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問三不知
- 妖魔世界:我以陽壽養(yǎng)神樹
- 亂語道人
- 3438字
- 2024-02-24 00:11:00
“嘶……這狗日的天氣,又開始下雪了!”
“大哥,你趕快吹火,把那兩個人點燃,再點成兩個火堆!”
“這該死的冬天,快要凍死我了,火老也不管管冬天?”
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身體被凍得發(fā)抖,雙手不斷摩擦手臂。
馬車不斷靠近,這位布衣少年,忽然看清了聶小珊的臉。
他立刻改變了主意:“大哥,先別燒那個女人,給我玩玩,讓她給我生個娃兒!你先燒死馬車里的那個男人!”
“生個屁!這鬼世道,飯都吃不飽,你玩玩就行了,還想生娃?”那位火教之人伸手,打在了灰衣少年腦袋上。
“越吃不飽飯,才越要生啊,生出個有出息的,不就能吃飽飯了?!”灰衣少年氣憤說道:“我爺那一輩就是飯都吃不飽,不還是生了好多娃?其中一個當了官,我全家就都能吃飽了!”
“歪理!”火教之人一巴掌將灰衣少年推到了自己身后,隨后指著聶小珊,道:“這個女人,臉好看但胸脯小!你不喜歡胸脯小的,大哥我就勉為其難跟她耍耍!”
“誰說的!”灰衣少年憤憤不平:“大和小,我都愛!”
“撕爛你們的嘴!”馬車上的聶小珊,氣的滿臉通紅,持劍殺去!
“好烈的性子!你很適合我教!”火教之人喜笑顏開,心中已經(jīng)暗想,自己收服聶小珊,也讓她入了火教。
到時,自己和聶小珊就成了火教之中,令人羨慕的道侶。
想到這里,火教之人猛地一咬牙,口中聚集一團血,向右掌心一吐!
掌心沾染一團血,然后往臉上一抹!
鮮血燃起火焰,燒穿他的整張臉,連帶整個身體燃燒起來。
“大哥!好火!”
灰衣少年高舉雙手,為火教之人搖旗吶喊。
在他眼中,火教之人染血為火,焚于烈火而不死,有大神通!
嗡嗡嗡!聶小珊手中銀蛇劍綻放寒光,無限逼近火教之人。
火教之人雙掌齊出,猛地轟出一陣烈火,將聶小珊震飛數(shù)十米。
“你太弱!讓馬車里的那個殘廢出來!老子要拿他獻給火老!”火教之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馬車之內(nèi),正與林安對話。
林安那低沉的聲音,此時從馬車之中傳出:
“為什么你們這些魔教徒,總以為能夠殺死我。”
“古學(xué)忠都辦不了的事情,你以為你們能辦成?”
林安的聲音,飄入那位渾身燃火、殺向聶小珊的火教徒的耳中。
火教徒猛然一愣,追問道:“古學(xué)忠?你認識古大師?古大師怎么了?!”
在這位火教徒眼中,古學(xué)忠無比強大,在火教之內(nèi)頗有名望,修成傳說之中那位火老的六陽真火,更有鎮(zhèn)教火獅相伴左右,所向披靡,威震四方,教內(nèi)尊稱古大師。
縱未修成傳說中的煉血境,卻也是北元王朝境內(nèi)一等一的宗師強者。
可在馬車之內(nèi),那人的話中,卻隱隱暗示,如此強大的古學(xué)忠已死。
這怎么可能?
“待會兒見他的時候,你自己問他便是。”林安的聲音又緩緩飄出。
“裝神弄鬼!今天我就要用你之血,祭奠古大師在天之靈!”
火教之人憤怒到了極點,在他的眉心之中,驟然出現(xiàn)一團火。
魔教的火焰,化作一座血紅色的小山,小山從眉心緩緩飛出。
血紅色的小山不斷變大,向前方林安所坐那座馬車壓落而去。
每壓落一寸,火山周圍的空間便震動一下。
強大的威壓與火焰,讓整座火山在搖動,火風席卷四面八方。
“落!”火教之人怒喝一聲,血紅色的山峰變大到無邊。
它鋪天蓋地,勢沉力猛,血色沖天,攪動天龍寺山下的寧靜。
可是,面對這一座血色山峰,馬車中的林安卻十分平靜。
他從容而鎮(zhèn)定,身形未動,僅僅微微張口,吐出一股氣。
看似微弱的氣流,從馬車的簾內(nèi)飛出,撞上那一座血色山峰。
轟!的一聲,山林震動,血色山峰竟被一股氣碾為齏粉!
“不可能!”
火教之人神色猛變,他預(yù)感到自己徹底與血色山峰失去聯(lián)系。
更恐怖的是,自己眉心的法門,也因巨大的震動而內(nèi)傷。
絲絲鮮血,從眉心之中滲出,染紅了整張猙獰恐懼的臉。
火教之人,緩緩?fù)撕螅雷约焊静豢赡苁邱R車中人的對手。
對方的修為,簡直深不可測,摧毀自己的火教法門,只用一口氣。
“既然來過,就別走了。”林安的聲音,又從馬車之中飄出。
與此同時,一股強悍氣勁又從馬車之中震出,撞上火教之人。
嘭!的一聲,這股強橫氣勁,瞬間將這位火教之人肉身震碎!
散落成滿地血肉骸骨。
“氣勁殺人?是武道宗師!”
