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丘丘部落爛尾了
- 提瓦特:我以圣遺物為食
- 早秋好歌劇
- 3156字
- 2024-01-16 17:16:31
水薩滿一命嗚呼。
整個部落在嘈雜的聲響中亂成一團(tuán)。
“Biadam ika!(可惡的敵人打來了!)”
“Mi biat ye!(我要打爆你!)”
連一刻也沒有為水薩滿的死亡哀悼,立刻趕向戰(zhàn)場的是——旁邊的丘丘人。
它們在慌亂中奔走,想要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弩和短劍,有的還沒撿起,就已命喪黃泉;有的拾起了弩,還沒來得及找尋敵人,被割掉喉嚨。
羅倫盡可能不讓長刀斬向硬骨,但刀刃依舊不可避免的磨損,出現(xiàn)崩口。
他拾來一柄短劍,左手反握,右手持刀,襲向下一個目標(biāo)。
在另一邊,丘丘暴徒搬起沉重的木頭瞭望塔,發(fā)現(xiàn)底下奄奄一息的巖薩滿醬,怒火沖上頭顱,咆哮一聲,跑去拿大斧。
瞭望塔沒了支撐,嘭的傾倒下來,這一聲沉重?zé)o比。
“gusha(糟糕)......”
丘丘暴徒回頭看見這一幕,不再尋找斧頭,它憤怒地扯斷瞭望塔上的繩結(jié),用雄健的雙臂,抱起這根四米長的原木,直接朝著羅倫猛沖而去。
風(fēng)丘丘薩滿口中呼吟咒語,青色的光輝匯聚在它高舉的薩滿杖上:
“Nini upa Nini!(風(fēng)元素匯聚!)”
凜冽的呼嘯聲如臨耳畔,三道小型龍卷風(fēng)一樣的風(fēng)柱驀地卷起,從不同的方向,騰挪著逼近羅倫。
羅倫見狀擲出短劍,不斷后撤的同時,將沾滿鮮血的手套伸進(jìn)兜里,拿出幾枚臭腺彈,扔了出去。
嘩嘩——
狂風(fēng)輕易將臭腺彈的外殼撕碎,土黃色的粉塵在空中回旋起來,不斷擴(kuò)散。
擴(kuò)散。
伴隨著難以想象的惡臭。
臭腺彈由隔絕氣味的特殊外衣包裹,里面放著一種臭腺分泌出的異臭粉塵,不止聞著臭,還
具有強(qiáng)烈的刺激性,觸碰眼球會感到劇烈的灼燒感。
老練的冒險(xiǎn)家會用來驅(qū)趕強(qiáng)大的魔物,遭遇危險(xiǎn)時像臭鼬一樣,保全自己的性命,是相當(dāng)好用但造價(jià)不低的道具。
羅倫屏住呼吸,不停后撤,沒有留戀,直接離開部落。
因憤怒而沖上來的丘丘暴徒,已置身于青色龍卷之間,被迫痛飲了一頓惡臭。
“嘔——”
原先靠近羅倫位置的丘丘人,因劇烈而刺激的氣味開始干嘔,包括那頭丘丘暴徒。
風(fēng)薩滿見狀,揮舞著薩滿杖,拼命操縱風(fēng)元素匯聚起來,形成一股大風(fēng),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所有土
黃色粉塵卷起,吹向天邊。
空氣被更換,眾丘丘人雖仍感到雙目刺痛,但是稍有緩和。
丘丘暴徒憤懣難耐,見不著敵人的身影,它扛起原木,氣勢洶洶地就要追出去。
“ya(不要)。”風(fēng)丘丘薩滿喊住暴徒。
這種時候,分散就意味著死亡。
它已經(jīng)走到了生命的暮年,漫長的丘丘人生涯中曾投靠過六個不同的丘丘部落,雖然它認(rèn)知水平不高,但經(jīng)歷過的大風(fēng)大浪,令它摸索出了經(jīng)驗(yàn)。
可惜的是,最勇敢的丘丘人都沖在前頭,如今因?yàn)檠鄄啃晾贝掏矗瑴I水止不住流淌,眼都難睜開,而剩下的雖然已拿起武器,但沒有多少只,也沒多少勇氣了。
羅倫看到土黃色的風(fēng)在上空飄蕩,就折返回來。
他用那沾滿鮮血的、冒險(xiǎn)家協(xié)會發(fā)的手套,握緊長刀,將整個部落擊潰了。
.......
