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在營地呆了一晚上,他接下來被賦予了運輸隊的衛兵指揮權,這里的士兵大多數是退役的米登領老兵,質量很不錯。
而他們的裝備,可以說比正規軍還好,這就是商人的鈔能力……
不過他依然感覺有點心神不寧,因為一個該死的巫師,一段詭秘的過往……
他和海因里希討論了這件事,而海因里希的答案是,直接去審判庭解決一切。
海因里希想到,這是只300人的商業隊伍,他們前去瓦爾迪城的車上裝滿了各種金屬制品,武器,道具,裝備,如果圣日耳曼真的是一位邪惡的死亡巫師。
那么這些東西足夠他用尸體組織出一只強大的軍隊,然后依靠地下通道來威脅人類。
當然,這是最壞的猜測,如果圣日耳曼真的和他自己說的那般心存善良,那么他也應該被寬恕。
雖然海因里希并不覺得他是善良的,但范海見過伊洛娜這樣的好巫師,所以范海他想看看情況……
也有契約方面的問題,圣日耳曼屬于保密契約的一部分,如果他們把這個家伙告訴審判庭,他們會需要承擔360金幣的巨款債務!
這感覺像蜘蛛網,一環一環,讓人們深陷其中,使范海不愉快。
很快,他跳出了思緒的束縛,就算是契約有效又怎么樣?300人的生命難道不值360顆金幣?
他花了一晚上才想清楚,雖然晚上也不可能回到米登海姆城,他開口。
“海因里希,走,我們去米登海姆的審判庭,把這件事解決掉,矮人的遺跡就讓它繼續沉默把,終不是人類使用的東西,就不應該讓人去觸碰……”
海因里希點頭。“對,不要相信那些東西!”
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從帳篷外傳來時,范海他馬上拿起武器,帶著海因里希和伊洛娜警惕的沖出來。
“什么情況?!衛兵警戒,排成6人一列,長柄在后方,戰爭隊形!”范海馬上開始命令戒備。
商人勞倫斯馬上跑來,喊到。“不需要戒備,不需要!那是我們在用炸藥打開缺口的動靜!”
他指著不遠處升上天空的黑色煙霧,濃郁到組成烏云,把太陽的光芒都遮蓋了……
而爆炸聲還依然還未停下,又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破聲和煙霧不斷的升起。
勞倫斯擦了擦汗水。“抱歉,這東西有點硬……”
范海罵到。“你在做什么?黑火藥?對一個那么古老的東西使用!如果它坍塌了,這個營地會整個凹陷進去!”
可一個聲音打斷范海的話語。“這是我的意思。”
圣日耳曼先生從爆炸處走來,他看了看被爆炸產生的煙塵覆蓋的太陽,說了句。“好天氣!”
然后他解釋道。“我經過研究發現,除了黑火藥,大概沒有東西可以撕開矮人厚重的墻壁。”
“曾經有歷史記載,矮人通過墻壁和大門就輕松抵御了成千上萬的獸人入侵,而我們不借助新時代的物品,顯然不太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范海罵到。“勞倫斯,停下!我以安全官的身份命令你!我是帝國的合格工程師,我很清楚炸藥使用的后果是什么!”
圣日耳曼卻說。“別停!想想,上千金幣,平步青云,成就非凡!”他的語言帶著魔力,蠱惑性,加上勞倫斯對于金幣天生的貪婪。
這個家伙甚至不需要動手,僅是語言就束縛了一切!
如今勞倫斯猶豫不決,范海拿下戰錘罵到。“你在妖言惑眾!圣日耳曼!你這個邪惡生物!”
圣日耳曼捂著嘴說。“天吶!你的老師沒教你什么是禮儀嗎?大庭廣眾說我這樣的紳士是個邪惡生物?”
“我要昏迷了!~”
伊洛娜和海因里希拔出武器,伊洛娜說。“夠了,你邪惡的八風魔力讓我惡心!”
海因里希喊到。“我聽過許多傳奇,其中,斬殺一只死靈巫師也能讓我得到許多贊許!”
商人勞倫斯問。“什么巫師?圣日耳曼伯爵是合法的好人!他想我們都賺錢!而你們正在破壞大錢!”
他仿佛知道了誰是弱勢群體,把自己的身體抵在圣日耳曼前面。“夠了!你們被辭退了!把定金交出來!不然我就判定你們失格,要付三倍違約金!”
范海有力沒地方使的說。“不,他是巫師!他是瘋狂死靈法師……該死,這個世界怎么沒有錄音筆?”
孤掌難鳴,何況圣日耳曼掌握了金錢的奧秘,他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范海,而勞倫斯這個傻商人還不知道。
圣日耳曼說。“看看,我的計劃才是好的,你被束縛了,不需要繩子,暴力。”
“你拒絕了我的邀請,現在,帶著你的夢想去死把!”
爆炸還在繼續,這幾句話讓勞倫斯莫名其妙,他轉頭看向圣日耳曼伯爵,可下一刻,他叫了出來。
此刻的伯爵背后生出翅膀,他輕輕的騰空而起,面孔白皙可怖,露出尖牙。“勞倫斯,我很喜歡你。”
他底下頭,輕輕的親吻上勞倫斯的脖頸,然后這個可憐人突然不再尖叫。
他像飲料瓶子被吸了那般,快速的干癟起來,再被半空的圣日耳曼伯爵扔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海因里希警惕的喊到。“吸血鬼!”
范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東西,他警惕的說。“衛兵,弓箭陣列!”
伊洛娜揮舞手臂,給長弓手的箭頭帶上不滅的烈焰。
可圣日耳曼說。“太晚了,各位,再見。”
“對了,范海辛,你的名字真的惡心!讓我惡心!你怎么想出來這個名字的!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范海嘀咕了句。“看來獵魔人范海辛在那個世界都有吸血鬼特攻……”
不過他突然發現不對勁,因為地面開始顫抖,在一聲黑火藥的爆炸中,他意識到不對。
“不不不!地基松了!該死的矮人,他們到底挖了多深?!”
“伊洛娜!海因里希!快跑!”他剛剛說完,突然感覺到震動,整個地面都在凹陷,像流沙那般……
范海此刻第一次感覺到不能腳踏實地是什么感覺,那種失重感讓他十分的難受,而接下來,衛兵的尖叫和地面的塌陷告訴他,他終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