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其言,皆感困惑,似明非明,似懂非懂。
妲己之言,雖滔滔不絕,然聽者皆感其言之空洞,似乎言之無物,令人捉摸不透。
商容躬身一禮,恭敬問道:“娘娘,可否賜教,詳細解說一番?”
妲己緩緩開口,言辭間透著幾分深意:“如今糧種之產量,實為有限,且受制于季節與氣候之變。若能尋得無需耕種,四季皆可食用之糧種,或許能替代粟、米,以解百姓之饑。”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心中皆是疑惑不解,何來無需耕種,四季皆可食用之糧種?
比干眉頭緊蹙,目光如炬,直視妲己,沉聲問道:“娘娘,此言何解?世間豈有不需耕種之糧種?”
妲己唇角微揚,緩緩吐出二字:“肉食。”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面露失望之色,對妲己之言不屑一顧。
商容與比干眉頭緊蹙,面露不悅,先前的恭敬之情蕩然無存。
商容輕撫衣袖,神色凝重,肅然道:“如今肉食匱乏,平民百姓難以沾葷腥,即便是貴族,每月亦不過一二肉食,如何能以之替代五谷,用以充饑?”
他本欲嚴詞訓斥妲己,責其不知民間疾苦,然轉念一想,妲己亦曾為大商做出不少奉獻,遂強壓心中怒火,語氣稍緩。
妲己聽出商容話語中的輕蔑之意,卻不怒反笑,輕啟朱唇,問道:“敢問相父,您所嘗之肉食,又是何等珍饈?”
商容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答道:“雞鴨之肉,或野味如野兔、野豬、獐鹿等,乃至虎豹之肉,皆有所嘗。獵戶所獲,便是我所食。”
妲己眉眼含笑,語氣中透著自信,緩緩道:“若能將野獸馴養,使之成為家禽,它們自能繁衍生息,肉食供應便可源源不斷。”
比干沉聲而言:“馴服野獸,非一日之功,少則數十載,多則百余年,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
妲己輕啟朱唇,含笑而語:“若得仙人之助,或許事半功倍,馴獸之事,亦非難事。”
“什么!仙人!”
比干聞言,心中微感詫異,仙人之能,非凡人可測,他如何得知?
況且,即便仙人真有此能,又豈是輕易能請得動?
妲己娘娘輕啟朱唇,語氣中透著幾分得意:“梅山七圣精通此道,若是能使梅山七圣出手相助,此事易也。其他不敢說,但若能將野豬馴成家豬,使之白白胖胖,肥嫩多油,毫無臊味,只需月余,便有豬肉可食。”
只需尋覓剛出生的豬崽,閹割后喂養月余,便可食用,豬崽雖小,卻足以應急。
至于將豬崽馴養成家豬,則需數年之功。
“什么!只需月余!”
眾人聞言,無不驚詫,面面相覷,難以置信,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妲己見狀,便溫聲細語,耐心解釋道:“原本需六月有余,然四個月前生長迅猛,六月時已見飽滿。月余雖仍為豬崽,然已可食用。”
比干急切地追問:“豬崽月余之重,四個月之重,六個月之重,又當如何?”
妲己聞言,神色從容,緩緩開口:“月余之豬崽,雖重不過數十斤,然四個月后,其體重可達百斤,待至六個月,更是可重達兩百斤。”
眾人聞言,無不震驚失色,面面相覷,心中皆是驚濤駭浪。
竟有兩百斤!
“四月百斤,六月兩百斤,八月豈不是三百斤,十月四百斤?”比干繼續追問道。
妲己面色微沉,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兩百余斤已是極限,再增重亦無太大變化。且百余斤之豬,宰殺后肉質鮮美,最為適宜。”
妲己如此解釋,眾人自然心領神會。然而,誰又忍心將那滿月的小豬崽兒輕易宰殺,至少也要等到它長至四個月,體態更為肥壯,方是宰殺之時。
此乃天賜良機,尋常百姓亦能品嘗豬肉之滋味,眾人心中暗自歡喜,想象著每日都能享用肉食,不禁喉頭微動,咽下幾許口水。
商容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提出疑問:“二百三十石米面,僅能支撐月余,如何能等到四月?”
