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賽貂蟬三打同福店
- 武林外傳:棄文從武呂輕侯
- 牛在南山下
- 4219字
- 2024-01-30 16:49:34
“我都人間絕頂高手了,竟然還練不出法力?我這又不是什么荒古圣體,這絕逼是外掛的鍋。”呂輕侯下的診斷書上是這么說的。
他目前所知道的,能確定有法力在身的活人,只有上次在邱員外家流水席上看到的邋遢道人。
然而那老道一看就是那種飄忽不定的人物,下次相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所以只能先自己想辦法。
根據(jù)他前世的見聞,凡人修出法力,無非幾種情況。
一、玄門正宗口訣,冥想打坐,引外界靈氣入體。
二、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服了立刻超凡入圣。
三、陰陽和合,御女三千,白日飛升。
四、殺人血祭,集無數(shù)人血肉精華,畫陣或者舉行儀式。
第三種方法看得他躍躍欲試,慢慢來的話,他自認自己的身板是遭得住的,就是不知道腎遭不遭得住;腎遭得住的話,不知道耳朵遭不遭得住。
好在他的修為按理來說已經(jīng)算是煉體絕頂,打遍天下那種,當(dāng)下又并沒有什么生死存亡的危機,他也就樂得得過且過,慢慢來,打算把這些方法都一一嘗試,括弧,除了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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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十娘來到七俠鎮(zhèn)的第四天,如約在怡紅酒樓舉行了演唱會,一時間酒樓爆滿,二樓窗戶上都趴了人。
許多遠道而來的客商專程繞道從十八里鋪的大道趕過來,甚至有粉絲不遠千里從南陽和西安趕來,還自帶了鮮花。
七俠鎮(zhèn)的人哪見識過這個,一時間大街小巷的人討論的全都是這個話題。
“哎呀,真了不得,這就是扈十娘啊。”
“以前就聽人提起過扈十娘下面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俺滴娘咧,要不說人家揚州婆娘水靈。”
“這怡紅酒樓這么豪華,皇帝家也就這樣了吧。”
“恁大一個大理石桌子,錢夫人是怎么舉起來滴,這不比楚霸王力氣還大?”
“那個仙女就是賽掌柜吧,錢掌柜艷福不淺啊,嘶溜。”
“聽說錢掌柜回去跪了一整天的搓衣板,所以說啊,娶老婆不能娶會武功的。”
“你倒是想娶,說得好像誰搭理你一樣。”
同福客棧不甘示弱,在七俠大道對面也張貼了各種海報立牌,比如扈十娘的立繪小像搭配“十娘喂你吃肉夾饃”,“肉夾饃,十娘的選擇”,“同福肉夾饃,高端大氣上檔次。”
賽貂蟬明明覺得自己吃了虧,但是想不通這是個什么說法,另外她現(xiàn)在還在處心積慮攻略錢掌柜,不想大吵大鬧破壞形象。
總而言之,怡紅酒樓的扈十娘演唱會大獲成功,同福客棧跟著蹭了一波熱度。
《扈十娘下面湯》余音繞梁,半年之內(nèi),七俠鎮(zhèn)大街小巷,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剛吃奶的娃娃,人人都會哼兩句“你是不是餓滴慌”,唱到興起,很多人還會扭兩下。
演唱會結(jié)束,扈十娘來同福客棧收拾東西。
“白公子,”扈十娘拉住白展堂的手,一股馨香直撲白展堂裹住他的全身,“你護送我回揚州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
“我……”白展堂感到背后有目光像兩把刀子一樣扎在自己身上,“我還有事,你先自己回吧。”
“白公子白公子,”扈十娘用出二號方案,打開自己的百寶箱,“你看,跟著我,這些都是你滴。”
“你……”白展堂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左右互搏,急得滿頭大汗,“你快把它關(guān)上。”
扈十娘看這招有效,就抱著百寶箱在前面走,引得白展堂在后面追。
呂輕侯只好出馬,一把按住白展堂,對扈十娘說,“十娘天生麗質(zhì),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歌喉曼妙,人靚聲甜,何苦強人所難呢?”
