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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右翼臣服

朱存楓不但給牧民分草場,還承諾正常價格收購牛羊馬,特別是羊毛這種原本并不值錢的東西,朱存楓承諾無限量收購,價格還不低。另外還有額外的牧草、精飼料向牧民出售,如果牧民有自信,養(yǎng)殖水平足夠高,甚至不用草場就能養(yǎng)殖很多牲口,獲取巨大收益。

沒有人是傻子,若是有定點的牧草供應,傻子才吃苦受累年年來回遷移,還不是為了牲口能吃上一口青草。

朱存楓順勢提出,牧草和精飼料可以無限量供應,但有先后。誰先誰后,視哪個部落跟隨朱存楓征戰(zhàn)獲得的戰(zhàn)功多寡而定。

蒙古各部征戰(zhàn),尤其是防御作戰(zhàn),都會將各部牧民集中起來,跟隨大軍進退。這跟蒙古社會輕資產(chǎn)有關(基本一個家庭的資產(chǎn)一個馬車就能拉走),而牧民就是蒙古貴族的資產(chǎn),所以正常情況不會將牧民丟棄。

這也就導致了一旦蒙軍被敵人追上,被擊敗,敵人就能俘獲整個部落。然而這種情況并不常見,因為蒙古的敵人基本不會比蒙古人機動性能好。最關鍵的是后勤壓力,蒙古最強大的敵人就是南方農(nóng)耕文明,南方要進攻蒙古,必須跨越荒漠,后勤壓力使得南方大軍不敢深入。

除非像永樂大帝這樣非常熟悉蒙古地形,且擁有優(yōu)秀的指揮能力,還要有后方強大后勤支撐,才能追上并擊敗蒙古大軍。

這也是近現(xiàn)代蒙古各汗國衰敗的原因,當各國都擁有強大的后勤運輸、生產(chǎn)、補給能力,蒙古人的持久戰(zhàn)便被限制。加上俄羅斯于北方各河流建造無數(shù)堡壘,封鎖了各汗國的戰(zhàn)略縱深,能歌善舞、定居成為蒙古人的必然選擇。

后勤在朱存楓這里從來不是問題,唯獨害怕游牧民族退往西伯利亞等地默默發(fā)展再殺回來,所以朱存楓要限制蒙古各部的機動能力。

任何事,以利誘之永遠是最好的選擇。只要蒙古各部在一塊地方擁有足夠多且不方便轉移的資產(chǎn),那么他們就只能定居和臣服。

利誘對朱存楓而言同樣不叫事,如果需要,朱存楓甚至可以白養(yǎng)漠南百萬蒙民。

只要平臺提供足夠的牧草,蒙民全都會養(yǎng)殖更多牲口,不方便轉移的牲口。同時朱存楓還會給蒙民提供優(yōu)秀品種,高產(chǎn)、生長快的牲口品種。

平臺上不能買活物,米青子則不算活物。朱存楓會單獨建立優(yōu)秀種群養(yǎng)殖基地,為其提供米青子。這些米青子可都是來自科學化養(yǎng)殖、培育、挑選的品種,不是土生土長的品種可以比擬的。

首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其次才會考慮口感等其他東西。相信優(yōu)秀品種培育出來后,沒有蒙民會拒絕。

這些將來的手段毛罕等人看不到,他們能看到朱存楓怎么優(yōu)待牧民,牧民怎么信服朱存楓。

俄木布等部落的上層架構還在,他們有反抗的可能。林丹汗所部就不同了,土默特和歸化城的四五萬戶牧民名義上都是朱存楓的俘虜,那些不聽話、反抗的千戶都被殺了。

親身體驗過朱存楓的優(yōu)待,牧民怎么選不言而喻。所以毛罕他們可以不給臉離席,大同邊關外原屬林丹汗的各千戶不敢。沒有一個強大的首領領導、團結,他們必然被其他部落吞并。

故而,那些千戶在來歸化城之前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要么率部投降后金,要么前來歸化城,基本宣告投降朱存楓。

對于投靠大明,蒙古人并沒有任何抵觸心理,要不然大明也不會有那么多蒙古將領。蒙古人害怕的是大明兵敗,如果大明能夠一直勝利,蒙古人反而是最好的助力之一。

投靠大明后可以獲得更高的待遇,可以享受花花世界,不比草原喝西北風強多了。

當蒙古將士被朱存楓一視同仁,吃到明軍相同伙食,拿到相同月俸,買到相同商品,忠誠就已建立。

看似歸化城會盟是朱存楓邀請全右翼蒙古各部協(xié)商管理,實則是朱存楓和他的忠誠追隨者對俄木布等部落的考驗。

卓里克圖率先請命:“大汗,俄木布不識天恩,我愿率本部勇士為大汗先驅。”

卓里克圖所部因功率先得到換裝,鎧甲在身,鐵箭在手,就是有底氣。俄木布所部本身就是林丹汗的手下敗將,沒人看得起他們,更沒有人認為可以輕松擊敗林丹汗的朱存楓無法擊敗俄木布。

“這世界不只有漢、蒙等族,還有無數(shù)外族,真正的外族人。你我都是華夏子孫,千百年來我們兄弟相殘,是時候一致對外了?!敝齑鏃髌鹕泶蠛?,“世界屬于華夏,就從此戰(zhàn)開始!”

毛罕他們完全沒想到,朱存楓居然那么快對他們動手。按以往的思維,朱存楓與林丹汗大戰(zhàn)數(shù)月,明軍后勤必然不足,即便要出兵至少也要等幾個月,乃至明年才有可能。結果毛罕他們前腳剛回駐牧地臨河(巴彥淖爾),后腳朱存楓的大軍就到了,這次兵力更甚。

朱存楓用兵役換稅收的政策得到蒙古牧民的普遍認可,事實上有許多牧民除了打仗就不會干其他事,以致于朱存楓所部騎兵得到史詩增強,達到1萬7千人(2千原屬),這還是朱存楓精簡的結果。

“此戰(zhàn)你們分布左右,待敵潰逃追擊?!?

人數(shù)多歸多,朱存楓并不打算讓他們攻堅,一則蒙騎使用的還是弓箭,箭矢都還沒更新,戰(zhàn)力不比步槍;二則為了取信蒙騎,不讓他們覺得朱存楓把他們當炮灰,可以提高忠誠度。

俄木布倉促應戰(zhàn),自身部隊都沒有集結完成,只有不到萬騎,與林丹汗西遷前名義上的十萬騎差距巨大。

剿滅林丹汗,除了收復河套地區(qū),降伏蒙古各部,最重要的便是繳獲和購買大量戰(zhàn)馬。雖然春夏季作戰(zhàn),事實上可以使用汽車,最終朱存楓還是選擇戰(zhàn)馬。因為大部分戰(zhàn)馬是從牧民手里購買的,這樣牧民才有錢采購朱存楓的商品,才會對朱存楓更加感激和忠誠。

有了戰(zhàn)馬,明軍就化身龍騎兵。騎馬趕路、追擊,遭遇敵軍后下馬射擊,還能對敵放風箏,一旦敵人潰敗就能順勢掩殺。

俄木布所部顯然無法承受槍炮的進攻,剛一接觸便潰敗。他們可不是林丹汗所部連戰(zhàn)連勝,俄木布所部本來就被林丹汗數(shù)次擊敗,早沒了心氣。士氣低迷,根本沒有頑抗死戰(zhàn)之心,在明軍一聲聲投降不殺的叫喊聲中,大量士兵下馬投降。

毛罕掩護俄木布向青海方向逃跑,其余大量基層千戶、士兵、牧民向朱存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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