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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

  • 雙月星
  • 花開在朝陽
  • 2882字
  • 2024-01-12 21:42:10

冷冷的夜晚似乎沒有什么東西愿意出去活動,就連漫天飛舞的雪花也在某一瞬間像被困在果凍里一般均勻的充斥在這天地之間。然而再寒冷的天氣,有些事情還是得有人去做,哪怕是有抱怨。寂靜寒冷的夜晚,大成皇宮里卻有一處宮殿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里便是凱德皇帝寵妃王貴人的寢宮,今天夜里的她注定徹夜不眠、疼痛難熬;因為她和凱德皇帝的兒子、也是凱德皇帝的第五個兒子要出生啦。可是這個兒子有點調皮,一直在折磨著他的母親,從傍晚時候一直到現在;致使他的母親數次幾近暈厥,他的父親也是焦躁不安、徹夜未眠。啊,終于,寅時初刻,他出生啦!凱德皇帝開心不已,急忙湊過來溫柔的撫摸著愛妃的額頭,并讓御膳房準備營養品來。“陛下……”王貴人虛弱無力的說道:“請陛下為皇兒賜名吧!”

“愛妃好生休養。”

“吾兒寅時初刻而生、乃啟示天明之勢,就取名啟、夏啟!”“啟兒,啟兒……”王貴人欣喜不已!凱德皇帝少敘片刻后便入大殿早朝。

后來其余諸般國事家事亦稀疏平常,王貴人憑借皇子而逐漸得勢;直至三年后,五皇子夏啟被確立為太子、王貴人被冊封德妃(其品階僅次于皇后),王貴人(德妃王嫻)又為凱德皇帝誕下一女,是名羽、夏羽。

同年,凱德八年;凱德皇帝納京城衛尉何術之女何茵為才人,時年何茵年芳十六、嬌羞可人、膚白貌美、明眸皓齒、身姿修長,纖纖細指如蔥白,彎彎娥眉如柳葉,微啟朱唇似鶯歌。后宮佳麗萬千竟無一人可比之何才人。兩年后,凱德十年何才人為皇帝生下一子,是為七皇子夏獻,何才人被冊封為淑妃;自此后,何才人越發得勢,皇帝亦是寵幸有加。由此,德妃與淑妃之間矛盾也日益激化,后宮矛盾逐漸走向朝堂,進而影響朝政決策。終于,凱德十三年;八月初九日這天,皇帝率領眾大臣、王子公主及后宮嬪妃于皇家林園上林苑欲賞秋狩獵;眾人行至園內一淺水湖邊時,皇帝提議眾人伐竹筏競技。皇帝興致高昂,讓淑妃、德妃于一竹排上共舞,且做競賽之開場事情。兩位妃子縱情起舞,時而柔和輕盈、時而劍拔弩張;忽然聽得噗通一聲,兩位妃子雙雙落入湖水中,不知何故撕打在一起。眼見得,德妃被淑妃強行壓入水底;突然德妃掙脫淑妃的羈絆,翻身將淑妃壓于身下壓入水底;此時,正巧皇帝陛下的近侍們湧過來將兩位妃子從水中救起。凱德皇帝正憤怒的瞪視著兩位妃子的舉動,不待侍衛們將兩位妃子安全帶至皇帝身邊;淑妃便故作嬌嗲的跑向皇帝、一下就撲倒在皇帝懷里,隨后又梨花帶雨起來。凱德皇帝一收之前怒氣,轉而十分寵溺的愛撫著懷里的淑妃;而對一旁的德妃卻不待見,甚至帶有恨意般的怒瞪了她一下。

淑妃斜眼瞟著皇帝并嗚咽道:“陛下,臣妾還以為今天之后見不到陛下了呢……”說著又突然淚如雨下般“要是以后太子登基,那德妃姐姐還會容得下我和獻兒嗎...?”

“陛下,我……”德妃突然大聲道。“住嘴!”皇帝吼道“啟兒怎么會有個你這樣的母親!”隨后皇帝朝身邊侍衛喝道:“來人將德妃打入冷宮...廢黜啟兒太子之位……”“陛下,不可啊!不可如此輕率廢黜太子之位...”太子太傅項嬰爭辯道“自古以來,太子之位一經確立便不輕言廢黜,更何況現今太子年歲尚幼、卻頗有大智;萬望陛下三思啊!”時任太尉王密,德妃王嫻的兄長亦附言勸誡道:“陛下,臣妹德妃娘娘行事有欠思慮,然則太子何辜啊!還望陛下……”不等王太尉說完。皇帝便打斷他的話,說道:“項太傅、王太尉,爾等休要多言!”說完,皇帝便轉身與淑妃一同乘坐豪華馬車離開林苑了。隨后眾人亦跟隨一并返回。

