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白芷的加厚擋光窗簾依舊沒有拉開,整個人無聊的縮在被窩里刷著異網。
距離博物館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左右,而白芷也才剛剛開學,和普通大學生一樣,也是有早八的,不過是什么原因讓白芷一直賴在床上呢?
“我靠這么勁爆!”
異網上的最新新聞:環比塢學院學籍檔案室員工葉戈爾于昨晚被殺害,目前沒有線索,執行部仍在緊密調查中。
“我靠這么巧嗎?”
異網上還有另一條新聞:杜因克斯學院學籍檔案室員工趙亮于昨夜(現實時間線為前夜)被殺害,現場所有文件皆被銷毀,目前沒有線索,執行部仍在緊密調查中。
房門忽然被打開,白芷下意識的看過去,卻發現鹿鳴出現在房間門口,下意識羞紅了臉。
“我的大英雄,怎么沒去上課呢?”
白芷趕緊回過身裹緊被子心說我還沒穿衣服:“我啊我生病了。”
“是嗎?”
鹿鳴略帶挑逗的直接鉆進被窩緊緊的從身后抱住白芷,稍有些冰冷的手輕撫著白芷的胸膛:
“我看看你哪里病了?”
白芷心說那倒是沒病,主要是和之前與工匠一戰著實讓白芷有些吃不消了:盡管工匠重傷時白芷才出手,可是依舊破不了工匠肉身的防御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液態影雖然可以將物體壓縮,但是做到穿透還是太難了,迫不得已情急之下,白芷只好再次開啟固態影強行破掉工匠的防御,相對的,白芷有個六個月的冷卻期,六個月不能使用息和五神力的冷卻期。
戰斗過程中第一次使用液態影之后確實短時間內不能使用能力了,不過在自己受到重創后恢復了,不清楚什么原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重創有關,不過現在白芷相當安全,又有誰能夠將其重創呢?萬一重創了也沒有恢復怎么辦呢?
白芷也愿意相信那是奇跡,博物館事件后開始整日整夜的祈禱,基本上能拜過的都拜了一拜,可是奇跡并沒有再次發生。
這些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畢竟這是個只有異人才能讀的大學,自己暴露沒有能力了之后豈不是會要求自己退學?那就太可怕了,自己剛和鹿鳴在一起,自己剛剛適應了這里的生活,要是被開除了那太可怕了。
回憶起那場戰斗,白芷始終心有余悸:自己好像是死了,又好像沒死,事后自己身上一點傷沒有只不過很疲憊,但是真的好像死了,那種疼痛,那種寒冷,唯一尷尬的是叔叔給的復活幣忘記帶在身上了,那東西仿佛已經變成一個確認自己有沒有死亡的工具了。
每每想到這里只會覺得:“太可怕啦!”
說來也奇怪,白芷在上個學期除了歷史,體術還破天荒的拿了A+,相對于其他人上課半死不活的狀態白芷是真的有在好好聽講,畢竟怕死也是真的。
所以到底死沒死?那感覺就和浮士德那家伙當初殺掉自己一樣,可是這回白芷確定以及肯定復活幣確實沒有帶在身上,不帶在身上也就無法生效。
“話說你是怎么進男寢的?”
“宿管阿姨都知道了啊!你是我男朋友嘛。”
“哦…”
“話說我的男朋友?你什么時候給我來一次正式的表白呀?”
“那回不算嘛。”
“當然不算!”鹿鳴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我給你送花是希望你早日康復好不好?你覺得我在向你表白?表白這種事當然要男孩子來了,而且我也很想收到花誒!”
白芷很想賤兮兮的說一句等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也送話想想還是忍住了沒說。
“下…下個學期吧。”
“啊?”
鹿鳴一陣錯愕,沒想到白芷還真的給出了一個還算具體的日期,強忍著怒意帶著好奇再次開口:
“為什么要那么久呢?”
“我…我沒準備好。”
“等你準備好,老娘已經愛上別人啦!”
鹿鳴氣急敗壞,起身就要離開,卻又被白芷一把拽住:
“現在真的不行,有些特殊情況!”
“有多特殊?”
“我…我…”
“哼!”
鹿鳴摔門而去。
白芷欲哭無淚,下個學期都算是比較保守的說法了!自從博物館事件后才堪堪過了一個月左右,按照自己的副作用來講可能還要一百五十天左右,這個期間,至少現在,白芷只覺得自己是廢人一個!
可是自己真的很喜歡鹿鳴誒,要不要有些話現在就開口說?可是鹿鳴已經走了一會了。
“鹿鳴…”
白芷小聲嘟囔著,下一秒房門被猛地推開:
“我在!”
