左煉結束了一天的公事,打開自家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自己在家做飯。
他今天準備做前世最喜歡吃的雞蛋餅。將面粉摻上水,調成糊狀。醒上一段時間,然后倒入燒熱倒鍋中,攤成薄餅。
攤上一個雞蛋,攤成乳黃色與嫩白色澤,宛如一快黃金。最后刷上自己之前做的辣醬和黃豆醬。撒上青綠色的蔥花,真是鮮香無比。
左煉將雞蛋餅如同疊被子一樣,折在一起,送入口中
“又香又軟,蔥花果然與面粉最搭配。還有剁椒和咸醬調味。”左煉大口咬著雞蛋餅,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法加一根火腿腸。
如果是油條的話,我試幾次應該能自己炸出來。左煉心中想著。
忽然,他聽到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好香啊,能不能讓我咬一口。”
左煉一驚,沒想到房中進人了,他卻沒有發現。不過,既然太上感應沒有提醒。那說明此人,對自己應無惡意。
左煉轉頭朝著聲音望去,見到一個少女正坐在條凳上,手中舉著一串糖葫蘆。貝齒咬著一顆山楂果,小腦瓜往另一側推過去,將山楂從蘆葦簽上銜下來。
左煉見到這個少女,想起了她是誰。懸鏡司中見到的那位身份特殊的旗官。好像叫采芷姑娘。
上次見到這姑娘吃瓜子,這回又見她啃糖葫蘆。
看來這少女很愛吃呀。
“姑娘,來此地不知有何貴干。”左煉心中一動,這少女年紀尚幼,但竟然能悄無聲息地摸入,自己卻未能發覺,已經說明這少女實力在自己之上。
我有了壽元道果,以為自己已經是修煉進度驚人。沒想到這少女更年輕,實力卻更強。
果然是天外有天,左煉感慨萬千。不過這就是懸鏡司,這才有吸引人加入的本錢。
“我們派人去你說的齊府后山查看過了,沒有白蜧人面蛇的痕跡。而且,那個深洞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左煉心中微動,這個結果在情理之中。如果那白蜧人面蛇,真的如傳聞中那么奸詐陰險,暴露了肯定會轉移。
“你們覺得我謊報情報?”左煉有些不解問道。
“不不不。”采芷姑娘搖了搖頭,說道:“真以為如此,我更認為白蜧人面蛇存在過。因為如果是一般的妖魔,即便是撤離,也不屑于掩藏氣息。只有白蜧人面蛇這種險惡的妖魔,才會有此機心。”
“我認為一個能與白蜧人面蛇打過照面,竟然還能全身而退的家伙。應該不簡單。”
這姑娘外面看起來貪吃憨憨,實際上機智的一批。
“沒想到,我一到這里就有了重大發現。”采芷姑娘瞇縫好看的眸子,如同一頭靈動的小雌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