扈十娘見帶不走白展堂,悲從中來,見到客棧門口一個積了水的草料槽子,把箱子往里面一扔,怒沉了一下,扭頭就走。
還好她隨行的經(jīng)紀人早料到有這么一出,幫她把箱子撿了起來,追了上去。
一對退房的年輕男女在旁邊目睹了這件事,女子偷偷去看她的男伴,看男子見之無動于衷神色并無異常,面露喜色。女的挽著男友匆匆離去,呂輕侯隱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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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朦朦亮,同福客棧的門就嘭嘭地響。
“來了來了,”白展堂從桌上爬起來開門,“誰啊這么早,來了來了。”
“臭啊,這是啥呀這,”賽貂蟬帶著一身的香味走進客棧,“這也叫客棧啊這。”
“這整個就是一豬圈嘛。”小翠在旁邊幫腔。
“你就穿這身兒迎客啊,帥哥。”賽貂蟬用素手輕輕拂過白展堂的胸肌,卡姿蘭大眼睛咔嚓咔嚓。
“我們還沒開門吶,美姐。”白展堂吃過見過,臉不紅氣不喘,毫不怯場。
“喲,你咋睡桌上啊。”小翠看到旁邊的被窩大驚失色。
“哎呀,真哩呀?你說說呀,這可夠辛苦的。”賽貂蟬看到心都要碎了,捂著胸口問,“你冷不冷,你硌不硌?”
“沒事兒,習(xí)慣了。”白展堂目不斜視,話中有話道,“睡這兒主要防著來鬧事兒的。”
“翠兒,趕緊給你白大哥疊被。”賽貂蟬吩咐了一聲。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白展堂趕緊跑過去攔著。
“還是我來吧。”小翠要堅決完成任務(wù)。
“放手。”白展堂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隱私一樣。
“你再不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啊。”小翠針鋒相對,看白展堂還是不松手,上去吭哧就是一口。
“啊!!”白展堂慘叫一聲,“掌柜的有人來砸場子!”
“我當(dāng)是誰哩,有日子木見,賽掌柜別來無恙乎。”佟湘玉好整以暇,一邊系腰帶,一邊走下樓來。
“佟掌柜,我來可不是為了跟你玩斗嘴的游戲,給我整兩個小菜。”賽貂蟬也坐了下來,慢條斯理道。
“你們家沒菜啊。”白展堂捂著手道。
“天天吃,再好吃的菜也吃膩啦。”小翠幫腔道。
“所以啊,要到你這來換換口味,”賽貂蟬道,“我這要求也不高,清淡點兒就行。”
“剩一滴油就拿你是問。”小翠威脅道。
“那您直接喝水多好啊。”白展堂反唇相譏。
“佟掌柜,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的菜不給錢吶?”賽貂蟬看著佟湘玉似笑非笑道。
“那怎么可能呢,”佟湘玉道,“等著啊,這就叫人給你們弄去。”
說完拉著白展堂到了后邊。
“大嘴還沒起來呢,我叫他去。”白展堂道。
“不用,換個人給他弄”佟湘玉奸笑一聲,“哼哼,我去叫小郭。”
片刻之后。
“這是誰炒的菜,給我滾出來。”賽貂蟬一拍桌子,十分激動。
“請問,是找我的嗎?”郭芙蓉走出來,居高臨下抱著胳膊道。
“這菜是你炒的嗎?”賽貂蟬瞪著郭芙蓉問道。
“是我炒的,”郭芙蓉把頭一揚,“怎么樣?”
“郭小姐,不瞞你說,”賽貂蟬淚眼婆娑,以袖掩面,“這盤菜,和我死去的娘親她,炒的一模一樣。”
“咿,那你的童年可不太幸福啊。”佟掌柜在旁邊嘲諷。
“郭小姐,我hong你說,那天我一看到你和呂相公在一起,就覺得你倆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除了你這樣的人,哪還有人配得上他。”賽貂蟬恭維道,“當(dāng)時我就想著一定要來跟你認識一下。”
“啊,是這樣嗎?”郭芙蓉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我有這么好嗎?”
