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聽了心里一動，這不就是個線索，因為這樣調查范圍就縮小了很多，道：“既然如此，你們怎么這么肯定是日諜干的，就不會是周邊土匪或者其他武裝干的嗎？”

“牧老弟，機密中有關于一批戰略物資的詳細信息和運輸路線，土匪肯定沒有這個實力，紅黨就算知道也不會搶劫這批救國物資。”

“吳站長還挺了解紅黨。”

“不敢，我們是提審了獄中多名紅黨，他們都說紅黨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個我跟紅黨打交道多年，也認為不是他們。”

“帶我去看看現場和那個保險柜。”

仔細勘察過現場之后，雖然過去了四十多天，這個房間閑雜人等不許進，基本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辦公室內沒有洗手間，桌子上有六個暖水瓶，盆架有三層，每一層都有個臉盆，盆架上有兩條毛巾，臉盆旁邊的柜子里還有三條毛巾。

除了辦公桌和四把椅子之外，韓常福的辦公室內還有一個大號的沙發，牧原也都仔細檢查了沙發縫隙，里面倒是很干凈。

“這里誰來過？”

“該來的都來過，不少人都勘察過現場。”

牧原站在一個大號保險柜前檢查了一番，問蘭英她們：“你們怎么看？”

“我不太懂這些。”蘭英說道。

“老大，這樣的保險柜一般人還真打不開，從這方面下手查準沒錯。”裴阿智說道。

“你們認識開鎖高手嗎？”

“在上海認識兩個，在武漢我們得去問問江湖上的朋友。”

“完事了你們去找一找朋友，把能找到的開鎖高手都帶來，我要真正的開鎖高手，告訴他們只要能把保險柜打開的有重賞，另外我還要知道武漢境內水平最高的飛賊，我要他們三天之內全都來見，不來的當偷盜國家機密治罪。”牧原說道。

吳敬中在一旁趕緊說道：“牧組長，我們也抓了幾個飛賊，現在還都關著呢。”

“讓他們也來試試開這個保險柜，打開重賞，打不開的就放了吧。”

“牧組長勘察完現場了吧，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住處。”

“不著急，吳站長，你們之前說是飛賊干的，你們可有懷疑的對象？”

“還真有一個，此人江湖綽號云中龍，被稱為江南第一神偷，前段時間在武漢出現過，傳說沒有他進不去的門，也沒有他打不開的鎖。”

“傳說可信嗎？”

“不得不信，因為半月之前，武漢首富蔡榮佳的家里被盜，丟失了一幅宋朝名畫。”

“沒丟錢財嗎？”

“還真沒有，只是丟了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而且這幅畫蔡榮佳是藏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室中，據說密室的防盜裝置不比銀行差，奇怪的是，案發五天之后，這幅畫又被放回了原處，蔡榮佳愣是一點察覺沒有。”

“核實過嗎？”

“核實過，的確是這么回事。”

“知道他真名實姓嗎？”

“沒人知道。”

“那你們怎么確定是他？”

“因為他每次作案都會留下龍字。”

“保險柜被盜也留字了？”

“留了，但這個龍字跟云中龍之前留的有些區別，通過筆跡鑒定不是一個人寫的，所以我們推測是有人想嫁禍云中龍轉移我們調查方向。”

“懷疑云中龍的消息是不是散播出去了？”

“還真是已經傳開。”

“所以云中龍偷還古畫是想告訴咱們偷東西的不是他，吳站長，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牧老弟說的有道理，他還真有可能是在自證清白。”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找到這個云中龍，你回去也擠兌一下那些被抓起來的賊，我們找云中龍可能很難，但這些賊去找或許會簡單一些。”牧原說道。

“不愧是處座的學生，吳某佩服！”

“吳站長就不要捧殺我了，您是老前輩，我這個晚輩還要向您多學習呢。”

“牧老弟不如先去休息一會，等晚飯時候我喊你們。”

“不用了，這個案子已經耽誤一個多月，必須抓緊尋找線索，我會暗中調查的，有事會通知吳站長。”

“牧組長不見見閻隊長嗎？”

“暫時用不著。”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不住在我安排的住處嗎？”

牧原本來也沒打算住在吳敬中眼皮底下，武漢情況不明，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案子是飛賊干的，很可能又是日諜案。

從現場情況看，韓常福和被燒死的潘曉美很有問題，如果他們真有問題，憑他們自己是完不成這案子的。

“我們去外面住賓館，有好的干凈的推薦嗎？”

“不如牧老弟去住德明飯店吧，那是武漢最好的飯店的了，歐式風格，房間寬敞明亮，舒適宜人。”

“好，那我們就住到那里去。”

牧原住最好的飯店是想學學人家的管理方式和經營策略，畢竟自己在現代沒開過飯店。

跟吳敬中分開，龐萬勇和裴阿智就去找人，牧原和蘭英來到德明飯店，本想給蘭英自己開一個房間，但她不同意，說沒必要，開兩個房間就夠，龐萬勇和裴阿智兩人一間，她跟牧原住一間。

“英子，這不方便。”

“太貴了，反正這房間里有兩張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另外我平常就是你的貼身保鏢，危險的事情我來做。”

“我用不著你保護的。”

“你是我的老大，保護你是我的職責，這一點你就別跟我爭執了，雖然睡在一個房間，但你要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介意讓你身上少點什么！”

“這你放心，這點品德我還是有的！”

晚上九點多龐萬勇和裴阿智才回來，一看他們表情就知道是有些收獲。

“怎么樣？”

“老大，就這兩天保證把武漢最牛的開鎖高手全都找來。”

“問云中龍了嗎？”

“問了，江湖中人基本都知道他，他可是長江以南最牛的飛賊。”

“能找到此人嗎？”

“沒人見過他，不過他們答應我們找找試試。”

“那行，今天都累了，先睡覺，明天都給我精神點開始干活。”

蘭英當著龐萬勇和裴阿智就和衣鉆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