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道果,小破戒刀,推演。”
剎那間,本身剩余壽元不斷減少。
五十六年、五十五年……
心田之上,破戒刀的刀法秘訣浮現。
“跨虎破戒交刀開,垂手抱刀勢自然。左轉平舉東南角,屈肘橫臂在胸前……”
……
【你日夜勤修苦練,第十三年獲得小破戒刀精要,威力巨大,所向披靡。】
【第二十八年,小破戒刀法度熟練,臻至大成,悟得《破戒刀法》,速度無影,詭異難測】
【第四十三年,你的刀法了然化境,飄渺無定】
【第四十四年,你每日練刀不輟,破戒刀法臻至大圓滿境】
……
【第五十四年,你一日打坐山巔,忽然觀山下街市繁華,靈光乍現,有所頓悟】
破戒刀法(大圓滿境)
“壽元只剩下一年了,但是小破戒刀升華成破戒刀法,并到達了大圓滿境界嗎!”
就在那一瞬間,無數的虛影進入了左煉的腦海之中。
由原來的的笨拙,到后面的熟練。到最后擺開架勢,一舉一動之間,儼然用刀多年的大家風閥。
破戒二字,隱含有三分禪意,更有七分銳利披靡。
左煉旋轉手中腰刀,目光爍然。手中刀,隱隱透著刺骨寒意。
左煉收攝下心中的震驚與欣喜,明白了這瞬間,壽元獻祭,得到了多年進度傳承。
夜色寂寥,屋內斗室陳舊。
這一抹刀光,如同是黑夜中的大星閃爍。
鼠妖心中頗有幾分疑惑,對面這小子似乎有些不同。
一瞬間,多了幾分滄桑老道之意。
但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天昏夜暗,自己看差了。
“戒律清規,種種掛礙,我一刀破之!”左煉低吟一聲,率先揮刀攻來。
鼠妖耳畔傳來的聲音,似乎是一位老僧吟誦,一瞬間有種靈魂出物外的錯覺。
他心知不妙,身形急急變換,雙爪老練斜抓,想要打斷左煉的刀路。
左煉則是腦海中符想刀式,刀似緩慢又似迅捷,氣機勃發。
鼠妖說道:“你這小子別裝神弄鬼!”
鏘!
左煉心內無物,長刀上揚。
刀法攻勢發出,竟然是一刀連著一刀,一刀快過一刀,連綿不絕。
每一刀都是又狠又準,似乎是習練了多年。
每一招都攻在了鼠妖的要害,鼠妖左支右絀,終于漏過一招。
鼠妖面容僵住,眼前只見到月光一閃,傳來一陣迷幻的破斷之聲。
“這家伙什么時候有如此高明的刀法!”
左煉揮完刀后,體力消耗,雙腿發軟,就像是第二日從青樓里扶墻而出。
那一抹璀璨刀光間,鼠妖見到紅色血線飚射而出。
鼠妖回過神來,猥瑣惡心的腦袋掉落在地,面容定格在震驚駭然之色。
【鼠妖身死道消,壽元一百三十六年,剩余七十三年,已吸收煉化】
【武道本事】
破戒刀法(大圓滿)
【本身剩余壽元】兩年
【斬獲壽元】七十三年
“竟然還有斬獲壽元,這種操作,那我斬殺越多,收益不也是越多!”
“不過,應該有延年益壽的武道功法吧,像是什么長春功法之類的。不然,我這兩年壓力也太大了!”
左煉平復下心情,摩挲著鼠妖身上,在他的腰間,發現了一個布袋。
布袋里有半截胳膊,一片心臟……
“我擦,這是他的零食袋么!”
最后摸到了碎銀子,一共二十三兩。二十幾兩銀子,可以讓一家人過上一年了。
“這妖怪也帶著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時候銀子比恐嚇更能驅使人干活。”左煉深深呼出一口氣。
左煉一個月也才一兩俸銀。左煉將銀子,都埋在了床下。
“零食包”中還有一包迷香和一個小玉瓶子,瓶子打開是刺鼻氣味。
“應該是解昏迷的藥。”
“現在要報告給衙門,但是不能在我家。這要報告上去,解釋不清楚。”
左煉打定主意,用板車,將這個妖怪推進了山中破敗的廟中,稍微做了點布置之后。
第二日。
田府。
“老爺,你要是找不回來,纖纖,我就不活了。”一個三十歲出頭,風韻極佳的美婦柳鳳儀哭天喊地道。
“夫人啊夫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今天他們要是找不來,我就衙門里的人每個人抽上十棒,管飽叫他們皮開肉綻。”
“我告訴你,你找不回來,我就寫信給我哥哥,他是郡府里的功曹,讓懸鏡司的人下來,他們是專職斬妖除魔。你們這些人無能。”
“不能啊夫人,郡府里年考在即,如果鬧妖魔的事情讓上面的人知道……”
柳鳳儀橫眉道:“是你女兒重要,還是官位重要啊。好啊,你個老東西,你還猶豫,你就是因為老娘沒給你生兒子,就憋著讓我女兒去死!”
