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陸道,水道!(求追讀)
- 整容后,我竟成了S級通緝犯
- 閃電團子
- 2466字
- 2024-01-18 17:36:46
虹光收費站。
小小的關卡前,此刻已經擠滿了擁堵的車流。
而在關卡附近,赫然站著數十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巡查,配合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對出站的汽車進行仔細的搜查和檢索。
所有的乘客和司機全都十分配合。
沒有高聲的喧嘩,甚至都沒有一絲抱怨。
因為路邊正擺著幾輛沖卡的汽車。
連車帶里面的人全都壓成了涂滿紅色醬汁的鐵片。
此刻尚還滴滴答答的不停滲著血水。
走在附近甚至能嗅到風中那濃郁的腥味。
蘇墨把車停在岔路邊,隔著車窗遠遠的眺望收費站。
如果是在之前,他可能還看不到這么遠。
突破二階后,連帶著視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
收費站里的那些普通巡查們,他并沒有如何放在心上。
可關卡前那一胖一瘦的兩位巡查總長,卻讓他感到萬分忌憚。
作為旋網幫曾經的銀印,可以不認識那些社會名流,但卻絕對不能不知道特種科的高層。
虹光特種科一共有五位三階。
除了頂頭的那位科長徐勝威,還有他的一位副手,以及三位巡查總長。
此刻,這座收費站便匯集了兩位總長。
任他再怎么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能在兩位三階總長的圍剿下安然脫身。
更何況,這兩位三階總長還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搞不好就是故意放給陳烈看的。
暗地里這座收費站說不定還隱藏了更加雄厚的力量。
就準備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看來果然和我事先想的差不多,這條路完全就是一條死路啊。”
蘇墨喃喃自語。
他深深看了眼收費站,轉過方向盤,朝著來路駛去,心里卻在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如今他兼具原身C級通緝犯以及明面上S級通緝犯這兩重身份。
無論哪一重,都跟特種科是天生的死對頭。
再加上官方的目光重點集中在虹光市,搜查力量遠非其他城市所能比擬。
繼續在這里待下去說不定就會出事,必須得想辦法先出去避避風頭。
但要想離開虹光市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就要說到虹光市獨特的地理形態了。
虹光市三面環山一面臨海,通往外界的道路僅有收費站這條主道,以及海上兩山相間的一條狹窄水道。
說到這個,可能很多人覺得翻山就行了。
但翻山恰恰就是無可救藥的死路。
因為環繞虹光市的這大片山地恰恰是灰日山脈的一部分。
而整條灰日山脈,都是令人談之色變的疫變區。
傳聞三百多年前的啟明星帝國曾經在那條山脈里設置了大片的實驗基地。
后來帝國一朝淪喪,連帶著那些實驗基地也發生了恐怖的災變。
不但連累整條灰日山脈化作一片死域,迄今為止山里仍然游蕩著無數的災變體和疫獸。
其中實力強橫者,隨手按死四階都不在話下。
更恐怖的則是山脈中無處不在的濃郁疫氣。
那是混雜了無數病毒瘟疫乃至精神毒素的劇毒霧氣。
就連四階進入里面待久點,都會身染重疫,暴斃身亡。
更有甚者,直接被同化為新的災變體。
沒有人愿意去那里面。
哪怕蘇墨突破到四階,他也絕不會靠近群山一步。
至于坐飛機離開,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自打某次疫霧被風吹過三架飛機,連累全機墜亡。
虹光市唯一的機場就此徹底關閉。
現在收費站的陸道被封鎖了,就只剩下最后的水道了。
雖然特種科必定也會在水道設卡,但水道遠比陸道要寬敞得多。
哪怕避不開關卡,我從水里游過去總行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貧民窟所在的安塘,與那片海域有所勾連,原身作為旋網幫的高層,結識過不少水面上的人物,其中恰恰就涉及到一條走私用的隱秘水道。
現在也差不多該是啟用這條水道的時候了。
蘇墨一扭方向盤,很快就驅車來到了至極鮮海貨市場。
下車后,迎著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海腥氣,混雜了各種咸腥海魚的味道,其中甚至隱隱摻著一股腐敗的臭味。
蘇墨皺了皺眉頭,徑直踏入市場里面。
聽著小販們的吆喝,隨意打量了眼四周的檔口,他漫不經心的往里走去,很快就來到一處垂著蒼藍長條布簾的鋪位。
還未走近,一個正在殺魚的花臂大漢忽然站起,擋在跟前,面無表情道:
“這里是私家檔口,恕不接待外客。”
蘇墨瞟了眼他右肩上的虎鯊紋身,淡淡道:
“我有預約。”
“約的誰?”
“平浪公。”
“幾時幾刻?”
“三時二刻。”
“走哪扇門?”
“走東門。”
花臂大漢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刀遞給旁邊的同伴,扭頭道:
“隨我來。”
蘇墨徑直跟上,神態自若的往里走去。
進了布簾,赫然是一處雜物間,里面堆滿了咸魚凍貨等各類貨物,亂糟糟的放著。
繼續往里,開門后是一座小廳,內里烏煙瘴氣,四五桌人正在里面搓著牌,每一個看起來都神情彪悍,身上自帶一股魚腥味。
花臂大漢來到一個白眉老頭邊上附耳說了幾句,老頭手上動作不停,挑眉看了蘇墨一眼,朝旁邊一個精壯青年點點頭。
精壯青年轉身拉開拉鎖,墻角地面立刻有一塊巨石移開,露出斜斜向下的樓梯。
他領著蘇墨向下走去,很快就來到一處燈光柔和裝修豪華的靜謐大廳。
廳里絲毫聞不到外界那滿滿的魚腥氣,反而散發著一股優雅沉郁的檀香。
唯獨從內里隱隱傳來的痛哼與呻吟,給大廳的環境增添了幾分不諧。
不多時,伴隨著一道吱呀的輕響。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豁然從里面傳出。
……
凌亂的腳步聲紛紛停下。
幾名身材干瘦的山民,忽然止步不前。
前方的山地彌漫著常年不散的淡薄綠霧。
地上生長的植被都顯得分外猙獰而扭曲。
霧中,更有許多詭異的身影,徘徊不斷,四處游蕩。
和蘇墨長相一模一樣的陳烈,穿著一套登山裝,臉上透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潤。
他瞇眼打量了一番遠處的薄霧,對前方帶路的本地山民們說道:
“繼續。”
在山邊艱難討生活的山民們,聽到陳烈的命令,下意識的紛紛搖頭,臉上全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臉色蠟黃的老山頭,看著陳烈,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小伙子,這里已經是我們能進到的最深處了,前面真的不能再走了,再走會死的。”
見陳烈表情不變,頑固而執著,他嘆了口氣,道:
“你硬要去的話還是找別人吧,我們把帶路費都給你退了。”
面對山民們的拒絕,陳烈面無表情的下令:
“我說,繼續。”
山民們還待反駁,眼中卻突然失去了自主的情緒。
他們遵從著陳烈的命令,如同木偶般,齊齊朝著前方霧中走去。
很快,他們的身上就開始出現種種異狀。
體表生出大片的膿皰,血肉不正常的增殖堆積,僅僅只是走出十幾步,便迅速失去了人類的身形。
更有甚者,渾身血肉脫落,只留下纏著內臟的骨架,轉身朝著陳烈這個生人瘋狂沖來。
陳烈驟然發出一聲冷哼。
沖到霧邊的災變體紛紛為之爆開。
他拿起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暗紅血跡。
看著霧中已經全部喪命的山民們,陳烈喃喃自語道:
“這條路果然走不通。”
“看來得想想其他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