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睜開眼,原來是霧島奈衣拼盡力氣脫離控制的一秒下,心口朝方少雨的黑刀受去,方少雨哭著,淚水混著雨水。
“真是個笨蛋,這都不知道躲開……以后…就要你自己了?!膘F島奈衣強忍劇痛說著,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如同重錘般敲在方少雨的心上。
為了不讓自己再被繼續(xù)控制,她朝著斷崖倒下,那身影在雨中顯得如此決絕。方少雨拼命伸手拉去,可指尖只觸碰到一片虛無,只能獨自在斷崖上痛哭。
想到這,方少雨流出眼淚,眼中充滿了愧疚和愛意,想要霧島奈衣殺掉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償還心中的罪孽。
他伸手要去觸碰霧島奈衣的刀,可霧島奈衣卻狠狠按著方少雨的手,她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絲波動,像是從黑暗的深淵中找回了一絲靈魂。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方少雨看著眼前痛苦的霧島奈衣,那熟悉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擊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做出了一個足以改變一切的決定,緩緩說著:“奈衣,我明白了。”
隨后,方少雨猛地發(fā)力掙扎起來,他用盡力氣將霧島奈衣狠狠地甩出。
霧島奈衣就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眼神毫無神色,只是機械地隨手將手中那把黑刀朝霧島麻衣甩去。
黑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噗”的一聲插在霧島麻衣面前的土地上,微微顫動,仿佛這是霧島奈衣在這世界里,唯一能給妹妹留下的、承載著她所有情感的遺物。
片刻間,方少雨再次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黑刀,眼神緊緊盯著霧島麻衣,大聲朝她喊去:“麻衣,離開這里!快走!”
霧島麻衣瞬間明白了方少雨的意思,她的眼中閃著淚花,但此刻沒有時間猶豫。迅速從地上拔出姐姐的黑刀,緊緊握在手中,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方少雨見狀,很快朝著那貌美女人斬去,手中的刀在他強大的力量灌注下再次燃起熊熊烈火。
貌美女人卻絲毫沒有畏懼,她再次施展能力控制霧島奈衣,兩人一起朝著方少雨發(fā)起攻擊。方少雨怒目圓睜,大聲呵道:“烈日陽炎!”
剎那間,強大的火焰如同一條憤怒的龍卷般呼嘯而出,以方少雨為中心向四周迅速蔓延?;鹧娴母邷責霟釤o比,將貌美女人和霧島奈衣瞬間籠罩其中。
火焰熊熊燃燒,那沖天般的火焰,竟將空中如注的雨都全部蒸發(fā),水汽在火焰周圍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霧島奈衣在高溫的火焰中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但在最后的時刻,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溫暖,好像是看到方少雨終于走出了心中的陰影,她可以徹底地放下一切離開了。
“奈衣,再見。”方少雨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看著那逐漸消散的身影,眼中滿是不舍。
這次,是真的道別了,他們之間的羈絆在這火焰中得到了最后的升華。
隨后,貌美女人也被烈焰燃燒的火焰沖擊得受了重傷,她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黑色的血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仿佛從心底里認為自己不可能敗在方少雨的手中。
方少雨緩緩走了過來,站在女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后說道:“我會把你帶回學院,你必須把隱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
貌美女人絲毫沒有在聽方少雨的話,仿佛沉浸在自己沒有失敗的幻想狀態(tài)下。很快,她用盡余力釋放出一股能力,瞬間,一道黑線如閃電般劃破自己的脖子。
在斷氣的那一刻,她緩緩對方少雨說著:“那個女孩……不是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沒了氣息。
貌美女人死時,她的腦海中回想起自己在那被強迫進行血液基因試驗的實驗室里的場景,那些痛苦、害怕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那是她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雨停了,天空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霧島麻衣輕輕地走到方少雨身邊,眼神中充滿了執(zhí)著,仿佛這次一定要知道他和姐姐之間的所有事情。
方少雨望著天空,眼神中充滿了回憶,隨后說道:“你的姐姐,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她教會我很多東西,她不僅曾是我的搭檔,更是我的指引者。她總是對我有很多要求,她很討厭我抽煙,說那是慢性自殺,討厭我話少,說我像個悶葫蘆。在那個雨夜,她為了讓我活著,放棄了自己生存的機會。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什么都做不了。從那以后,我討厭雨,可能是我把所有的責任都甩給了雨吧,我在逃避,逃避自己沒能保護她的事實?!?
