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世界上的怪事總不會缺,但是怪事還要膽子大才會發現怪事,記錄怪事。
“韋協律你可得喝多兩杯!”男人舉著酒杯說道。名為韋協律的年輕人笑道:“好說!好說!大伙也是給我面子了?!彼奈鍌€男人坐著酒館,你一夾菜,我一杯酒,正是臉紅腦子熱,總要說幾句話閑話。
“韋協律聽說你有個親兄弟,膽子大的很!”
未等韋協律開口,另一個男先問道“韋協律兄弟膽子大,難道犯官司了,沒聽說啊!”
“嘿!什么官司,是怪事,鬼事?!逼淙巳瞬唤獾目聪蝽f協律。
韋協律不慌不忙夾一口菜送嘴里笑道:“今個大伙都是太常的同事,說出來也不怕,我有個親兄弟,平常沒別的愛好,就愛往兇宅里闖,非要住上一晚才安生?!?
“呦?這不得了,你一說起兇宅,我倒有個地,就是不知道你兄弟敢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你備好酒肉好生招待,我這兄弟好什么不敢!”韋協律說罷。那四個同事和韋協律一口約定了,明天在延康區東北角馬鎮西宅處匯面。
大伙好吃好散,韋協律酒足飯飽回了家跟兄弟說起了這事。韋兄倒也爽快加好奇答應下來,一夜無話。
馬鎮西宅延康區一處偏僻地,無人掃的滿葉地,墻角柱璧的蛛絲濃塵,路上清清冷冷,大伙也不愿意過那西宅門的今天迎來六位客人。六人彼此拜禮后,也不拖沓直入主題。
“老兄,這酒肉我和眾同事都備好了,你可別反悔啊!不然可讓你親弟丟了臉面!”
“嗨!好酒好肉好住處,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反悔。你們如果怕的話,可以先回去,我自個拿東西進去!”韋兄笑道。
韋協律和四個同事也是真怕,撂下一句:“我們明天再來看你。”整個宅子也都安靜下來了。
韋兄開了門進屋,先是在大院里走了一圍,選中了院內大水池中的西孤亭作休息點。隨后飲酒吃肉,肚子飽了,身體熱了,就光著膀子睡了過去。
一睡到了半夜,眼睛才能睜開醒來,正巧此時的大水池,有了動靜,只見身體短腿腳長,顏色漆黑,一尺多的小人,從池里游動上了岸,順著石階,來到韋兄跟前。
韋兄膽子也真大,這東西近邊了也不怕,還敢說道:“躺床上的是更兇惡的東西,你還敢過來看我?”那小人沒了動靜后。韋兄覺得不過癮,起來繞著床走了一遍,再躺回來,發現沒事,只好繼續睡。
不久,小人趁著韋兄翻身仰臥之際,摸著上了床。韋兄也不亂動,觀察有什么動作。隨后韋兄感覺到有兩只冷同冰鐵的腳踩在自己的腿上,并且緣著小腿往自己心口慢慢走。
韋兄也不掙扎,等這腳慢慢走來,等那腳到肚子上時,韋兄抓住時機,兩手抓住去摸,憑感覺心知是一只老舊鐵鼎器,還是缺了一鼎腳那種。
隨后韋兄一手攥緊,一手抽出衣帶一頭系住鼎身,一頭綁住床腳,接著睡過去。
早旦過后韋協律和四個同事,一前四后的進馬鎮西宅門,宅內完好無損,添了新的玩樣,就是韋兄手上多了的一個少腿的鐵鼎子。眾人搖醒韋兄,方知道這鼎子的來由。
“這鐵鼎子倒是個稀罕樣,不如留他下來。”
“這鼎子怪得很,留下來不怕死?!?
“要不獻給司天監?!?
這你一言我一語,韋兄可不慣著他人,隨手拿起一根鐵杵一杵子砸碎,而鼎片隱隱間流出血一樣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