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十大神王居住之所
“你就是江淮之?”彭憶問到,手里還拿著酒杯。
“正是,想必您就是念力之神。”江淮之恭恭敬敬上前去,對念力之神行了禮。
“我名彭憶,大可不必這般客氣。叫我憶哥就好,要不坐下一起喝一杯?”說罷彭憶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念力之神他的等級肯定是高于祁寒雪的,但為何從未能打過祁寒雪。自是因為念力需要調動精神上的力量,需要時間緩沖。等級再高也亦是如此,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江淮之沒有想到彭憶這般豪爽,想都沒想便做到了彭憶對面。
“吶,這個給你。”彭憶遞給了江淮之一個酒杯,里面是一滿杯酒。
“憶哥,這是……”
“這里面是上好的白酒,淮之難不成這個面子都不給?”彭憶舉起酒杯挑了挑眉。
“晚輩并無此意。”江淮之說罷便拿過酒杯一飲而凈。
嗖的一聲,他被傳送到了一個神秘之地。
不似平常的天氣,這里顯得那般的黑。沒有任何色彩,但仍可以透過影子分辨這里是一片竹林。
“這是哪里?”江淮之踉踉蹌蹌的走著,他扶著他的頭,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天色變的有了色彩,似平常的黃昏。
夕陽西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遠方。
“淮之,我想好了,我們在一起吧。”清棠在遠處朝江淮之一笑。
“棠兒,真的嗎?”江淮之說罷便連忙追上去。
還沒等他伸手觸摸,清棠的身影便消散了。
“你的夢,該醒了。”彭憶閃現到江淮之面前。
“憶哥,這是?”江淮之抬眸望向彭憶。
“此乃虛影法術。”彭憶答到。
“虛影法術?那法術不是早已失傳了嗎?”江淮之將手伸出來聳了聳肩。
“那是老夫的法術,而這法術秘籍,幾千年前我就留在了虞國,不可能失傳啊。”彭憶低聲喃喃道。
但江淮之還是聽見了,他微微蹙起眉頭。
“看來,棠兒說的是真的。”
……
數日前
虞國皇宮清棠臥室
咚咚咚。
“來啦!師兄!”清棠跑去將門打開。
“棠兒,審判之神的考核復雜嗎?他有沒有為難你?”江淮之試探著碰向清棠的手,她并未拒絕,臉龐微微泛紅。她反握住江淮之的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沒有啦,倒是有一點讓我很疑惑。”清棠說到這里默默地將頭低了下去,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小棠兒,不哭不哭,有什么事情告訴師兄就好了。”江淮之小心翼翼的摟上清棠的腰肢,輕輕的為她擦去淚水。
“我知道父皇是因為疼愛我才那樣做。但這樣……對阿哥太不公平了,導致我心里也悶悶的。”清棠抽泣著。
“那,師兄抱抱你。”江淮之說罷張開雙臂,等著清棠的反應。
清棠愣了一下,但很快鉆進了江淮之的懷里。她聞到淡淡的薄荷香,清新脫俗的味道讓她瞬間害羞的蹭了蹭江淮之。
江淮之輕揉著清棠的腦袋,讓她能夠有安全感。
“虛影法術……是虛影法術,這個法術,可以隨意定制內容。從而,讓記憶混淆,而且,還可以形成虛影。”清棠說到。
“虛影法術……”江淮之喃喃道。
他就這樣抱著清棠,很久很久。
……
思緒回籠
“虛影法術,真的存在。”江淮之并非不信清棠,只是他覺得這法術實在荒謬的很。
但若是神的法術,似乎又合理了很多。
“你的考核,僅僅只有一關。你有三次機會過關,超過三次,則永世不得超生。你可要考慮好。”彭憶說。
“我接受考核。”江淮之堅定的說。
這是他唯一能跟上清棠腳步的辦法。
“那你可要準備好,我不會告訴你什么時候考核會開始,也不會告訴你內容。”彭憶說到。“運用你精神的力量吧!跟隨你內心的想法,并遵從這想法。”
“年輪運轉!”彭憶對江淮之施展法術。
“感覺,好暈……”江淮之緊緊抱住頭部,跌跌撞撞的感受這力量。
……
“這是清風派?那是……”
眼前的女子一身青紗,手拿清風劍,在湖邊揮舞著。
晚霞很美,襯著美人愈發動人。可讓人沉淪的并不是她的美色,而是那認真舞劍的模樣。
只見她閉眼將劍用念力收起來,右手平放對著前方。
半晌,她動了動手指。
“劍來!”