霧島麻衣靜靜地聽著,她的心中感觸很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但過了一會,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指著天空說:“你看,天上的鳥的羽毛多漂亮,那是自由的象征。要不,把雨改成羽吧,我想姐姐也會同意的。她希望你能像鳥兒一樣自由,不再被過去束縛?!?
方少雨微微一愣,他看著天空中飛翔的鳥兒,那些潔白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新的光芒:“羽……好,就改成羽吧。”
美國舊金山,學院執(zhí)行部內(nèi)。
氣氛凝重而又透著一絲輕松。方少羽剛剛完成了“幻夢之源”基因血清密碼箱的交接,那沉甸甸的箱子一旦脫手,感覺頓時輕松了許多,仿佛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被移開。
安東尼·霍克的辦公室內(nèi),方少羽像往常一樣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沙發(fā)上。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條紋。安東尼部長在咖啡機前忙碌著,不一會兒,濃郁的咖啡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他端著一杯煮好的咖啡,輕輕放在方少羽面前,眼神很是平靜,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少羽,霧島麻衣遞交的執(zhí)行報告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次任務你們做的很好?!卑矕|尼部長說道,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高興。
方少羽微微點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安東尼部長贊許地看著他,然后話鋒一轉,“不過,這次行動雖然成功了,但背后的隱組織依舊是個巨大的威脅。”
“安東尼教授,隱組織有關的詳細資料麻煩把權限交給我。”方少羽目光堅定地看著安東尼。
“你還要繼續(xù)調查下去嗎?”安東尼部長微微皺眉,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隱組織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這次任務只是冰山一角,他們背后隱藏的勢力深不可測,你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險?!?
“我想那個女人并不是隱的核心成員?!狈缴儆鸢欀碱^,陷入回憶,“在和她交手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她雖然有一定的能力,但行事風格和之前執(zhí)行部掌握的隱組織核心成員的信息有很大出入。而且,她似乎在隱藏什么,這讓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的確,根據(jù)最早的情報,隱組織的成員都是擁有強大能力的極端份子。他們的目標和手段都極其危險,看來,我們對他們的了解還只是九牛一毛?!卑矕|尼部長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眉頭緊鎖。
“所以安東尼教授,我覺得更有必要繼續(xù)調查下去。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這次的‘幻夢之源’只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如果不盡快摸清他們的底細,我們隨時都可能陷入巨大的危機?!狈酵鹫Z氣堅定。
“哈哈,這才是你方少羽嘛,有勇氣,有擔當。好了,我會向院長請示安排你繼續(xù)調查下去。”安東尼高興地說道,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不過,你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次院長那邊可能會給你更多的資源支持,但同時也意味著更大的責任?!?
聽到安東尼算是答應自己,方少羽便起身準備離開。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向門口走去。
見方少羽要走,安東尼部長突然說道:“對了,院長已經(jīng)特批你后面可以獨自執(zhí)行任務。你應該也清楚,這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認可,獨自行動可能會更方便你調查,也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方少羽沒有轉身,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
方少羽離開辦公室后,安東尼部長笑了,他看著方少羽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小子……”話語中滿是對這個年輕人的欣賞與了解。
出了執(zhí)行部的大樓,方少羽像是從一個充滿壓力的世界脫身而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試圖將剛才在辦公室里的凝重氛圍從身體里驅散。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風,緊接著一只手猛地拍在方少羽的肩膀上。毫無防備的方少羽著實被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微微一顫。
“都二年級了,怎么還像個新生一樣一驚一乍的?”方少羽回頭一看是霧島麻衣,立刻調侃起來,嘴角掛著輕松的笑容,眼中的緊張也隨之消散。
“切,你說誰呢?”霧島麻衣一臉不服氣,那表情好像直到現(xiàn)在才勉強認可自己是二年級的學生,“我這是為了給你平淡的生活增加點刺激。”
方少羽沒有理會她的反駁,只是徑直向前走著,他的步伐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節(jié)奏。霧島麻衣見狀,一個箭步跟了上去,湊到方少羽身邊,滿臉好奇地問道:“去哪?”
“吃飯?!狈缴儆鸷啙嵉鼗卮鸬?,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已經(jīng)在想象美食的滋味。
“我要吃烤肉?!膘F島麻衣眼睛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
“好?!狈缴儆鹱旖俏⑽⑸蠐P,眼中流露出一絲寵溺。
兩人并肩走著,午后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