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華山有事
- 武林外傳:棄文從武呂輕侯
- 牛在南山下
- 2625字
- 2024-02-12 06:22:02
當白展堂與姬無命再次一刀兩斷時,此地西北200里外,商州正北往華山方向的官道旁,李無歡和孫小藍剛剛停下馬車,在一處破廟中歇下腳來。
“哎,想不到二十年過去了,我李無歡還有露宿野外的一天。”李無歡舒了一口氣道,“老驥伏櫪,行走江湖,快哉。”
“快哉個屁,要不是你貪杯多睡了半日,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到華山了,還用大晚上的在這半路上露宿荒野?”孫小藍不客氣道。
“我這不是補償過去這些年的缺憾嗎,多年來未曾與這杯中物親近,難得呂賢侄治好了我……”李無歡還要再說。
“所以你打算換個死法是吧。”孫小藍凄苦道,“到時候可憐只剩我們孤兒寡母,不如我現在就回萊州去,趕緊找人改嫁。”
“我這不是小酌怡情嗎,能出什么事?而且呂賢侄醫術高超,如果有萬一大不了再去找他。”李無歡道。
“你說得輕巧,你跟呂賢侄什么關系,你以為自己是高子由嗎,求人治病欠下的人情你打算怎么還?”孫小藍嗔道。
“山人自有妙計,真要有那一天,我就把咱們美琳許配給他,你覺得如何?”李無歡開玩笑道。
“說起來呂賢侄倒是個不錯的女婿人選,玉樹臨風,醫術高超,而且小有家資,還讀過幾年圣賢書,是個能安穩過日子的,”孫小藍眼珠一轉,認真道,“可惜就是年齡相差太大,我們美琳今年才14,呂賢侄都要25了吧。”
“那有什么關系,”李無歡說著勾起孫小藍的下巴,調笑道,“你這個小美人,當年遇到我的時候才多大?”
眼看這一對老夫妻之間的氣氛往兒童不宜的方向加速,門口沖進一個人來,只說了幾個字“華山…逃…救命”,就昏倒了過去。
二人將他翻過身來,只看他胸腹之間有一道刀傷,李無歡還要扒開衣服查看,卻被孫小藍打了一下手攔住。
“這是個女兒家,”孫小藍指著那人壯碩的胸肌道,“這人武者打扮,從華山而來,只怕華山論劍出了大事。”
李無歡道,“行俠仗義,總不能見死不救,還是先喂點水,再給她上點金創藥,等她醒了再從長計議吧。”
孫小藍自無不可,等她幫來人上完金創藥,就聽到門外傳來馬蹄聲和嘶鳴聲。
幾個騎士舉了火把停在破廟門口,“巴圖魯,這里有馬車,血跡也在這里斷了。”
“里面的蠻子聽著,我們正在追捕盜匪,要是見到了趕緊交出來,免得刀槍無眼傷了你們。”領頭的其實對著破廟大聲道。
李無歡和孫小藍推門出來,幾個騎士上下一打量孫小藍身材姿色,立刻給她旁邊的李無歡判了死刑,其中一個還嘿嘿怪笑起來,李無歡見狀讓孫小藍退回廟里。
“你們是建虜?!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李無歡驚奇道。
他也曾經走南闖北,剛才聽到騎士的口音稱呼已經覺得奇怪,如今出來打量一下那幾人光禿禿反射月光的腦門之后,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只是不知道建虜為什么會出現在陜西的華山以南。
“殺!”領頭的騎士也懶得跟這個男人廢話,把刀一揮。
只是他下命令雖然果決,卻不如李無歡的飛刀更快,李無歡在腰上一抹,再一抬手,場中再無一人站立,堪稱神乎其技。
李無歡走到特意留下活口的‘巴圖魯’身前,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華山那里怎么了?”
