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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湖

我不知道…

…現在的我很迷茫,不知道為了什么戰斗,努力,想找回新的希望,想找回需要堅持的東西,但是我…沒有那種欲望…

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片迷霧包圍著。

喜歡堅持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什么是堅持,我想知道…

現在的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糾結,渴望,疑惑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

現在已經到卷卷要表演的時候了,現在戲臺上沒人,觀眾們都在等待下一個節目。

“師傅,要不我先去頂替一下吧,雖然我還沒到那個資格,但是不能讓觀眾們等久啊。”身穿著粉色的長裙的女子說

“是啊,花姐”

戲臺下的賓客們都有些抱怨了。

“誒,怎么還沒來。”

“就是,我們還等著卷卷姑娘的小曲喝酒呢!”

“還來不來的!”

聽著外面的聲音,戲臺后的人更加擔心了。

“花姐”“花姐”“師傅”一聲聲的呼喚,讓她陷入沉思,看著自己徒弟那滿臉的擔憂和堅持,似是不忍但不得不這樣做。

“卷卷你好好休息,你的第一次舞臺還有機會,小娟,你上!”

“可是卷卷…”小娟擔憂得看看前面一臉不甘心的卷卷。

“師傅…我沒事,我可以上的,我想上!”卷卷抓著花姐的衣角哽咽的說。

“小娟!你上,快!不能讓戲臺下的賓客們等著急。”花姐深呼一口氣態度堅決道。

“是,我知道了。卷卷你好好休息。”說完娟兒姑娘準備上臺。

卻在這時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走上了戲臺。

花姐她們看到了覺得疑惑驚訝,上前想阻止她,但是卻晚了。

“她是誰,她想干什么,快把她叫下來!”

“她是剛剛那位白衣姑娘,她怎么上戲臺了!”

賓客們看到終于有人上來了,但是看到是一身素雅的白衣,帶著面紗的長發姑娘,紛紛相看。

“這位姑娘好生面,沒見過啊”

“是新來的嗎?”

“好像不是卷兒姑娘,她是誰啊。”

“這位姑娘好好看,有點神秘給人安靜的感覺。”

我站在臺上,望著臺下的人,原來在臺上看到的是這樣的,好清楚。

在臺下思考好久,她想試試看,想上臺,想知道她們所謂的熱愛是什么感覺。沒有別的想法。

某包廂內,有人津津有味的望著戲臺上的白衣女子說“這是又有什么新花樣了”旁邊的人珉了一口茶“還是個生面孔,估計是推出來練練的。”

“一首歌,獻給我失去的青春,與我的回憶,只此”我眼角落下一滴淚,悲傷涌入心頭。

聽到我的聲音,他們都安靜下來了,在期待著。

戲臺上沒有現代的音響設備沒有鼓琴,只有簡簡單單的從嘴巴里發出的聲音,需要有扎實的嗓音和觀眾們給戲子們獨特的氛圍。

一首悠長又有些傷感的歌從我口中傳出。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

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我眼淚就要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不回頭地走下去~

唱到后面一幕幕場景,一件件事情都涌入心頭,之前的摯愛,友誼,背叛,信仰全都消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用著其他的身份過著不屬于自己的生活,就算告別了過往…

現在又該用怎樣的身份過現在的生活…

想到這里,聲音有些哽咽的繼續唱著…

周圍的觀眾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歌曲吸引,越聽心里越難受,像是有塊大石壓在心口上,眼淚嘩嘩的流,就算是在商業上身經百戰,嘗遍各種離別背叛,還是嘴硬的老板,在此時此刻心理都有些動容。

“我有點想我娘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十幾年了,離家經商,獨自承受痛苦,在我成功的那一天,發現家人不在了。”

“嗚嗚嗚…為了進京趕考,和朋友告別,以為這么久了我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嗚嗚嗚”

“這歌有毒,這位姑娘經歷了什么,我心好痛…”

…不回頭不回頭地走下去

最后一句唱完,輕輕擦干眼淚,抬頭看到底下的人都在流淚,抱著哭,還有幾桌客人都在猛灌酒…

我去…

這發生了什么,誰放催淚彈了?

這歌這么煽情的嗎?

“不行,這歌太感動了,掌柜的再來幾壺酒!”

“小二!!上兩壺清酒,再來盤花生米”

“來一壺酒!”

要酒的聲音越來越多,眼睛都哭紅了,有的姑娘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還在一抽一抽的。

反倒把我弄懵逼了。

“姑娘!你這歌太好聽了,我們都是粗人,聽不懂什么溫情的,但是你這個著實唱到我們心坎里去了,太有感觸了。能不能再來一首!”有個皮膚小麥色的,身材健壯的二三十歲的男人說。

“我和我身邊的幾位朋友都是在路上認識的,一年了,我們過完這天就要分道揚鑣了,聽到這歌,我們也不覺得難受了。”小麥色男人旁邊有幾個好友,交情看著很好,雖然他們眼有點紅,但是都有笑容。

“兄弟們!我們給這為姑娘干一杯,在離別這天還能聽到這好聽的歌曲,謝謝!”

“好!”

說罷他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圍的觀眾都鼓掌說“好!”

我看著他們,心里有點暖,江湖豪情,江湖的友誼。

“小二,幫我拿個碗,還有一壺酒”我出聲說道。

臺下的人看著我把碗倒滿酒,取下面紗,露出半邊白皙有些病態的臉,沒有胭脂水粉,很干凈,親啟紅唇:

“幾位兄弟,山水一程,三生有幸,祝我們各有千秋!各自珍重!”

說完我舉起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看戲的人都驚了,沒想到這位姑娘這么爽快,紛紛叫好。

有些個別的江湖人看到這一幕也站起來了。

“一路順風,我們路上見”

“這位姑娘都這么直爽了,我們身為江湖人也不能這么弱,雖說我們不認識,但喝了這碗酒我們也是朋友,江湖再見!”

“干了這碗酒,下次在路上遇到一起搭個伴啊”

“哈哈哈”

在此刻,江湖上多了因一碗酒而結交的友誼。

那幾位江湖人士看到這一幕都笑了,心里很暖。

“山高水長,江湖再見!”

這一幕被很多人記著,此刻的離別已經不再是悲傷的,而是快樂的。

因為一碗酒成就的友誼,一碗酒一首歌,豪情壯志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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