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萬歷皇帝駕崩,東林黨著重下注培養(yǎng)的太子朱常洛即位泰昌皇帝,便因為一朝權(quán)勢在手迷失,每天沉淪于女人堆里,只當了一個多月的皇帝便重病不起,不過在這一個月多的時間里,泰昌大力提拔東林黨,使其徹底成為文官各黨派的唯一勝利方。
不知是某些勢力有意為之,還是不小心,有人給病重的泰昌進獻紅丸仙丹,說能治百病,結(jié)果泰昌吃下后直接一命嗚呼。
泰昌死后朱由校即位,成為天啟皇帝,朱由校心里清楚,不能讓文官一家獨大,所以大力支持魏忠賢,建立閹黨,與滿朝東林黨分庭抗禮。
有魏忠賢的幫助,朱由校確實坐穩(wěn)了皇位,還利用閹黨的力量搜刮財富勉力支撐朝堂,可惜隨著黨爭的晉級,東林黨不僅僅是簡單的拖后腿,發(fā)展到后面凡是閹黨提出的建議一概否決,無論建議好或不好。
太監(jiān)本身就不是什么清正廉潔的人,魏忠賢掌權(quán)后為自己撈取錢財,為家人謀奪權(quán)勢。魏忠賢做事太糙,為了給他擦屁股,還要朱由校親自出面。魏忠賢如此,閹黨自然有樣學樣,如此便向世人展示了貪官污吏的一面,可以說真小人。
東林黨就聰明多了,他們虛偽,充當偽君子。利用文官儒家自身的輿論優(yōu)勢,一方面將自身塑造成被打壓的一心為國的忠貞人士,另一方面大肆宣揚閹黨的丑惡行徑,無論是閹黨還是東林黨干過的丑事都按在閹黨頭上。
世人對閹黨的感官極度厭惡,一些自命不凡,不了解真實情況,自以為為國為民的讀書人就被東林黨所利用。這些人中也包括宮內(nèi)的太監(jiān),讀過四書五經(jīng)的或在宮外經(jīng)歷過苦難的太監(jiān)。
東林黨與東廠太監(jiān)勾結(jié),改動天啟皇帝乘坐的寶船,使天啟皇帝落水,自此一病不起。本以為天啟皇帝很快就會病死,到時候他們一手培養(yǎng)的朱由檢就能順利繼位,沒想到一等好幾個月天啟皇帝依然不死,于是東林黨也為天啟皇帝獻上一枚仙丹,果然見效,天啟皇帝一吃就死。
沈煉,參加過遼東薩爾滸之戰(zhàn),本已兵敗被俘,僥幸逃脫,還解救兩名同袍:陸文昭與郭真。慘敗和同袍大批戰(zhàn)死極大刺激了三人,沈煉回京后繼承父親百戶之位不爭不搶,陸文昭和郭真則立志改變世道。
陸文昭花重金成為錦衣衛(wèi)千戶,郭真則自閹入東廠當太監(jiān),他二人身份的改變信王朱由檢出了很大力,并且朱由檢多次宣揚閹黨禍國殃民,只有剪除閹黨,眾正盈朝才能救大明,才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陸文昭與郭真信以為真。
最后陸文昭從中調(diào)節(jié),郭真改動寶船結(jié)構(gòu),最終促使天啟皇帝落水。事情辦完了,陰謀必不能暴露,所以參與此事的人都要死。
沈煉從陜西返回,盧劍星與靳一川又被外派苦差事,沈煉則碰上郭真死亡之案。案子還沒查出個眉目,沈煉聞聽陸文昭派人消滅東林黨北齋。他喜歡北齋的畫作,鬼使神差跟著去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北齋是個女人。
受命殺人的凌云鎧見女人美貌想用強,沈煉看不下去阻攔,凌云鎧順勢誣陷沈煉為北齋東林同黨,沈煉知道后果,不得已只能殺了凌云鎧,并救下了北齋。
殺了魏忠賢的侄子凌云鎧使沈煉膽戰(zhàn)心驚,殊不知北齋是更大的麻煩。
北齋全家被閹黨殘害,自己被教坊司收納,對閹黨恨之入骨,所以被朱由檢看重,不但收入房中還鼓動其參與剪除閹黨。
郭真給寶船動手腳的行動全由北齋內(nèi)外溝通,郭真死了,北齋自然也要死。于是朱由檢命令陸文昭想辦法處死北齋,沒想到被沈煉破壞。
陸文昭和沈煉認識,不能與沈煉見面,也不想害這個救命恩人,所以讓朱由檢的護衛(wèi),也是自己的師妹丁白纓解決。
丁白纓將此事告知朱由檢,朱由檢順勢讓她逼迫沈煉,燒了錦衣衛(wèi)案牘庫,這里面有寶船監(jiān)造紀要,能查出寶船被人動了手腳,是個禍害。
殺錦衣衛(wèi)等同謀反,夷三族。沈煉不得已只能設(shè)法燒毀案牘庫,不過在燒之前他意識到案牘庫內(nèi)有重要文書,聯(lián)想到京城近期的大事,找到了寶船監(jiān)造紀要,并由此聯(lián)想到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
明白自身的處境,沈煉只覺得渾身冰冷。什么賢王,什么東林黨忠貞報國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皇帝大位的陰謀家。
本就混吃等死的沈煉萌生退意,寫信盧劍星、靳一川表示自己要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為求脫身,沈煉主動找到朱由檢送上寶船監(jiān)造紀要,朱由檢閃過一念之仁愿意放過沈煉。然而為?;饰环€(wěn)固,在魏忠賢的提醒下還是決意殺掉沈煉和一干知情人士,包括陸文昭與丁白纓。
朱由檢首先命令陸文昭與丁白纓劫殺沈煉,隨后由魏忠賢指派田爾耕與徐顯純帶領(lǐng)錦衣衛(wèi)大部隊將剩余的人全部殺死。
“陸兄,你不要逼我。”
“沈煉,不是我要逼你,有些事注定要死人?!?
“砰砰砰!砰砰砰!”沈煉終于掏出一直保存的左輪,一槍一個將除陸文昭與丁白纓之外的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沈煉,你這是什么火器?”陸文昭大驚,趕忙拉著丁白纓躲了起來。
沈煉身邊的裴綸驚喜道:“沈煉,有這好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
裴綸可以說被牽連遭受無妄之災(zāi),本來他是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百戶(沈煉他們是北鎮(zhèn)撫司),專門查自己人。因其朋友殷澄被沈煉逼死,想要查出真相,故而一直跟著沈煉,隨后牽扯凌云鎧事件,以為一切都是沈煉搞鬼,結(jié)果不知不覺陷入謀殺天啟皇帝的陰謀,無法自拔。
“有些事一句話說不清?!?
“那快走吧,等安全后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沈煉,全天下都有我們的人,你逃不了!”陸文昭起身高呼,企圖攔住沈煉,沈煉又賞了他幾個子彈,打中他的手臂,只能再度躲在石頭后面。
“沈煉、裴綸、陸文昭圖謀不軌,一個也別放過,拿著人頭來領(lǐng)賞!”本以為逃出生天,結(jié)果錦衣衛(wèi)大部隊到了,將眾人團團圍住。
陸文昭以為里面有什么錯誤,起身正欲解釋,結(jié)果被箭雨射傷,丁白纓率先清醒:“師兄,信王要清除一切知情人,我們也是?!?
陸文昭目瞪口呆,瞬間面如死灰,他正要上前送死,突然聽到一陣炒豆聲。
“敵襲!敵襲!”
“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