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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拆除太廟

是日,帝辛攜妲己游于御園之中,行至一處,見其建筑與四圍景致迥異,別具一格。

眼前之建筑,古樸之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生敬畏。

暗紅色的大門上,斑駁的漆皮剝落,露出朽木之肌理。

門上銅環銹跡斑斑,幾近腐朽,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墻壁斑駁,墻角漆皮剝落,露出破損的墻磚,歲月痕跡歷歷在目。

“大王,此乃皇宮之內,何以有此破敗之境?”妲己故作不解,嬌聲詢問,眼中卻掠過一絲狡黠。

“此乃太廟,乃供奉列代先祖之祠堂,歷經六百余載風霜。”帝辛神色肅穆,緩緩道來。

“此乃先祖祠堂,何以破敗至此,竟未修繕?”妲己故作不解,輕聲問道。

帝辛聞言,面露愧色,眉頭緊蹙,沉聲回應:“非是不愿修繕,實乃顧慮重重,恐擾先祖之安寧。若欲動此殿,比干、箕子、微子啟等先賢先長,定然不允。”

妲己言辭懇切,面露悲色,楚楚可憐,言道:“豈能讓先王受此委屈,祖先居于破敗之所,子孫怎能心安?不如拆毀重建,先祖英靈地下有知,亦能感受到大王一片孝心。”

“愛妃所言極是,明日早朝,孤便提及此事。”帝辛大手一揮,決斷已定。

“大王,身為一國之君,自當威嚴莊重,無需凡事皆征求臣子意見。”妲己柔聲細語,繼續煽風點火,眼中粉光閃爍,妖術悄然施展。

帝辛聞言,頓覺神清氣爽,心下暗贊妲己之言甚是中肯,遂朗聲應道:“愛妃言之有理,孤身為一國之君,豈能被一眾老臣所束縛。便依愛妃所言,拆毀重建。”

妲己心中暗自竊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前世西伯侯卜卦,預言太廟將遭火災,果不其然,次日太廟便遭火劫。

如今妲己先發制人,將太廟拆毀,倒要看看其如何失火。

“大王,既然決意拆毀重建,不如另覓吉地。先拆后建,既耗時又費力,且祖先久候。若能擇新址重建,祖先便能早日安息。”妲己婉轉提議,言辭中透著深謀遠慮。

帝辛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祠堂之選,非同小可,須得慎重。若貿然遷址,朝中大臣定然群起反對,此舉恐怕不妥。”

妲己心中暗自思忖,諸侯覲見尚需數月,新太廟屆時定已落成,若屆時再遇火災,豈不是得不償失。

“大王,太廟重建乃國之大事,一旦動工,數百年間將不再有此大舉。因此,此事必須慎之又慎,務求盡善盡美。大王可先行祭告祖先,將靈位移至他處,再行拆毀太廟。待太廟拆除,老臣們亦只得接受。”妲己婉轉提議,言辭中透露出對太廟重建的深思熟慮。

妲己心中暗想,若局勢不利,便須設法拖延工程進度。如今,酒池肉林、摘星樓等宏偉建筑尚未動工,尚有回旋余地。

摘星樓,此乃一項浩大工程,足以令太廟之工期延宕。

帝辛聽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對妲己之言深以為然,頓時眉開眼笑,贊道:“愛妃機智過人,便依愛妃所言。”

次日。

太廟動工之事,不脛而走,傳入眾臣耳中,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急忙入宮。

話說新建工程進展緩慢,然而拆除舊物卻異常迅速。

眾臣抵達太廟,只見太廟已有大半被拆除,廢墟之中,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住手,快住手!”比干與箕子急忙出聲,制止那些正在施工的奴隸。

奴隸們聞言,紛紛停下手中的勞作,目光茫然地望向比干、箕子等人。

“何人指使你等拆除太廟?”比干一把抓住一名奴隸,目光如炬,語氣嚴厲地逼問。

“乃大王,我等奉大王之命拆除。”奴隸面露驚恐,急忙辯解,聲音顫抖。

比干聞此言,怒火中燒,憤然將那奴隸推倒在地,口中怒罵:“昏君,真是昏君!”