丘丘部落爛尾了。
卻是一件值得深思的問題。
“是什么驅(qū)使它們來到這里搭筑部落?外敵、資源還是單純的擴(kuò)張?”
羅倫行走在猩紅狼藉之間,一邊尋找‘特殊’的事物,一邊思索著。
魔物在靠近人類的據(jù)地筑巢,是個相當(dāng)危險(xiǎn)的訊息。
“這些木弩、短劍、巨斧,雖然簡陋,但也不像它們有能力制造出來的物品,看這些制式,也不是劫掠路過的旅行者得來的......
“有什么東西在給予它們資源,難道是從遺跡里出來的?”
冒險(xiǎn)家們都知道,提瓦特大陸上存在不少空間節(jié)點(diǎn),連接著大小迥異的地下空間。
這些小型世界的空間入口,偶爾會出現(xiàn)在地表,至于里面會是什么,沒人知曉。
羅倫走進(jìn)最后一座未封頂?shù)呐镂荩柟鉃⒙洌樟亮藥讉€破破爛爛的木箱。
他摘下染血的手套,將木箱傾倒,里面有幾顆土豆、包菜和日落果,一些晶瑩剔透的小石頭,破布似的衣裝,以及一枚暗銀色的圓形硬幣。
“這是?”
羅倫蹲下身,拾起那枚硬幣。
暗色的銀幣上繪有圖案,銀色的烏鴉銜著一顆四芒星寶石。
這是盜寶團(tuán)的徽記。
羅倫這十?dāng)?shù)年的生活,遭遇過不少盜賊,也殺過一些,明白這徽記的意義。
盜寶團(tuán)內(nèi)部人員流通混亂,時常有人被逮去蹲大牢或者突然死了,身邊待的常常不是熟人,此時鴉印就是個人地位的象征,也是他們積累的證明。
丟失這枚藏銀鴉印的人,至少是一位‘優(yōu)秀’的成員。
如果被丘丘人殺害了只能說是好似,
可要是鴉印的主人只是倉皇逃竄時,將其落下了呢?
羅倫想到那個中年女人,應(yīng)該說艾爾·布朗克......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幾年前,在她父親的喪事上,這位常年漂泊在外的人因此回到了村里,陪伴母親的晚年。
在此之前,她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清楚。
羅倫思緒電轉(zhuǎn),將散落的物品一點(diǎn)一點(diǎn)放回木箱,置于原位。
接下來再將血跡擦拭掉,回到村落告訴她這個消息,然后靜待結(jié)果就可以了。
一個鴉印說明不了什么,
如果她來了,將鴉印拿走,那才能說明一切。
他重新戴起冒險(xiǎn)者手套,準(zhǔn)備到外面找一只水史萊姆稍作清洗,卻聽到死寂的部落里除了逐漸衰弱的豬叫聲,還響起一陣詭譎的怪叫。
羅倫提起長刀,藏身在門后,視線往外查探。
在滿地狼藉之上,半空中漂浮著一只穿著橙紅法袍的黝黑侏儒,它頭頂一對驢耳似的狹長耳朵,嘴里還喊著晦澀的話語,異常憤怒。
深淵法師?
冒險(xiǎn)之證上有記載這種怪物,是能夠操縱火元素的魔物。
羅倫神色凝重,他緊盯著紅袍侏儒的動向,視線卻突然丟失了目標(biāo),只剩下一團(tuán)火花。
“嘿嘿嘿——”
尖銳而充滿嘲諷意味的一連串大笑,驀地在背后響起。
羅倫想也沒想,利刃猛地朝身后斬去。
哧!