清風劍便從前方飛向葉云卿,她再次動了動手指。劍頭迅速調換方向,劍柄剛好落在葉云卿手上。
“這女子,為何從未見過?”江淮之喃喃道。
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小了。他快速跑到湖邊,看著水中稚嫩的臉龐。
“淮之啊,不好好練劍,在這里作甚?”葉云卿注意到動靜走過來。
“你怎會知道我叫什么?”江淮之被葉云卿單手拎起,故作鎮定說到。
“你小子是睡傻了吧,我是你大師姐,葉云卿。”葉云卿撇了撇嘴,變大聲對湖對岸的屋子喊到“師父!”
江嶼聞言迅速趕來,“咋回事啊,云卿?”
“江淮之說他不認識我了。”葉云卿蹲下把江淮之放在地上。
“話說回來,云卿你也該回家歇歇了,棠兒才三四歲正需要你陪伴啊。”江嶼看向葉云卿,將手背到背后說到。
“現在幾時了?我又忘了時間了。師父,以后我就不常來了啊,免得又忘我了。”葉云卿著急忙慌的跟江嶼說到。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別收拾了,又不是以后不回來住了。”江嶼搖了搖頭,“你啊你,當真是一點皇后該有的威嚴都沒有。”
“師父啊,我今后還真可能不回來住了。我得回去為下一場戰爭做準備了。”葉云卿一臉歉意對江嶼鞠了一躬。
“唉,也是。每個來清風派的天才,基本都去征戰沙場了。想必你也是深受你父親影響,才來這里練習從而實現夢想。只可惜,虞國太亂,苦了你這些年辛苦為清晟分擔了。”
“師父,等我回來,我定與你一起,讓清風派重振輝煌!”
“念力這東西,當真是好啊。秋月派現在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門派,我們都無法改變了。”
突然,江淮之看不見任何事物。但他仍然能聽見聲音。
“不可能!您還有那么多人才。還有年僅六歲就開始練習的兒子,一定會的。倘若我還在這世上,我定會讓棠兒他們都來這。”
清風派是唯一不需要天賦的門派,連普通老百姓都可以在這里。而且還沒有貴賤之分,只要通過初試,就是清風派的弟子。
“我相信,清風派,定會名揚四方!不過,師父……”
“你說,我相信你的辦法會有用。”
“與寒雪派合作,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
“母親,這就是這個時空你的你。當年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嗎?如今,您又會沉睡在哪里?”江淮之心想到。
很快,他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
江淮之六歲之前的記憶全部翻江倒海搬涌來,現在的他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真正的江淮之了。
然而他并不是江淮之,他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主人十歲之前的記憶他全都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父親叫江嶼,他是清風派少主。甚至還有的仰慕的英雄,正是他的大師姐:葉云卿。
他真正用這具身體所經歷的,殘酷而又艱難。他拜陸逍為師,正是十歲那年。
他跟隨陸逍苦練寒雪派的知識,卻始終得不到玄冥的認可,也始終凈化不成鼎級之冰。讓他感到悲哀的是,這幾年來,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他那嚴苛的父親,從未夸獎過他。清棠像是他生活中的一顆糖,讓他生活中有了一絲甜味。
當然這些年,曾經也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那個曾經與他一起長大的女孩,但那女孩至今下落不明就連姓名,已無一人記得。她當時要揭發他身份時,無一人信她。而江嶼并未過多管教江淮之的童年,并未了解他,也成了父子二人的隔閡。
在江嶼這些豪門出生的看來,兒子是不是真的無所謂。只要能給門派帶來利益,就算是假的又何妨?唯一懷疑過他身份的女孩,也因“病”逝世了。
他這幾年是怎么過的,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他只明白自己來只有一個目的:保護清棠,直至自己生命盡頭。只有這樣,另一個世界的媽媽才能活著。這里有太多的解不開的謎團,他也不知為何會莫名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不過還好,他遇見了清棠,他也愿意去用一生來守護這個純白無瑕的女子。
他想娶她為妻,但心里又明白冰神的使命。只要魔神不滅,人間終要滅亡的。而魔神,不在神王內。因為那不是神,是魔。而更高一級的叫邪神,邪神也不是神,也是魔,只是比魔階級要高。
“我要怎么幫你呢,棠兒。”江淮之隨著這陣眩暈不由得想到。
“成神,我會祝你超越審判之神,成為地表最強神王。”彭憶笑到。
“我如何信你?”