站在一旁的灰衣少年,身上沾滿了火教之人飛來的鮮血。
他滿身血紅,神色呆滯,已經(jīng)被林安剛剛的那一招震傻。
煉體巔峰,武道宗師,吐氣殺人,以氣破法……他知道自己見識到了真正的強者。
比火教之人,更強大的武道宗師級人物。
北元王朝之內(nèi),即使底層百姓,也聽說過武道宗師的可怕。
武道宗師,以武入道,煉體巔峰之境,有鬼神莫測之力。
這些存在,無一不是出自傳承上百年的龐大家族,又或者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各個都是坐鎮(zhèn)一方的梟雄。
火教之人,使出全力,都不及武道宗師的一股氣,可見其鬼神莫測之力。
自己怎能抵擋?
唯有求饒,才有一線生機。
“饒我一命,我并未入魔,還未加入魔教,我還是人。”
灰衣少年跪在馬車之外,不斷向馬車中的林安磕頭賠罪。
可馬車中的林安,只是淡淡說道:
“燒死自己的家人,簡直十惡不赦。”
“像你這樣的人,要怎樣才能改變?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只有死,才能讓你改變。”
林安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又放出一股氣勁,崩碎他的肉身。
{關(guān)廣浩,煉體中期,剩余陽壽三十年,神樹已吸收。}
{谷開春,煉體初期,剩余陽壽三十年,神樹已吸收。}
火教之人和灰衣少年的陽壽,已經(jīng)被林安悉數(shù)吸收。
‘還說你不是魔?’林安喃喃自語。
他發(fā)現(xiàn)腦海中的那棵神樹,又結(jié)出了一枚果實。
{果實余額:六枚。}
六枚晶瑩剔透的神樹果實,懸掛在枝丫的尖端,等待采摘。
“對付這些人,不要靠近,免得他們之血,污染我們。”
林安對馬車外的聶小珊說道。
“我正想拿他們練手,你倒好,一招秒了,白費我感情。”
聶小珊翻了翻白眼,收劍入鞘,準備登上馬車,離開密林。
“不急。火中還有活物。”林安的聲音,又從馬車內(nèi)傳來。
“活物?”聶小珊望向那團燃燒的火堆,內(nèi)心緊張到極點。
火教的魔教徒一死,魔道法門散去,火堆的火焰逐漸熄滅。
聶小珊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一個人形生物,盤坐在火焰之中。
“魔教的火焰,燒不死人?顯然不是個正常人……”
聶小珊的一雙美眸,死死盯著火焰中人,她的右手一直按在劍柄上。
盡管她相信,馬車中的林安會在危險來臨時,搶先出手。
自己絕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可火焰中不死的那人,依舊令她內(nèi)心難安。
必須親手按在劍柄上,自己才能安心。
魔教的火焰徹底熄滅……
火焰中燃燒的那人,這才完全暴露在聶小珊的眼中。
這是一具燒焦的人形生物,看起來垂頭喪氣,十分蒼老。
漆黑的焦尸皮膚,在一種神秘的力量下,逐漸恢復(fù)肉色。
這更令聶小珊相信,身處火焰而不死的這人,不是凡人。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為何如此暴戾……”
“世界如此美好,你們卻如此嗔怒……”
火焰中的蒼老“焦尸”,緩緩張開豁牙的嘴巴,緩緩?fù)鲁鰞删湓挕?
“和尚?”聶小珊聽其表述,猜測這具“焦尸”是個和尚。
很快,焦尸的皮膚完全恢復(fù)成肉色,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呈現(xiàn)在聶小珊面前。
老和尚身上的袈裟,都被魔教火焰燒個干凈,他不得不立刻動身。
嗡!的一聲,老和尚身形一閃,大手一揮,拾取地上的殘衣。
那位火教之人所穿紅色火袍,那位普通少年所穿灰色布衣,皆被老和尚拾取,胡亂裹在身上,遮蔽自己的私地。
林安的宗師氣勁,實在太過強橫,以氣崩碎兩位魔教徒肉身。
他們的殘衣,帶著鮮紅的血跡,老和尚捏著鼻子十分厭惡。
所以念了個凈衣咒,周身佛光普照,洗凈殘衣之血污。
“林安,是個豁牙老和尚。”聶小珊將自己所見告訴馬車中的林安:“很怪異,會佛法,火焰也燒不死他。”
會佛法的老和尚……林安想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位妖僧。
五谷豐登殿中,來自無量寺的那位妖僧,小金身佛法十分強橫。
如今,再遇到一位會佛法的老和尚,林安內(nèi)心不免謹慎和敵視。
但林安猜測,天龍寺附近的老和尚,或許就來自天龍寺。
他問道:“大師,莫非來自天龍寺?可知金佛鎮(zhèn)邪之法?”
“不是,不知。”老和尚連連搖頭,臉上帶著迷茫之色。
聶小珊追問一句:“那你是哪里的和尚?修為不低,肯定是大寺廟的。”
“不知道。”老和尚還是搖了搖頭,臉上一副思考的表情。
“那你叫什么,你總該知道吧。”聶小珊又問。
“我叫什么……”老和尚撓了撓頭,似乎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馬車中的林安,早已沒了耐心,問道:“你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難道一概不知?那你總該知道,這些火教徒為何要殺你。你為什么被他們捉住的吧?”
“我不是被捉住的,我自己不想逃走。”老和尚果斷回答,這個問題他還能想明白。
“你不想活了?”聶小珊更顯好奇,覺得碰見個怪人。
“曾有佛祖割肉喂鷹、舍身喂虎,今日我以身奉火,或許能感化這些魔教徒,讓他們改邪歸正。”老和尚神色堅定,腦后出現(xiàn)佛性光輝。
“那你就不怕被燒死。”聶小珊又問。
“我也不知道。”老和尚老實回答:“我就是感覺,那些火燒不死我。我的身子骨很硬朗,我感覺我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