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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宇宙王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可眼見自己那些忠誠的戰友就這樣一批批地犧牲,而且想不出破敵的好辦法,他心中的那份痛苦,我們也能夠體味得到。

經過幾天緊張的調整,我們重新部署了防御陣地,實現了陰間和陽間部隊的聯合作戰,戰斗又暫時平息下來。可我們的心里一直放不下來,我們知道狡猾的敵人一刻也不會放松,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徹底消滅宇宙王身邊的戰友,然后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宇宙王,最后讓他受不了痛哭的折磨,向他們投降,在他們的身后做一位傀儡玉帝,而這個結果是我們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在達煉市傳染病院,宇宙王結識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姑娘叫仲芬,她是傳染醫院的護士,從宇宙王轉院到這里的第一天,仲芬就關注上了宇宙王,尤其在發現宇宙因為里面失意,而變得十分痛苦的情況下,更是以白衣天使的愛心,主動去滋潤宇宙王那顆破碎的心。

在一個月的時間里,仲芬姑娘在沒事的時候,就往宇宙王的病房里跑,天天在家做一些好吃的,送給宇宙王吃,慢慢地讓宇宙感覺到,眼前這位姑娘就像深山老家的紅梅姑娘一樣,從她身上能夠得到一種女人特有的溫情。

有一天是周末,仲芬姑娘休息,決定領著宇宙王去街上玩,也順便散散心,再三推辭不掉,宇宙王決定跟她去了,在返回醫院的途中,仲芬姑娘突然提出提前下車步行回醫院,并說翻過面前一座山,就可以到傳染病院了,還不等宇宙王回答,她就一把把宇宙王拉下了公共汽車,誰也沒有料到一場災難性的戰爭就在眼前。

仲芬姑娘牽著宇宙王的手,走進山谷,我們突然發現,原來這幾座相連的山,都是“花果山”,再仔細一看,在茂密的樹林里,漫山遍野的都是墳包,站在山谷里仰望四周,我們被墳包包圍起來了,宇宙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摸摸手中仲芬姑娘的手,已變得冰涼冰涼的,原來她是陰間的鬼魂,宇宙王急呼:

“不好,我們又中了埋伏了!”話音剛落,四面山上飛滾下無數的碎石,從墳包里沖出無數的陰兵,一場短兵相接的肉搏戰開始了。

那場戰斗是我所見到的最慘烈的戰斗,為了把身陷山谷的宇宙王搶救出去,我們的官兵輪番沖進墳山,與敵人展開了肉搏戰,可眼見那密密麻麻的墳包,天空飄過來成堆的烏云,山林里出現成群結隊的飛禽走獸,我們完全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

那場戰斗直打得天昏地暗,衛士長和我,再加上幾個親信,死死地護衛著宇宙王殺出一條血路,沖出了包圍圈,等到晚上掌燈時分,我們才趕回到傳染病院,看看身邊的戰友,只剩下不足十個人守護在宇宙王的身邊。

我們失敗了,徹底失敗了,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部隊,就在頃刻之間,就全軍覆沒了。

我們又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幾個人,敵人的意圖到底還是實現了。

宇宙王如今成了敵人的傀儡玉帝,我們從此就要過上這種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宇宙王再也沒有了斗志,他整天喝得爛醉如泥的。

最奇怪的是,至今真正的敵人還沒有露面,連宇宙王已的的確確地被他們軟禁起來了,敵人還是不肯露面。

直到這個時候,我依然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發生了這場宇宙大叛亂,叛亂者到底是誰。

我敢肯定,這是我有生以來經歷的最離奇,最殘酷的戰爭,因為直到這個時候,戰死了那么多的靈魂,而真正的敵人還沒有露面,直到今天,這場戰爭還只是個迷。

我們徹底失敗了,除了少數的隨從,我們再也沒有了別的部隊,我們敵人給我們留下的這點隨從,也只是用來簡單照顧宇宙王的基本生活的,實際上他們已經完全軟禁了宇宙王,也包括我們在內。

每當有敵軍將士來到宇宙王的跟前,我們就會緊緊地圍在宇宙王的跟前,不準敵人靠近一步,我們就會死死地護衛著宇宙王,不離開他一步,隨時準備為宇宙王犧牲自己的生命。

敵人似乎已懶得再理會我們,在我們的四周駐滿了敵人的天軍,這些部隊整天除了操練,就是喝酒聚會,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們已活活地被敵人看管起來,再也出不了敵人的包圍圈了,無論是在陽間,還是在陰間,或者是仙界,這個包圍圈都死死地困住了我們,連衛士長這回也再沒有辦法逃脫出去。

作為臣子,我們只要能守著宇宙王,就感覺自己沒有失職,可宇宙王這時候的心境,卻是用任何語言都無法來形容的。他的心中的痛苦太多太多,但最讓人擔心的是,他卻哭不出來,尤如一個患了嚴重抑郁癥的病人一樣,整天不是傻傻地呆坐著,就是一聲不響,沒完沒了地干活。

我們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勸慰宇宙王,也許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只能是蒼白無力的。宇宙王時常拿著我們部隊將士的名冊,一個人呆坐著,傻傻地看很長的時間,他思念自己這些忠誠的戰友,昨天他們還在和我們并肩戰斗,今天就天各一方了,宇宙王心里懷著對他們深深的歉疚。

衛士長:“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別再拿宇宙叛亂的事情來煩大王了,讓他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吧!”