箕子與微子啟等人亦紛紛附和,言辭間滿是對帝辛的不滿。

……

顯慶殿。

今日朝堂之上,帝辛故意隱瞞太廟動工之事,只為拖延時間。

盡管消息終究會傳到一眾老臣耳中,然待太廟拆除,木已成舟,又能如何。

他下朝后,步履匆匆返回顯慶殿,靜待朝臣們的反應,并未前往壽仙宮尋歡作樂。

此刻,帝辛安坐于案前,手執香茗,怡然自得,神態自若。

此次先斬后奏之舉,令帝辛心中頗為愉悅,他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砰~

殿門猛然被推開,比干等人氣勢洶洶地闖入,不顧君臣之禮,開口便痛罵:“昏君,你豈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驚擾祖先英靈,叫祖先如何安息……”

帝辛面色鐵青,被人指鼻痛罵,心中自然不悅。

然而此事帝辛早有預料,故不反駁,只待比干罵完再作回應。

帝辛端坐于寶座之上,手執香茗,神色泰然,比干見狀,怒氣更甚,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心中愈發憤懣。

姜王后步履輕盈,步入殿中,她的到來如同春風拂面,為這緊張的氣氛帶來了一絲柔和。

姜王后輕步走近,柔聲安撫比干道:“王叔,勿要動怒。大王拆太廟,必有深意,且聽大王解釋一番。”

姜王后得知此事,心中自然關切,她深知大商國運與帝辛之子息息相關,因此對帝辛的舉動格外留心。

姜王后之智謀,非黃妃、楊妃可比,朝中大事,她自有渠道得知,無需他人多言。

箕子與微子啟等人原本亦是憤怒難平,然而見比干如此激動,便紛紛上前勸解。

“且聽他有何理由敢動太廟。”比干厲聲說道,目光如炬,顯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顯慶殿內,群臣云集,商容、黃飛虎、楊任等重臣皆已到場,眾人目光如炬,齊齊投向帝辛,靜待其開口,解釋此番舉動之緣由。

帝辛心中雖惱,卻只能忍耐,他沉聲問道:“罵完了?”

帝辛心中雖怒,然念及比干乃王叔,長輩之尊,不得不強自鎮定,深吸一口氣,以平復心緒。

“太廟年久失修,破敗不堪,猶如危樓,岌岌可危。為讓祖先安享新居,故拆舊建新。”

比干眉頭緊蹙,語氣中透露出不滿與憤慨:“為何不與我等商議?”

帝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冰刃般銳利,他反問道:“商議?哈哈,是商議還是請示?究竟孤乃大王,亦或你等乃大王?”

帝辛此言一出,滿座頓時嘩然,群臣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帝辛目光如冰,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孤敬你等為先賢,方禮讓三分。你等竟得寸進尺,如今竟敢指罵孤。”

眾人聞言,恍然醒悟,內心惶恐,紛紛跪地叩首,連稱“不敢”。

帝辛亦不愿與諸臣計較,畢竟大商以孝治天下。

今生妲己,不時以平心娘娘所賜魂術,刺激帝辛,令其不再如前世那般昏庸。

“太廟歷經六百余載,破敗不堪,修葺已難挽其頹勢,終將傾頹。身為子孫,令祖先居所如此簡陋,孤心中深感愧疚。孤決意拆毀重建,務求完美,但愿新太廟能再傳千年。”帝辛仰望天際,語氣堅定而緩慢地陳述。

“王叔,大王此舉亦是出于對先祖的孝心。太廟既已拆除,再爭辯已無濟于事,不如商討重建事宜。”姜梓童溫言相勸,扶起比干,示意其放下心中芥蒂,共謀新太廟之建。

眾人聞言,皆覺姜王后所言甚是,紛紛向比干進言,勸其息怒,共謀太廟重建之事。

比干見狀,只得嘆息一聲,只得作罷。

帝辛沉聲宣布:“重建太廟之事,事關重大,必須慎之又慎。孤意欲另覓寶地,此事便交由比干、箕子、微子啟等先賢負責,商容、黃飛虎為輔,共同商議,確保萬無一失。”

“大王,萬萬不可另擇新址!太廟立世六百余載,其間蘊含深意。若貿然遷至他處,恐怕會觸怒先祖英靈,惹來不祥。”

群臣跪地,紛紛進言,懇請大王三思。

帝辛目光如炬,掃視群臣,聲音堅定而有力:“可請奇人異士協助選址,若未覓得合適新址,再行商議。此事就此定論,望眾卿盡心竭力,以使祖先靈位早日遷入新太廟。”

眾人豈敢不盡心竭力,如今祖先靈位暫居他處,自然以太廟重建為重。

然而,新址難覓,確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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