他總是以為她已經離開,而她總是躲在門后給他的男孩一個驚喜。
“有些話,我不知道怎么講。”
“你想想該怎么說,我可以等你一會。”
與此同時,學院A座會議室。
一張圓桌前,除克勞以外三位會長加一個天斗鐵再加一個賈真木,五個人五張苦瓜臉。
“十個轉校生中,有八個好人,有兩個壞人是吧。”
“應該就是這么個情況。”
“你是好的壞的?”
“廢話!”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頂替了一個名額,如果我頂替了一個好人,就當是變相保護了,如果我頂替了一個壞人,就當提前粉碎他的計劃了。”
“高啊!實在是高!”
賈真木淡淡的發表觀點,瞬間引起四道懷疑的目光:
“你家會長呢?”
“他出任務去了。”
“算了不管了,”尤貝爾眉頭緊皺:“那今年還爭嗎?”
“爭啊,為什么不爭?”賈真木再次開口。
房彥鵬白了賈真木一眼又再次看向天斗鐵:“所以說,現在的十位轉校生中保底有一位潛入者,很大可能性還是有兩個,對嗎?”
“是的。”
“薛讓,”房彥鵬又扭過頭看向薛讓:“你的赦命天偷能派上用場嗎?”
“我是偷息,又不是幻術。”
“要不要把白芷那小子叫來?”
“算了吧,”天斗鐵翻了個白眼:“說到他啊,坦白說,我是不相信他有能力獨自擊殺工匠的,那可是因的一員啊!”
“重要么?都過去了。”
“說回轉校生,你們有什么懷疑的對象嗎?”
“說懷疑對象之前請允許我先剖析一下兇手的心理活動,”薛讓環顧眾人在眾人的肯定目光中清了清嗓:“首先我們剖析一下兇手的目的,兇手殺害葉戈爾先生的目的應該就是調換轉校生名額了,對吧?”
“應該是這樣。”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薛讓點了點桌子:“葉戈爾先生其實知道被調換的是哪些人啊?”
“理應如此,”天斗鐵點頭:“他留下的死亡訊息應該指的就是此事。”
“可是據我所知,葉戈爾先生負責的轉校生名單上只有六個人,另外四個人則是在趙亮先生那里,對吧?”
“你的意思是?”
“趙亮先生死亡后有大量的學院相關文件被銷毀,兇手是不是想盜走轉校生名單然后借此機會混淆視聽呢?”
“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我相信葉戈爾先生為我們留下的死亡訊息是正確的,那么他的死亡訊息是否只是他的那一份名單而并非是完整的名單呢?”
“有可能,”房彥鵬開口:“趙亮先生死于葉戈爾先生死亡時的前一天,后者是否知道些什么?兩起案件有沒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呢?”
“可能性應該不大,”天斗鐵也被說的動搖了:“葉戈爾先生居住在俄羅斯北部,而趙亮先生居住在美國南部,據我所知想在兩處行兇多半是來不及的。”
“從日期上講是相隔一天,”尤貝爾補充道:“考慮時差,從具體時間上講具體相差了多少時間?”
“七個小時左右。”
“賈真木,你怎么想?”
“我覺得吧,不排除有這種超遠距離行動的能力或者息具,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從常規交通工具的角度上來講是根本不可能的。”
“還得從葉戈爾先生入手!”天斗鐵篤定:“我自認為我曾經是他最優秀的學生,我們亦師亦友,我自認為我能夠讀懂他的想法,他肯定知道了趙亮先生那里的名單改動信息。”
“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房彥鵬接著說到:“可是你忽略了一點。”
“什么?”
“趙亮先生,葉戈爾先生以及兇手之間應該相互認識,不然,他知道這個清楚怎么做解釋?”
“他留下的信息并非是究竟有沒有內鬼而是具體的數字,這一點太可疑了吧?”
“互相認識?那我只能聯想到教育部門的人了。”
“是不是傻?”薛讓無語了:“如果是教育部的人犯得上殺人滅口嗎?該不該還是說該誰那不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嗎?”
“唉,討論這些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房彥鵬搖頭:“你確定學院里以及轉校生中沒有人認識你么?”
“當然!”天斗鐵十分自信:“接下來諸位在他人面前見我就稱呼我為三斗吧(接下來正文中出現的天斗鐵和三斗為同一個人),三隊的隊長,斗,諸位記住了么?”
“別扯那沒用的,”薛讓再次打斷:“轉校生們人在哪?我們幾個去看一看在下定論吧?”
“他們說,來到學校第一件事是先要去拜會一下大明星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