“可不就是說嘛,”賽貂蟬接著說道,“像你這樣一身俠氣,秀發(fā)飄逸,英姿颯爽的美女,從京師到七俠鎮(zhèn),我就見過你一個,要說呂相公真是好眼光,我要是個男哩我也要跟他爭一爭。”
“我哪有你說的這么好,”郭芙蓉臉紅了,“哎,你也去過京城啊,我家就在京城。”
“真哩啊,京城真是個好地方,不愧是天子腳下,那個胭脂水粉,成衣首飾,樣樣都是頂好的,怪不得郭小姐這么有氣質(zhì),原來是京城來哩。”賽貂蟬道,“郭小姐咱們倆一見如故,你給我當(dāng)私人廚子去吧。每月二兩,年底雙薪,初一十五另有獎金,每個月還有十五天的休假。嫌少的話那就二十天,寒暑假另算。想休探親假啊,半年之內(nèi),提前說一聲就中。”
“哇塞。”郭芙蓉震驚道,條件太好了,這哪是去打工,這是去當(dāng)姑奶奶。
“嗯哼。”佟湘玉和白展堂咳嗽一聲,指了指后院。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郭芙蓉為難道,“可我呂大哥那里還需要我。”
“不行啊,那是我沒有這個福分,小翠咱走吧。”賽貂蟬一臉的悲戚,帶著小翠奪門而出。
“你慢走啊,千萬別摔著,小心門檻兒”郭芙蓉依依不舍,送到門口,大喊道,“有空常來玩啊,沒空就言語一聲,我過去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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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點過后。
“佟掌柜~”賽貂蟬和小翠又走了進來。
“喲,賽掌柜呀,怎么又有空來咧?”佟湘玉笑著迎上去。
“我來坐坐,你不歡迎啊。”賽貂蟬笑著說道。
“歡迎,就是沒有空位,不好意思。”佟湘玉道。
“那不是空位嗎?”小翠道。
“那是給客人留的位置。”佟湘玉道。
“瞧你說哩,我不是客人嗎,我來喝口水就走,麻煩你給我上壺茶吧。”賽貂蟬道。
“我有心泡茶,就怕你沒有膽量喝。”佟掌柜眼珠一轉(zhuǎn),決定給賽貂蟬一個教訓(xùn)。
“帥哥,你知道誰家發(fā)型做得好嗎?”看佟湘玉不在,賽貂蟬和小翠纏住白展堂,“東街那家怎么樣?”
“那家不行,動不動就給你上發(fā)蠟,洗都洗不掉。”老白本來心懷戒備,但是遇到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就放開了聊。
“那你一般都在哪家做?”賽貂蟬問道。
“西街那家。”白展堂道,“你們別看他門臉小,技術(shù)特別好,從來不用發(fā)蠟,都是手織的,不信你看我這個。下次你們?nèi)ィ猩衔遥蹅円黄鹑ゴ虬苏邸!?
“哎呀,真哩呀,那就說定了,白大哥帶咱們一起去。”賽貂蟬拈起白展堂的頭發(fā),誠心贊賞,然后擺出一副可憐相,說道,“白大哥你懂哩真多,你看我初來乍到,啥也不懂,你給我來當(dāng)個私人助理兼形象顧問吧。每月也是二兩,年底雙薪,每月休假十五天,都照著郭姑娘的待遇給,而且還給你一個單獨的房間,被褥全都是鴨絨滴。”
“這么好?!”白展堂驚喜道,但是馬上收起來,說,“那什么,我在這干得挺好的,真的。”
“哎呀,”賽貂蟬快要哭了,“那是我沒有福氣了。”
“聊什么呀,聊得這么開心。”佟湘玉端著茶壺走了出來。
“沒聊啥。”賽貂蟬起身就走。“白大哥,那就算了,但是前面那個事你別忘了啊。”
“哦哦,忘不了。”白展堂大包大攬道。
“啥事兒?什么忘不了。”佟湘玉問道。
“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小翠嗆道。
“好啊,心中還藏了小秘密了是吧?”佟湘玉眼中含淚,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白展堂。
“什么小秘密,你到底說什么呢?”白展堂一臉無辜道。
“白展堂,真沒看出來,國內(nèi)最強的演技派就是你!”佟湘玉一邊抹眼淚一邊上樓去了。
“誰是演技派呀,你睜開你雙眼你仔細看看,我是演技派嗎?罵人呢!”白展堂憤憤不平道,“我是偶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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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后,怡紅樓的賽掌柜來同福客棧借草料,在后院偶遇李大嘴,雙方相談甚歡,李大嘴滿面紅光。
飯桌上李大嘴跟張來錢和白展堂吹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同福客棧的伙計有一個算一個,包括李進福,或公開或私下都收到了賽貂蟬的offer,待遇之優(yōu)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是其他幾人都不為所動,只有李大嘴首鼠兩端,在那里一直說“我也沒說一定要去啊”,被其他人狠狠地鎮(zhèn)壓。
“人才的流動都是正常的,如果有好的工作機會客棧也不會阻攔。”呂輕侯公開宣布,“只是之前有員工接受客棧獨家秘方培訓(xùn)時簽了競業(yè)禁止和保密協(xié)議,只要不違法我們絕不追究。”
然后李大嘴也消停了,再也不提什么“不是一定要去”。
私下里呂輕侯安慰佟湘玉,這既是危機也是機會,可以給客棧的管理查漏補缺,也可以看看員工的忠誠度。
怡紅酒樓帶來的挖角風(fēng)波被消弭于無形,眾人都安下心來繼續(xù)工作。
“呂相公不愧是讀書人,果然遇事不慌,凡事有靜氣。”佟湘玉道,“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