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大熊出什么事了?”
楚江走出門,看著神情焦急的瘦小子。
楚小六,是大熊的鄰居,也沾了點親,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大熊。
“熊爺去縣城的路上,被人埋伏了,中了三刀,怕二熊爺擔心,讓你去照顧兩天。”
楚小六道。
“傷到要害沒有?”楚江問道。
“沒有,就是血流的有點多,怕二熊多想。”
楚小六解釋道:“現在熊爺昏迷,不敢回去。”
“你去買點菜,我去看看二熊。”楚江道。
三兄弟成了兩兄弟,大熊拿命去博前程,想讓弟弟過的好一點。
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刀口舔血的生活!
楚江輕嘆一聲,快步去了大熊家。
正好房子也塌了,就在大熊家湊合兩天。
來到大熊家,二熊正在門口坐著,見他到來,笑道:“哥。”
“嘿,來找你蹭地方住了。”楚江道。
“哥能來,我開心。”二熊咧嘴笑道:“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剛讓六子去給大熊消息,讓他沒事別急著回來,我來住幾天。”
楚江道:“他要是回來,我可沒地方住了。”
“哈,這話說的,讓我大哥住你家去。”二熊道。
“住不了才來的,今天風雨太大,房子塌了。”楚江嘆道:“你也知道,以前為了照顧老爹,花光了錢,房子多年沒修過了。”
“房子塌了?”二熊愣了下,關心道:“沒傷著你吧?”
“沒有,當時正在英才家,等天晴了找人再起個伙房,修下之前房子。”楚江道。
“還修什么,全扒了重蓋得了,我讓我哥幫你弄,你就別操心了。”
二熊嘿嘿笑著,也沒多想:“今兒吃啥?”
“我讓六子去買菜了,他買啥我們吃啥。”楚江道。
二熊點點頭,道:“啥時候我們再去釣魚,這成天待在家里,憋悶的慌。”
“成,天晴了,我看看時間。”楚江道。
很快,六子買了一堆菜過來。
楚江進入伙房做菜,六子攙扶著二熊進入伙房。
“你進來作甚?”楚江道。
“學學,我想給大哥做一頓飯。”二熊道:“我只是沒了一條腿,又不是廢了,做飯還是成的。”
“行,那你看好了。”楚江道:“蝶兒呢?”
蝶兒是平爺派來,照顧二熊的丫鬟。
“床上躺著呢。”二熊臉皮微紅,咧嘴笑道。
“你小子能耐啊,蝶兒那丫頭不錯。”楚江道。
“嘿嘿。”二熊撓頭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六子豎起大拇指:“趕明直接成婚。”
“那得看蝶兒,我畢竟是個斷腿的。”二熊道。
“都錦被翻紅浪了,還看個屁。”楚江笑罵道:“你小子別是瞧不上人家。”
“哪能啊。”二熊連忙道:“等大哥回來,我就跟大哥說這事,對了,江哥兒最近沒去東邊吧?”
“東邊?你說東海,遠著呢,沒事去那干什么?”楚江心頭一動,道:“東邊怎么了?”
他們東江鎮距離海邊,還有幾十里路,一般不會過去。
二熊這么說,是東邊有什么問題?
“二熊爺,東邊咋了?”六子也問道。
“你們還記得,老皇帝的尋仙隊嗎?”二熊問道。
“尋仙隊?這事哪能不知道,每年都派遣人去東海尋仙,都十幾年了,毛都沒尋著,這老皇帝也不放棄。”
六子撇撇嘴道。
他們距離皇帝遠著呢,有道是皇權不下鄉,在這東江鎮,縣令大老爺才是名副其實的皇帝。
“大哥說海邊發現了尋仙隊的船,上面全是血,又見不著尸體。”
二熊道:“張記發現的,報給了縣令大老爺,大老爺只是說別接近,就沒了下文。”
“全是血?”楚江皺眉:“人血?”
“八成是,聽說那血還流動,偏偏流不出船,像蛇一樣在船上亂爬。”二熊道。
“聽著滲人。”六子臉色微白。
“那船呢?”楚江問道。
“就在東海邊停著,上去的人,下來沒多久就病死了,說是瘟疫,直接埋了。”二熊道。
“這事聽聽就行了,六子別說出去。”楚江嚴肅地道。
“我省的。”六子重重點頭。
很快,一頓飯做好,蝶兒也起床了。
二熊現在的日子滋潤,吃喝都是蝶兒伺候,看的六子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婆娘。
“江哥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讓我哥給你尋個婆娘?”二熊笑道。
“打住,我現在只想打柴賺錢,將房子修好。”楚江道。
以前想娶婆娘,現在他反而淡了心思。
或許,是因為自己變的不同了,世界不同了,他有了新的追求。
修煉!
他一邊吃著,一邊想著東海血船的事情。
尋仙隊的船,莫非世界大變,和尋仙隊有關系?
老皇帝派出去的人,真的尋到了什么?
一頓飯吃完,六子也回家了,楚江在隔壁睡覺。
過了子時,楚江再次查看運勢。
東邊再起升起了純黑氣息,應在水中。
北邊同樣純黑,不適合釣魚。
南邊無波無瀾,西邊浮現慘白光芒。
中間無波無瀾,適合守家,或者去南邊打柴。
剛下大雨,柴火未干,不適合打柴,正好守家照顧二熊。
在二熊院落內練著蠻熊功,二熊坐在門口看著。
“哥,你蠻熊功小成了?”二熊道。
“哪有那么快,只是照著練,盡量不顯力。”楚江笑道。
二熊思索道:“我看著比我強,我哥當初也是這樣,看著不顯力,實則力大如牛。”
“哈,我就是照著練,盡量藏力于身。”楚江道:“等我力大如牛的時候和你講。”
二熊能看出來,那大熊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所以,大熊受傷,第一時間想的是讓他過來照顧,而不是讓其余人來。
作為熊爺十三太保第一人,大熊絕對能派出幾個好手。
“等哥練成了,將來肯定比大熊有出息。”二熊道。
“有你這么貶低你親哥的么?”楚江笑著道,也不在意。
二熊咧嘴道:“我了解我哥,他雖然不是表面憨厚,但有些事原則太重了。”
“我怎么感覺你在損我,我沒有原則?”楚江白了他一眼。
“不不不,是我拖累著我哥,他會念著恩,你沒有拖累。”二熊道。
楚江愣了一下,輕嘆道:“你也別多想,也許過幾日,就尋到藥材了。”
“我已經看開了。”二熊不在意地笑道。
見他真的不在意,楚江也放下心來,繼續練功。
蝶兒在一旁伺候他,也不插嘴。
一直練到中午做飯,本來是蝶兒的活,但楚江來了之后,就輪不到他了。
論做菜,還是楚江做的最好,蝶兒還是老版本做菜方法,遠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