“可大王必竟是宇宙之王,說不想宇宙叛亂的事是不可能的,總不能不向他匯報一些工作吧!”我一旁問道。

“我說不許說,就是不許說,你哪來那么多問題,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大王,其它的也不歸我們想,我們也根本考慮不清楚。”

“你是衛士長,我是傳旨官,官職是平等的,你干嘛以一種教訓的口氣跟我說話,我還就不吃你這一套!”

“老子就是不讓說,你能怎么辦?誰要再敢煩大王,老子先宰了他。”衛士長發了火。

“你口里干凈一點,別以為你是衛士長,會點武功就很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再罵!”

“老子不僅罵你,還要挨你呢!”

我們兩個人扭在一起廝打起來,整整地在地上滾打了兩個小時,直到累得動彈不得才停了下來,罵完了開始抱頭大哭起來,我們不知道為什么哭,只知道這個時候哭比較好受一些,一直哭得、累得既不愿打了,也不愿喊了,才靜靜地躺在草地上,只有這個時候,麻木的神經才讓人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是靜靜地呆著,也只有這難得的麻木的時刻,才是最難得的放松的時候。

我和衛士長說好了,我們說什么也要保護好我們的宇宙王,盡管他現在已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宇宙王了,但我們今生有幸能跟了一場宇宙王一場,不管別人怎么來評價他,我們都永遠堅信他是一位決對稱職的宇宙王,我們無悔今生能跟隨他一場,即使是為此而丟掉了性命,我們同樣是無怨無悔。

從現在起,我們和宇宙王就過起了地地道道的凡人生活,因為我們的生活時時處處都要受到天軍的監督,沒有一點自己的自由,而敵人已經完全把宇宙王當作了一個傀儡玉帝,而且還是那種終身被囚禁的玉帝。

宇宙王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他就是不承受也不行,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那么多的戰士為了王位的爭奪而失去生命,他突然發現,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民間傳說的牛郎和織女的故事,男耕女織的,沒有了那么多爭,生活反而恢復了平靜,只是他時常會想起宇宙的明天,我們的心頭也會涌起一股慚愧和憂慮,可我們如今都成了別人的階下囚,自已的性命都難保,也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于其一天到晚哭喪著臉,還不如開開心心地過好屬于自己的每一天,細想過日子就如同與命運抗爭,惡運想讓我在它面前認輸,我卻偏不低頭,惡運要我哭,我偏要笑,正義與邪惡是天生的一對敵人,是永遠也不會消亡的,不管是輸還是贏都無所謂,關鍵是我努力戰斗過……”

沒有事的時候,我們會經常聽到宇宙王自言自似的演講,我們清楚他是用這種方式來為自己鼓勁加油。

轉眼宇宙王所患的肺結核病痊愈了,我們即將從達煉市傳染病院回到天山腳下的軍營里去,我們也知道在城市的生活要比天山腳下的軍營里好得多,而敵人是決對不會讓宇宙王天天過這樣的好生活的。

可是要出院回部隊,宇宙王連路費都拿不出了,他這才想起陽間深山老家的父親傳榮,就連忙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告訴父親,自己生病住了院,現在病已經好了可以出院回部隊了,可自己沒有了回部隊的路費,讓他們盡快給匯點錢過來。

當年宇宙王被叛軍送進了地獄,是衛士長冒險找閻王爺要了三個轉世的批準書,宇宙王才得以逃脫地獄之苦,可到轉世來到了陽間,他才發現閻王爺似乎故意戲弄了他一樣,讓他降生到一個非常貧窮的人家。

還在他還只有十歲的那年,母親就病逝了,不僅扔下了幾個未成年的孩子,還給家里留下了一筆外債,貧困的生活使得宇宙王從小就養成了勤儉樸素的好習慣,所以即使自己在部隊生病住院了幾個月的時間,他也沒有告訴家里人,讓家人為自己擔心,至于靈魂發動了這么多次戰爭,他都沒有讓家人知曉。

但奇怪的是,信都發出去一個多月了,他依然是沒有得到一點回音,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父親不在家,可家中還有幾個哥姐,再說也只是匯點路費,并不是太多的錢,家中也不至于困難到,連這一點錢也籌積不到的程度吧!