妲己神色堅定,言辭懇切:“相父,馴養野獸非一日之功,若遇難以馴服之獸,不妨宰殺以解一時之急,亦可緩解糧食短缺之困。”
商容聽罷,眉頭舒展,面露釋然之色。
妲己之言甚是中肯,馴養野獸確需大量野獸,然每數日僅須供給少許,便可維持朝歌之秩序,不致于大商之亂。
“娘娘,方才所言之‘二三’,又是何意?”商容心中疑惑,不禁想起妲己先前提及的三難之事。
“貝幣已失其信用,當務之急,宜鑄造新幣,以確立我大商之貨幣體系。”妲己聲音清朗,言辭堅定。
商容與比干相視一瞬,他們曾試圖鑄造新幣,以穩固大商貨幣之信用,然而所鑄之幣,終究難以獨樹一幟,他人仿效,輕而易舉。
于是,商容與比干將此難題提出。
妲己輕啟朱唇,微微一笑,玉手輕探衣襟,取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錢幣,聲音清朗而自信:“此乃落寶金錢,乃極品先天靈寶,若大王肯以之為大商貨幣之模本,此寶便可升為后天功德靈寶,為大商貨幣賦予無上信用。”
朝臣們聞言,面面相覷,皆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們未曾聽聞此等寶物之事,心中疑云重重。
“愛妃,此…此物真是仙家之物?”
帝辛激動地起身,步履匆匆地趨前,目光熾熱地凝視著妲己手中的落寶金錢。
妲己輕啟朱唇,含笑將落寶金錢遞與帝辛,言道:“此寶乃梅山七圣所獻,若有疑慮,可詢其詳。”
梅山三怪聞召,早已至殿外靜候,妲己之言亦悉數入耳,三人面色各異,心中各有所思。
梅山三怪心中暗忖,馴獸之事尚未有定論,如今卻似被置于火爐之上,九尾此舉,實非君子所為。
帝辛方才憶起傳召梅山七怪之事,遂命人傳喚上殿。
商容與比干等人見梅山三怪步入殿堂,眼中皆流露出貪婪之色,不少人甚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仿佛他們所見皆是肥美可口的佳肴。
梅山三怪目睹此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憤怒之情油然而生。
行禮后。
楊顯進言道:“此落寶金錢乃是蘇妃娘娘命我等尋得。”
言下之意,此事乃妲己授意。
“乃娘娘派遣仙人尋覓?”商容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語中的關鍵,語氣嚴厲地追問。
妲己心中怒火升騰,雖然事實確如商容所言,但此刻她本應讓楊顯將此事全權承擔,以免引起旁人的猜疑。
此時,朝臣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妲己區區一屆凡人,如何得知仙人寶物之事提出質疑。
帝辛亦以疑惑的目光凝視妲己,靜待她給出解釋。
妲己面帶微笑,從容不迫,聲音清朗地解釋道:“昨日大王攜我出游歸來,曾遣人召見梅山仙人。待仙人至時,我等已返回宮中。梅山仙人遂至壽仙宮詢問原由,妲己便將大王的憂慮告知,并提及貝幣之事。因此,仙人應允,尋來可作大商貨幣之物,方有今日之事。”
帝辛聞言,憶起昨日確曾命侍衛前往梅山召請七怪,然而梅山七怪尚未到來,桃樹便已綻放,柳枝亦自舞,于是此事便擱置,未再深究。
帝辛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此事孤可作證,昨日確有召見梅山仙人之事,然孤因故提前回宮,未能與仙人相見。”
眾人聽罷,心中的猜疑方才煙消云散。
帝辛隨即吩咐當駕官將那落寶金錢呈上,供群臣觀賞。
落寶金錢,呈圓形方孔的銅錢狀,左右兩邊有飛翅,有天道銘文隱現其上。
可落先天至寶之下一切靈寶、亦可演算天道玄機。
群臣雖然對寶物的玄妙之處不甚明了,但對其靈異之形貌亦是贊嘆不已,連連稱奇。
“娘娘,此寶僅此一枚,如何能作為大商貨幣?”商容眉頭微蹙,向妲己娘娘提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