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波的突然離去,并未改變我們的現狀。只是我卻變得越來越忙了。每每我跟夏仁嘮叨的時候,他總是用加薪來誘惑我。是呀,沒有什么比錢更能打動人了,關于黃波的調職,我們心照不宣。
大量金錢的到來,改變了黃波在BJ的生活質量。他結交了大量的夜場美女,大量不務正業的社會人員。
如果說一切是偶然,那么家傳的出現是必然的。因為他在出獄后并未回到家鄉,而是來到了BJ,做起了酒水銷售。在監獄里,他遇到了一位‘朋友’,他的這位朋友為了兄弟以及其兄弟懷孕的老婆,替他背了黑鍋。而作為逍遙法外的兄弟,毅然每個月給他的父母送去錢財。他們的關系自然是很好的。
家傳因為制作假煙而入獄,和他關在一個監獄的過道里。相處久了,自然是關系格外的好。在家傳出獄后,拿著他給的介紹信找到了他的朋友,他的朋友自然是毫不吝嗇的讓他在自己的店里做起了銷售,這個就是大致的情況。人們都叫他浩哥。他也不例外,在浩哥的記憶里,為他背黑鍋是人,都是鐵哥們。如果哪天浩哥又因為高利貸無法收回,然后去毆打借貸的人被抓,家傳也會毫不猶豫的去頂罪的。家傳為了增進他和浩哥的關系,一直都在盼著這天呢。可是老天就是不幫他的忙,而他就只能和浩哥其他的小弟一樣,去跑跑夜場,飯店。
中秋節的晚上,黃波談成了一筆訂單,于是邀請客戶來到位于BJHD區的一家大型KTV。他們進入三樓一間最大的包間,然后給客戶安排了幾位本KTV最受歡迎的公主陪唱歌,喝酒。他自己則叫來了他常來這邊的必點的以為公主:莎莎。說道莎莎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出眾之處,無非就是皮膚白點,個子高點,說話嗲點而已。當人們問起時,黃波總是說,她像我的前任女友。聽著無心,說著有意。確實是這么一個情況。
莎莎是夏家鎮鄰鎮劉家鎮人,17歲時便被其網上的一個男朋友欺騙,然后帶到BJ。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要逃跑,可是,每次逃跑總是被抓,然后被人毆打,而就在被毆打的時候,她的男朋友就會出現,然后哄她,帶她吃飯,購物,然后安慰她。時間久了,她也就麻木了,后來知道了他們用打罵,然后哄騙的計謀后,大哭一場,便不再想著逃跑的事,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在她開始接受現實的時候,黃波出現了。于是,他讓黃波找到她的前男友,然后毆打他。那天,莎莎也在場,當她的男朋友被兩個山東大漢架在那的時候,黃波問莎莎:“人就在這。你說怎么打?”莎莎倒也平靜,一聲不吭,然后,用力一提她男朋友的要害后,便示意他們松手,然后攙著黃波的手,進入轎車,揚長而去,留下他男朋友蜷縮在哪里痛苦的呻吟。
黃波的出現如果是她的靠山,那么家傳的出現,就是她精神上的靠山了。
有些事如果說是巧合,那么莎莎與家傳的相遇就是巧合中的巧合。那天,莎莎在陪過一位客人后,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當她進入他租的四合院的時候,不知誰家的牧羊犬狂嘯著朝她撲來。而就在這時,開著面包車送貨的家傳正巧經過這里。家傳開車撞向那只狗,由于狗迅速閃避,未能將其撞飛。狗則突然改變勢頭,從另一則撲向莎莎。家傳倒是淡定,向莎莎招手,然后大聲的說:“快上車!”然后嫻熟的打著方向盤,轉向后,一溜煙的開走了,狗則拼命的追著他們...
“帥哥!今天謝謝你!我叫莎莎!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啊?”莎莎感激的表情閱于臉上說道。
“沒事!我救了你!就成了英雄了!所以謝謝的人是我!我叫徐家傳!你可以叫我家傳就行了!”家傳把頭轉向副駕駛的莎莎對著莎莎說。香味撲鼻,雖然是晚上,可是濃濃的妝扮逃不過家傳的眼睛,家傳看著前方的路況,看著車繼續說道:“你在夜總會上班?這么晚了還在街上。是不是?”
“是的!哈哈!”
家傳聽她說話如此直接,都有點難為情了,方向盤都不知道如何握了,然后繼續說:“哦哦哦!這樣啊!職業不分高低卑賤!賺錢就行,賺錢就行!”
莎莎聽完哈哈大笑,然后說:“今天你既然把我當成美人,自己做了英雄。干脆做到底!今晚我就是你的了!”家傳那里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一想到今晚不用獨自成眠,也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但是家傳提出來吃飯宵夜再說的要求,莎莎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每當莎莎的姐妹們問起此事,莎莎總是無奈的告訴他們,無論何時,對待任何男人,千萬不能總是和一個男人上床,要不然會愛上他的。是的,因為許久封閉的心,因為一次英雄救美,莎莎愛上了家傳。
事情再回到現在,當莎莎陪著黃波的時候,家傳來到了這里,家傳伸手來拉莎莎,反被莎莎一巴掌驚醒,黃波見狀,對著他的下屬說道:“這誰啊?一副窮酸樣!揍他!”
“波哥!不要打他。他是我朋友!”莎莎說完后,示意家傳離開。家傳不肯,正當他拎起桌上的啤酒瓶準備砸向黃波的時候,他認出了黃波,說道:“你是夏家鎮的那個黃波嗎?我在電視上見過你!”說完,黃波示意下屬讓開,然后看著他,笑著說到:“是的是的!原來是老鄉!”然后單獨開了一個包間,和客戶打過招呼,便和他聊起了家鄉的近況。夏仁和我的消息通過黃波他也知道了。當家傳問及徐父的情況時,黃波并未知詳。就知道知道楊阿姨。家傳聽到后,心里倒也有所安慰,想到自己的不孝,在數瓶啤酒下肚后,爬在哪里哭了起來,直到黃波一干人等離開。莎莎則坐在她的旁邊,摟著他,然后說:“沒想到我們睡了那么久,一直用北京話聊天,居然都不知道是老鄉!”見家傳沒有回應,便坐在那,一直陪著他。
相比起一些事情,得到徐父的情況遠比莎莎不斷接客更加使其動容,晚上,他和莎莎與往常一樣,回住所,然后洗澡睡覺,此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