在本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田赟,擦著額頭汗水,說道:“直娘賊,三班無能,看來只能通報懸鏡司了,可是,那樣縣令年考肯定是差品。”
頂頭上司過不好,他這個縣丞二老爺,就得被穿小鞋。
“爹,娘,我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田赟夫婦只見,自己失蹤多日的女兒,竟然俏生生站在院中。
“纖纖,你……回來了!”柳鳳儀一下子撲了過去,將女兒抱在懷中。
田赟又驚又喜,說道:“乖女兒,你怎么回來的,你沒事吧,是誰救了你。我要重重感謝他!”
田纖纖兀自顫抖,當日那鼠妖將管事活撕了的場面,仍是記憶猶新。
她抽抽噎噎道:“我醒來之后,見到那人。他說是縣衙衙役,叫左煉!”
……
田小姐被找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衙門。
所有衙役都是如釋重負。
其中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是初出茅廬的左煉完成了。
“左煉,你這次立了大功,救回了我女兒。”縣丞田赟滿心歡喜地道。
“這多虧了平日里縣老爺運籌帷幄,二老爺領導有度,武道班頭指揮得當。”左煉很是懂事地將功勞歸給了上司。
“好,好啊。我要重重賞你!”田赟樂得眉開眼笑。
班頭武龍,說道:“二老爺,我之前許過,咱們之中誰如果找到了田小姐,我就提他做副班頭。”
“副班頭?”田赟皺了皺眉:“什么副班,他就是正班頭。正好壯班班頭退了,左煉補上,他就是正班頭。”
“多謝二老爺栽培!”
班頭每個月六錢銀子,足足翻了一倍。更別提許多額外的收入。
班頭武龍神色復雜地看著左煉,他自己這個班頭位置,那可是老爹蔭蔽,又使了百十兩銀子。
左煉這小子,辦成了一個案子,就是一步登天了。
而且,壯班與其他班不同。
壯班的負責把守衙門、城門、倉庫等要害,可以常常與縣丞,縣尉等接觸,升官更快。
皂班班班頭林越說道:“左班頭,你是怎么發現這鼠妖的蹤跡,并且怎么打敗他的。”
左煉早就打好了腹稿說道:“我昨晚回去的時候,一夜沒睡,心里想的都是二老爺千金的安危……”
田赟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的笑意更盛。
“想到離我家不遠處有個破廟,如果鼠妖擄了人,會不會去破廟那里。索性沒睡著,我就連夜提刀過去。”
“你自己一人過去,不怕危險?”林越皺了皺眉。
“我起初只是想去察看一番,沒想到被那鼠妖發現,就只得與之廝殺……”
左煉當即將晚上如何與鼠妖廝殺,用了何種招式,撿些說了。這一段全部都是真話,左煉不會露出破綻。
當然心中添加一些,自己如何感念任務深重,恨不得立馬救出田小姐的心理描寫。
所有人聽得都感驚心動魄。
林越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刀法好純熟啊。”
左煉撓了撓腦袋,假作不好意思,說道:“其實,屬下每次回家,自己都在家習練刀法,不敢荒廢。”
所有人都是恍然,原來這小子都是人前不努力,私底下偷偷用功。
“好好好!”田赟撫掌笑道:“苦心人天不負。”
眼中望向左煉,則是更加喜愛有加。
眾人散去之后,各人私底下來拜謝,尤其是壯班各差役,紛紛送來了禮品。攏共又有了七兩銀子的進項。
當了班頭,就有了自己的獨立號房。
左煉坐在椅上,心中很有感觸。心中也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我那兩間破房,是不能住了。死了妖魔,老房又遠在縣外,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妖魔過來。”
左煉當天,便是將藏在床下的銀兩取出。
在縣中租了一棟小院,每月三兩銀子,因為是平安縣班頭,房主給了優惠,每月只收一兩,一月一付。
因為有壽元道果的存在,左煉也不能與其他人合租。
“這銀子真是不經花呀。”左煉覺得有些拮據。好在從鼠妖魔那里掏到了不少銀兩。
不過相較于缺錢,左煉更覺得缺壽元。
自己的本身一年壽元,如果不能延長壽命,那可正好。人死了,錢也花完了。心中如此吐槽。
現在手中斬獲壽元七十三年,正好繼續灌注,能不能突破破戒刀法,獲得晉升,那樣才能有更多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