沒想到那人露出一口大黃牙,非但不求饒,反而淫笑道,“殺了你,在你的尸體旁邊玩你的女人。”
李無歡眉頭一皺,再一抬手,飛刀直插喉嚨,結果了此人。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把那位姑娘搬到馬車上,咱們連夜啟程,折回商州去。”李無歡回到破廟中,對孫小藍道。
馬車在轔轔聲中離開破廟,往南而去,少頃,原地倒下的建虜中卻有一人悠悠醒轉。
原來李無歡畢竟已經年屆50,腕力不如以往,而且此人偏偏在要害處多墊了一層甲,因此在飛刀下逃得了性命,那人醒轉之后,稍微查看了一下破廟內外,徒步往華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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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老邢急匆匆的走進客棧。
“大事不好了。”老邢神色焦灼道。
“怎么了老邢,又出什么事兒了?”白展堂道。
“上個月京師地震,把刑部大牢給震塌了。”老邢喘了口氣,喝了口水。
“那跟咱們有什么關系?京師離這兩千多里地呢。”老白一聽京城刑部大牢,就知道準時跟姬無命有關。
“我還沒說完呢,刑部大牢塌了不要緊,里面的犯人全跑出來了,聽說其他人都逮回去了,就姬無命還在外面飄著,我估摸著,是朝咱們這來了。”老邢篤定道,“你想啊,他上回是我抓著的,真要好不容易逃出來,還不得來找我報仇啊?”
“別瞎操那沒用的心,說不定早抓住了。”白展堂道,“再說了,那是你抓住的嗎,那不是先被我們呂相公給點住的嗎?那照你說的,他還要來找呂相公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老邢聽了點點頭,“他真要來找呂相公,回頭我就再抓他一回,到時候升官發財,嘿嘿。”
“做夢去吧你就,”老白對他不客氣道,“我我我…腿軟。”
“我那是激動,興奮,跟害怕可沒關系啊。”老邢漲紅了臉,逃之夭夭,臨走囑咐道,“總之提高警惕,我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白展堂搖搖頭,老邢這茬姬無命昨晚根本連提都沒提,明顯不把他放在心上,純屬自作多情。
“喲,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愣神間門口閃過兩個人影,老白條件反射往里一迎,等定睛看清來人之后,他嚇得腳有些發軟。
原來門口這兩個人,一個是常隨打扮,另一個卻是一身錦衣衛的飛魚服,這身衣服激發了老白的做賊綜合癥,好在對方只有一個人,他沒太出丑。
“都不是,我們來找呂輕侯呂相公。”常隨道。
這兩人當中竟然是以那個常隨為主,這讓老白安心不少,他說道,“我這就給你叫人去。”
老白來了后院,把情形一說,呂輕侯心中有數,這是還債的終于來了。
老白把人讓進后院,常隨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我家老爺劉大人,差我來送些特產給呂相公,請相公笑納。”
說完遞了一個匣子過來,呂輕侯隨手接過,打開匣子隨手扒拉了一下,的確是十萬兩的銀票,并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于是點點頭,扔了個袋子給那個常隨。
那常隨不敢怠慢,避開那個錦衣衛的耳目,掏出欠條和官印細細核對,確認無誤,說道,“既如此,不打擾呂相公,祝呂相公萬事如意,告辭。”
那錦衣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原本還想找時間跟這個呂相公切磋一下,沒想到走得這么急,不過這件事不以他為主導,他只是個保鏢,也不敢惡了常隨的意,只好把比試的想法壓下,等日后再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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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二人后,呂輕侯在大堂喝茶閑坐。
“豈有此理,一只炸雞一壺酒你要我200文錢,你還不如去搶。”一個絡腮胡漢子拍著桌子怒道,“什么雞這么貴?”
“客官您別生氣,這個炸雞只要50文,您點的汾酒一壺150文,我們的確沒多收你的。”張來錢解釋道。
“豈有此理,老子闖蕩江湖,天下哪里沒去過,這次來你們陜西參加華山論劍,爭一爭那個北六省總盟主,”
絡腮胡漢子啪的掏出一個信封來拍到桌上,上書華山論劍請帖,接著道,
“沒想到屈尊來你這小店吃飯,還敢訛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給爺爺賠銀子道歉,爺爺就拆了你這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