又苦等了半個月,宇宙王心里徹底地失望了,晚上宇宙王十分傷感地躺在床上,喃喃地說:

“我現在連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如了,被敵人困死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屋漏偏趕連陰雨,怎么連我陽間的家人也不理會我了,就算我不是他們宗族里的,但我好歹脫身在他們家,也算是手足情深了,連這點感情總文該有的吧?”

“衛士長,實在不行,明天我們要飯回到天山腳下的軍營去,敵人不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嗎?有什么可怕的,要飯走回去,我照樣能行。”

宇宙王氣呼呼地說道。

“大王,這怎么能行呢?您是宇宙王,怎么能去做要飯的叫花子呢?”衛士長焦急地說道。

“我還是什么宇宙王喲?一個窮叫花子而亦,你們要是吃不了這個苦,就請自便吧,你們的一片真心,我表示感謝了……”

“大王,我們死也不離開你!”我立即打斷了宇宙王的話。

“好了……好了……咱們都不說了吧,明天咱們就動身沿著火車道往天山方向走,只要不走錯路就行……”

宇宙王十分傷感地吩咐道。

我們都默默地點了點頭,因為我們實在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我們都被敵人的天軍死死地困著,一時也想不出一點別的好辦法來。

第二天一大早,宇宙王辦理完了出院手續,然后背上一包行李就上路了,我們找著天山方向鐵路線,順著鐵路線就朝著封城方向走了下去。

傍晚的時分,宇宙王才走了八十公里的路途,還趕不上火車跑半個小時的路途,再看宇宙王,已經是累得一副慘相,腳上的鞋都已露出了腳趾,兩條腿像綁上了千斤巨石一樣,怎么也抬不起來了,肚子又餓得咕咕地直叫,好不容易才碰到鐵道邊有一位放羊的老頭,上前向他討要了一個燒餅,又到水溝里喝了許多清水,然后坐在岸邊歇息一會。

衛士長:“大王,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才剛過去一個白天,你就累得受不了,像這樣下去怎么能行?什么時候才能到封城,從封城到天山腳下還有近千里的路途呀!”

宇宙王:“不行?不行怎么辦?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呀!不管多長時間,回去就是勝利,坐著等死不是我的性格。”

我接著說:“我們能不能想點別的什么辦法?沒錢買車票蹭車坐不行,咱們能不能扒運煤的貨車坐?”

宇宙王眼睛一亮,連連說道:“哎!真聰明,我怎么沒想到,就這么辦,準備扒火車。”

衛士長:“行倒是行,我只是擔心包圍我們的這些天軍不會同意,如果能讓我們很舒服地回天山,他們早就放我們一馬了。”

宇宙王:“不管他們,大不了再惡戰它一回,咱們雖然只有三個人,再加上幾十個隨從,照樣可以跟他們決戰一回,模豎都是死,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兄弟們,怕死的就說一聲,我決不勉強大家,不怕死的就操起家伙,跟敵人決一死戰。”

一聽說要與敵人決一死戰,大家又來了精神,其實大家根本就沒有顧及到自己的死活,只是想著宇宙王的安危,現在宇宙王尚且要與敵人決一死戰,我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大家紛紛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我們在鐵路邊作好了戰斗部署,衛士長率領著第一戰斗小組,在運煤的貨車到來的時候,他們全力阻擊火車前行,讓火車減慢速度,我率領第二戰斗小組,保護宇宙王的**開始扒車,上車后協助宇宙王,在裝煤的車廂里刨出一個大掩體,以便宇宙王的**躺在里面,既安全又保暖。

傍晚時分,一列運煤的貨車呼嘯著向我們駛過來,衛士長小聲地喊了一聲:“跟我上”。

第一戰斗小組迎著列車飛奔而去,等火車駛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已經減慢了速度,我立即命令第二戰斗小組:

“保護大王扒車。”

宇宙王迅速登上的運煤的火車車廂,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立即構筑起掩體來,我們聚集在宇宙王周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包圍我們的天軍還沒有搞清怎么回事,見我們已經乘上了飛馳的列車,氣極敗壞地派喊話兵朝我們喊話:

“戰俘請聽著,你們現在正在接受改造,長官命令你們沿途要飯走回去,不準搭乘車輛回去,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我們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回敬道:“放你媽的豬狗屁,你們是全宇宙最丑惡的魔鬼,你們去要你們的祖宗當龜孫子去吧!別在這里跟大爺們叫魂,等大王平息了叛亂,一定將你們凌遲處斬,還要滅你們的九族……”

我們把心里的怒火一股腦地全罵了出來,直罵得敵軍的喊話兵全啞口無言了。

敵軍的將軍立即開始請求上級,不一會的功夫,包圍我們的天軍,就開始向我們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一場短兵相捷的惡戰以拉開了,敵人采取的是人海戰術,一批一批地沖上來,鐵路沿線留下一路敵人天軍官兵的尸體,我們的身邊的隨從一個個也相繼戰死,最后只剩下宇宙王、衛士長和我三個人,宇宙王命令我們背靠著背,分別抵御來自不同方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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