“信不信,由你。一般的神力,都是自己的等級突破匯聚成神力。而冰神的力量則大多來源寒雪牽魂蕭,祁寒雪這次的傳承者,天賦不是一般的強。她的神力會比祁寒雪還強,自然就不需要祁寒雪的神力傳承。這樣而來,祁寒雪只是被剝奪那突破的神力,做回了99級巔峰強者,以后很可能也沒辦法突破真神了。”
“若是將神力全部傳給傳承者會如何?”江淮之感覺掉在了一片柔軟之上,他的能看見周邊事物了。
他躺在草地上,在他的不遠處有座小木屋。
“輕則變為凡人,重則死亡。”彭憶將真身展現出來說到。
“你的意思是,想把神力都傳給我?那你死了怎么辦?我不想你為我而犧牲。”江淮之猛的一下站起身來,望向彭憶,眼里夾雜著不解。
“萬年來好不容易等來個傳承者,那還不得當親兒子對待。死了變死了,這幾萬年活的也是真無聊。”彭憶懶散的召喚出坐騎云朵,躺在上面說道。
“你的考核,我相信你一遍就能過。”彭憶指著江淮之微微一笑。
“為何您會這么覺得?”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我覺得你是個很堅強而獨立的人。可你為何要被這個任務纏著?”
“原來剛才我想起那些,都是您想知道的。”
“聰明,你簡直是我夢中理想的傳承者。既然你身不由己而來到了這個世界,我也能感受到原主原本的資質并不強,你竟然能完全靠自己修煉到這種境界,真是太強了些。”
“多謝憶哥夸獎,只不過,我的考核是什么呢?”
“你已經成功了一半了,一般人,在我的意念窺探中活不過半秒鐘。而你,現在竟然還完好無事,站在這里與我交談。”彭憶收起坐騎,摸了摸江淮之的腦袋。
“真俊俏啊,還那么深情。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不過,我猜測你的母親,是這個世界的葉云卿吧。愛上另一個時空的你自己,這樣你該如何收尾?”
“葉云卿死亡,難道和我母親的病重有關聯?”
“要不然說你聰明呢?腦子果然還是新的好用。只要你能夠在一炷香之內,用念力毀掉這座木屋,你就通關了。”彭憶說罷指了指江淮之面前的木屋。
他知道,江淮之連念力的掌控方法都不會,這對他來說已經很難了。
“這個給你,秋月派的基礎手冊。別怪我沒教過你,給你兩日時間琢磨。兩日后的這個時間,我會來找你,讓你進行考核。”說罷彭憶就走了。
就留下江淮之、那座木屋和那本手冊。
江淮之將手冊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認真翻閱起來。
一個時辰后,他仿佛已經懂了其中奧秘。看向那座木屋,他正學著手冊上的方法,讓木屋能夠懸浮起來。
……
“也不知道江淮之這小子,能否完成這個考核。”祁寒雪對彭憶說到。
“小雪啊,你就放心吧。那些事情,你可別和清棠說。”
“這個我自然清楚,既然江淮之的任務和棠兒有關,必然后面有大人物指點,你我二人都不好插手。”
……
兩日后
江淮之坐在木屋前等待彭憶。
“如何?我們開始考核吧。”彭憶說道。
“好。”江淮之坐起身來,看向彭憶。
“念力,匯聚合一。”江淮之眼冒金光,木屋也被他一點點抬起。
彭憶震驚了,他兩日內竟然能修煉成這個地步。
“破!”木屋隨江淮之說完便立刻碎裂。
“憶哥,我不要您的神力,請您相信我。”
“好,有困難我會第一時間幫助你。”
“多謝憶哥,我就想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