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神宗?”
那些遁出世外的強者愕然。
在他們眼里,大道宗眾人的實力一覽無余,無法隱瞞。
除了赤嘯天,其他人全是宗師。
“遁世百年,區區王道也敢言神,沒想到北域竟落魄至此。”
他們威勢非凡,氣血直貫九天,浩浩蕩蕩,立于天地,仿佛眾生之主,每一個都擁有顛覆乾坤的實力。
大道宗眾人面不改色,徑直靠來。
“既是神宗,那就我讓看看是否有資格。”
這是一個剛出關的王道巔峰,凝聚一只法則大手,直接朝大道宗眾人抓來。
“哼!”
赤嘯天踏著血海,眼中跳動著詭異的紅光,探指一點便破了法則大手。
“赤嘯天!”
北域許多人震驚無比。
“他不是死了嗎。”
赤嘯天高大魁梧,腳踏血海,眼睛赤紅,渾身帶著一股妖異的氣息,霸道而剛猛。
“有沒有資格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面對挑釁大道宗那人,他氣勢攀到極點,一拳擊出,威勢浩蕩,竟讓天穹都為之一顫,各種法則都在那只拳頭下泯滅,走向消亡。
那人面露駭然,這一拳讓他升起無限恐懼,無力對抗,甚至連真元都無法提起,仿佛兩人根本沒在一個層面。
最后時刻,這位巔峰至強者祭出本命法寶,一件王道巔峰的大盾,可惜依舊被那那聲勢浩大的拳頭崩碎,在他胸口出現一個巨大的洞。
入道境身合大道,身體已經進化,生命力旺盛,即便這樣,他依舊沒死,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但下一刻,只見一只拳頭再次襲來,直沖他腦袋,速度奇快,讓他無法躲避。
“不……”
堂堂一位王道巔峰的超級強者,就此身隕,落下一具無頭尸體。
整片天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僅僅兩拳就打爆了一位超級強者。”
“此等戰力,足以媲美青榜天驕了,在王道領域無敵手。”
“他不僅沒死,反而因禍得福,一舉突破天驕一列。”
“大道宗,越來越恐怖了。”
人們心中百感交集。
赤嘯天面色淡淡的掃向四周,瞳孔中妖異的火焰看得許多人都悸動不安,他陰冷道:
“可還有誰質疑我大道宗?”
無聲中,一股壓抑的氣息擴散四方,面對此時擁有無敵之心的赤嘯天,無一人敢駁斥。
“呵呵……”
一道清晰的笑聲響起,人們抬眼看去,是那四頭王境獸王拉的攆車中發出。
“裝神弄鬼!”
赤嘯天極為猖狂,哪怕看出攆車主人不凡,他依舊無懼,渾身紅光大盛,凌空一拳擊出,極為剛烈。
濃郁的紅光化成拳印,法則燃燒,宛如一顆隕石砸去。
“區區小輩,安敢放肆。”
攆車微微一顫,四頭獸王長嘯,一股股恐怖的波動倒卷九天,竟將那拳印擋下,然后消弭。
“那不是四頭普通的獸王,極有可能是還沒成長起來的妖皇。”
“什么,妖皇?”
“即便不是妖皇,其血脈也超過妖王,即將進化成妖皇,否則擋不住擁有天驕實力的赤嘯天。”
人們驚然失色,對攆車主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以四頭血脈疑似妖皇的兇獸拉車,主人的實力絕對在王道之上。
“赤長老,退下吧,你不是他對手。”
赤清月秀眸爆發熾光,跳出一柄金色劍胎,剛出現那一刻,天地一靜,仿佛化成真空,沒有時間,沒有規則,沒有秩序,大道不顯。
整片天地,就只剩下那一柄金色劍胎。
許多人看到這一幕眼皮狂跳,但他們無法控制自己,除了思維和意識,其他皆不能操控,就像遁入夢境。
“呵呵……”
天地之間再次響起那道笑聲,攆車主人竟沒受到影響,依舊在輕笑。
“逆亂陰陽法則,篡改天地秩序,不過宗師便將法則推演到這一步,這小女娃天資可謂萬古一現。”
一道自語聲響起,聲音如天雷震動。
“確實難得,我等皆不如。”玄塵子道袍獵獵,橫立于虛空,臉上帶著淡笑與祥和。
雷祖擁有一頭灰白頭發,他盯著赤清月看了片刻,淡淡道:“單論對道的感悟,她已經走在我前面,為何這個宗師能強到這般境界?”
這些遁世百年的強者一眼就看出了赤清月的底細,但依舊感慨無比,為她的天賦而驚。
“逆亂陰陽!”
金色長劍化成陰陽二氣,卷動天地,瞬息而至。四頭疑似妖皇的妖獸無法攔下,最后被攆車彈飛出去。
天地恢復清明,人們卻是駭然至極。
上次赤清月揮出這一劍,連莫殤都受傷,沒能擋下,眼下竟被那攆車彈飛。
一個讓所有都震驚的答案呼之欲出。
“攆車主人的實力絕對是王道之上的強者。”
“天地皇者?”
轟!
人們心中沸騰了。
皇者,每一個都擁有翻江倒海的實力,有古代人皇統御億萬人族,力憾天地,守護山河。
這樣的強者,每一個都能鎮壓一個種族氣運,為億萬人共尊。
“既然攆車主人是一位皇者,那另外幾位氣勢不輸他的呢?”有人突然開口。
聞言人們徹底嘩然。
賣地瓜的老嫗、賣狗皮膏藥的老道人、攆車主人、雷祖還有一個聲如雷鳴,踩在火焰戰車的人,整整五個皇者。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神道的誘惑。”
此時赤清月冷冷看著攆車,秀眸深處,不斷有劍光在推演,重組。
“小女娃,收手吧,你實力不凡,但境界的差距,是你無法想象的。”
賣地瓜的老嫗忽然落在赤清月一旁,槁枯的手掌輕輕一拍,赤清月便被打斷。
她俏臉一片冰冷。
老嫗看向攆車,淡淡道:“可否賣我一個面子?”
攆車靜悄悄,一股浩瀚如汪洋的氣息潮水般涌出,直指大道宗一眾。
“太久沒動手,看來你還是耐不住。”
老嫗拿出一塊獸皮,輕輕一拍,獸皮竟綻放無量神光,將大道宗眾人籠罩,那股浩瀚的氣息被擋住。
“他們不值得你與我動手。”
攆車終于響起聲音,十分低沉,讓人聽著仿佛要淪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