第二日早朝時候,皇帝即讓隨身太監蔡高宣讀圣旨:德妃行不配位,不睦后宮、染指外朝,不思相夫教子,多有結黨營私之嫌,不利太子皇儲;著免去王嫻德妃之品、降為才人;免去夏啟太子之位,任岐州王,即刻遠赴南方的岐州,未有朕之詔諭,十五年內不可離開岐州,即刻就任;欽此!退朝后,皇帝便去了淑妃那盡情歌舞,毫不在意德妃母子。

德妃這邊,哦,不對,是王才人這邊。

簡樸的宮殿中央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修飾物;只有五歲的小公主與王才人的貼身丫鬟在嬉鬧。王才人坐于正北方位的榻椅上,左邊榻椅上坐著太傅項嬰、太尉王密,皇子夏啟坐于右邊的榻椅上。一段時間沉默后,王才人的兄長太尉王密開口說道:“如今圣上偏寵淑妃,完全不加以調查便如此下令,著實讓人……”不等太尉王密說完,王才人便說道:“兄長莫再多言。還請項太傅和兄長兩位大人多多幫助皇兒,讓皇兒順利前往南方的岐州赴任王位!”“娘娘說的是啊!”太傅項嬰附和道。皇子夏啟忽然站起來躬身行禮并說道:“娘親、舅舅、先生,你們不用再為此事煩憂;我自己也深知如今若是留在京城恐怕亦是兇多吉少。岐州雖然遠在南方瘴氣之地,然則卻是清靜的好去處!”說到這里;王才人止不住啜泣起來走到皇子身邊一把將其攬入懷里,并說道:“兒呀!是為娘把你給拖累了!”“娘親,請不要這樣子。兒子長大了,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娘親,您在宮里好好撫養妹妹,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體!”說罷,五皇子便從榻椅上起來,行至太傅項嬰身前,拱手行禮道:“項先生,感謝您數年來的栽培,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殿下,折煞我也!這是老臣應當所為之事!”見五皇子朝他行禮話別,太傅項嬰急忙拜倒而如此說。五皇子又行至太尉王密,他的親舅舅身前拱手行禮繼續說道:“舅舅,娘親獨自在宮中,以后還得勞煩舅舅多多照顧娘親才是!”“即使殿下不說,臣也會多加照顧啊,娘娘也是臣的親妹妹啊!”太尉王密如是說道。五皇子說著又來到正在玩耍的小妹羽兒身旁,蹲下身來將小妹抱入懷里說道:“羽妹妹,以后你在宮里要乖乖的聽娘親的話,不可以頑皮哦!”“哥哥,父皇要你去哪里呀?啥時候回來呀?”五皇子的親妹妹羽兒俏皮的詢問道。“嗯……,哥哥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哦;等小妹你長大啦,哥哥就回來看你!”五皇子說罷。眾人又是沉默一陣,隨即又秘密言談起來。第二日一早,五皇子便朝皇帝寢宮所在之處前往,行至門外便被皇帝的貼身內侍攔下,并言道:“陛下昨晚很晚才休息,并讓臣下留有一句話告與殿下:此去岐州山高路遠,路上小心謹慎,切記須以富國愛民為要、固國安邦為基!殿下,請回吧!臣下會回告陛下,皇子殿下已來過!”五皇子朝門口揖拜后即返回自己住處,帶上行禮及十二名貼身護衛隨從便向宮城外行去。王才人、太傅項嬰、太尉王密及部分其他大臣官員一并送行五皇子至城外才各自返回。隨后,五皇子夏啟及其護衛隨從便快馬加鞭馳往南方的岐州。

一行十三人一路往南也還算平靜如常。在洣縣城稍作休整后便再次啟程南下。不多時便行至一西向東流向的大江邊,大成國人們稱呼此江為大湯江。只因江的南岸有一東西向延綿八百里、南北向寬百里的大湯山,大湯山的主峰湯峪峰所處地界被稱為湯縣,湯縣城便位于湯峪峰北坡的山腳下,與洣縣隔著大湯江南北相望。湯縣是大成國由京城去往南方岐州的必經之路,因為只有此處的大湯江流淌平緩、可行舟船;當年大成國南下征伐白月人的時候便是經從此處,大成國軍隊凱旋返京途中留下一批軍士在此地屯耕并設湯縣;日后,湯縣便成為這南北往來的中轉站而日益繁榮起來。與湯縣隔著大湯江相望的北岸的洣縣也逐漸成為這南北往來路上的中轉站,后來在凱德五年,南方反叛的白月人一度占領湯縣后,洣縣便取湯縣而代之成為南北往來路上的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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