刀刃挾著破風(fēng)聲斬去,一道沉悶的聲音隨之響起,不像是斬在肉上,反而像是遭遇了水晶般的護(hù)罩。
裂紋從長刀的崩口處蔓延,羅倫沒有任何猶豫地松手,后撤一躍,出了棚屋。
長刀斷成兩截,金屬裂片墜地,清脆作響。
深淵法師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然后側(cè)躺在空中,仿佛在逗弄獵物的捕食者,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大笑:
“看你狼狽逃竄的樣子,太丑陋了......”
它一揮法杖,灼熱的火流如飛蛇一般,在空中游動,追向前方撤離的人影。
火蛇不斷糾纏和涌來,羅倫飛速穿過部落,他目的明確,要找一只水史萊姆。
幾次騰挪,他來到部落中生火、烹煮的地方,眼看就要碰到裝有水史萊姆的丘丘桶,
那只赤紅侏儒卻仿佛發(fā)現(xiàn)了它的目的,吟唱咒語,瞬身出現(xiàn)在他身前,操縱火蛇,殺向桶里的水史萊姆。
“你的掙扎沒有作用!壞了我的計(jì)劃,我要把你像它一樣蒸干!”
深淵法師嗓音尖銳,提瓦特通用語的飆出沒讓眼前的人動搖分毫,只見他舉起一只丘丘人,后者還帶有些許微弱的氣息。
“人質(zhì)?”深淵法師嗤笑一聲,毫不猶豫揮動法杖。
噗!
施法吟唱之間,血液先如水箭般噴濺出來。
是羅倫割開了魔物的動脈!
兩者在咫尺之間,飆射而出的血液,灌在了火焰護(hù)罩上,嗤嗤作響,整個護(hù)罩瞬間黯淡了一些。
深淵法師被血霧蒙住視野,火焰鼓動,將血液蒸干,只是幾秒而已,羅倫已奪起有些干癟的水史萊姆,撕裂,猛壓。
飽含濃郁元素的水柱,悉數(shù)射向了火焰護(hù)罩!
火焰的屏障砰然碎裂,深淵法師整個咕嚕落地,羅倫趁勢而上,壓在它的身上,沉重一拳打落。
砰!砰!砰!
勢大力沉的幾拳下來,它黢黑的臉上再也沒有那份戲謔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腫痛和恐慌。
“你有什么目的?”
深淵法師把頭扭向一邊,冷冷道:“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
“是你指使丘丘部落遷移來這里的?”
深淵法師神情一滯,而后意識到情緒暴露了自己后:
“不是我,是我們——”
它意味深長地說,陰森的笑剛要開始,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還需要丘丘人幫助,只能說明你的計(jì)劃里人力不足。”那雙明亮卻很冷漠的眼睛看著它。
深淵法師的神情再次一滯,
猜想得到印證,一柄短劍落下,捅穿它的心口。
又接連捅了幾下,確認(rèn)死透了之后,羅倫拎起深淵法師的驢耳,出了部落。
他扒下深淵法師的衣袍丟進(jìn)河里,順帶洗凈自身的污漬,再將法師的身體帶到僻靜的深林里拋了,最好會有野獸將它吃掉。
重新回到丘丘部落,處理棚屋中的血跡時,羅倫心情凝重。
這窮鄉(xiāng)僻壤竟有如此魅力,能夠引來盜寶團(tuán)、丘丘部落和深淵魔物的覬覦。
得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了。
“哼哼哼——”
蔚藍(lán)澄凈的天空之下,正在拼命拱著巖牢的小豬,發(fā)出了低低的叫聲。
“這只林豬受傷很嚴(yán)重,放回林間大概也存活不了,帶回去吃了吧。”
羅倫來到巖牢前,看了一眼,抱起小野林豬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