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云對九叔公道:“張青辜負了你女兒,并導致你女兒精神失常,你因此痛恨他,這點還說的過去。”
“但兩名人質是無辜的,你不應該為了懲罰張青,而手段殘忍的殺害人質。”
面對譚云對自己行為不以為然,九叔公道:“我沒有一定要殺害張青的兒子,我給阿珍選擇了,是不是要殺張青的兒子,就看她的意向。”
“可隨著阿珍來到人質關押的牛棚,她發現人質和張青長得十分想象,再也無法控制心中怒火,從而殺死了人質。”
現場短時間靜了靜,韓林就問道:“你女兒已經精神失常了,她根本已經沒有行為能力了,你還將選擇權交給她?”
九叔公目光看向涼席上的女兒,目光再次變得溫柔起來。
“她有行為能力,就在殺人質不久前,她清醒了!”
九叔公說道。
“姜彩珍醒過來了?”譚云幾人又是一驚。
九叔公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或許是回光返照,她自知離死不遠,從而醒了過來。”
現場隨著九叔公的敘說,再次為之一靜,就在這個時候,譚云看到九叔公臉色一片通紅,身體猶如風中柳枝,好似隨時要栽倒。
“不好!”
譚云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九叔公,同時對韓林幾人喊道:“打120,他可能服用了毒藥!”
韓林幾人見九叔公臉色果然不對,馬上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來不及了,毒藥毒性很強,來不及了!”
九叔公說著,身體就癱倒在地太師椅上,嘴角開始不斷溢出鮮血,終于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譚云伸手一探九叔公鼻息。
“怎么樣?”韓林問道。
譚云收回手,搖搖頭:“已經沒有氣息了。”
他放下九叔公,轉身又來到姜彩珍旁邊,伸手也探了探其鼻息,最終也搖了搖頭:“姜彩珍也死了!”
韓林幾人臉色就是一變,雖然兩名犯罪嫌疑人給抓住了,卻讓他們死了,行動只能算成功了一半。
就在這個時候,譚云的警務通刺耳般的響起。
譚云拿出警務通一瞧,對韓林幾人道:“是張青打過來的。”
此案雖然張青是被害者,老婆兒子都死了,但姜彩珍精神失常,無疑他也有責任。
“聽聽他要說什么?”韓林就對譚云道。
譚云滑動了接聽鍵,并按了外音。
“譚警官……譚……譚警官……剛才有人發了個視頻給我……我兒子被那個女人打死了……”
那頭張青語調十分復雜,有悲切、恐懼和一絲后悔。
譚云說道:“犯罪嫌疑人已經抓住了,我們現在就在他家里。”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那頭張青想說什么,譚云打斷他話語:“那個女人死了!”
“啊……!”
手機那頭張青久久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才喃喃一句:“我不是有意的,你不應該殺我兒子……!”
譚云搖搖頭,掛了手機后,對韓林道:“韓大,讓人收拾現場,我們準備收隊了。”
韓林點點頭,他示意眾人開始勘察現場。
等那邊張所長等人知道真相后,所有人心情都沒有破案后的輕松,反而沉甸甸的。
一來是犯罪嫌疑人都死了,二來這個案子錯綜復雜,九叔公父女為了報仇手段毒辣,但先前他們也是受害人。
本案最無辜的是張志母子,二人死的冤枉,九叔公為了讓張青下半輩子痛苦,竟然奪走了毆打張志致死。
這點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本案中實施綁架的姜明和姜國以及拍攝視頻的吳強都被警方帶走了,等待他們的自然是法律嚴懲。
隨著九叔公一死,姜明幾個人被抓,窩棚村反而寧靜下來,甚至村民主動到派出所辦理戶口和身份證。
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能有這樣的變化,自然是九叔公案子給他們過于震撼,再也不敢和警方作對了。
譚云和韓林幾人回到分局,分局領導們再次贊揚了辦案組,只是在總結大會剛結束,譚云就腳底抹油溜了。
韓林還奇怪譚云這么急匆匆離開?直到他一回頭看到范愛珍正冷冷的盯視自己,心中就“咯噔”一下,他頓時明白譚云為什么快速開溜了。
范愛珍和韓林最后鬧到什么地步,譚云不知道,他只知道韓林從此遇到范愛珍都繞著走,甚至不踏入特警大隊半步。
在案子結束后,譚云和張青見過一面。
張青雖然仍舊穿著光鮮,但譚云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張青聽不得敲打聲,只要聽到敲打聲,其臉皮就不受控制的抽搐不停。
對此譚云猜測他看到兒子被殺害的視頻,因為視頻對他過于刺激,從而留下了這個病根。
這也算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吧!
案子偵破后,譚云又被放了三天假。
回到出租房,他倒頭便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伸著懶腰打開屋門。
此時朝陽初升,他看到房東劉大爺孫女正和一名妙齡女子打羽毛球。
劉大爺孫女叫劉一手,也不知道劉大爺家為什么給她取這個名字,特別是一個女孩叫劉一手,聽著特別滑稽。
“一手,早啊!”
譚云笑呵呵的跟劉一手打招呼。
“還早了,都日上三竿了,再睡下去都到中飯點了!”
劉一手性格十分活潑,一看到譚云就嘰嘰喳喳是說了一通。
“還沒到中飯點啊,那我起早了,再去睡一會!”譚云打了個哈欠,就要關門繼續大睡。
劉一手一見,忙喊道:“別介啊,譚大哥,這位大美女姐姐都等你好一會了。”
譚云就是一怔,他疑惑的看著那女孩道:“你在等我?”
女孩長得確實如劉一手所說,十足的大美人,有著一雙修長結實的腿,皮膚白皙如玉,臉蛋更是精致如畫。
特別是一雙眼眸,明亮有神,有種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冷氣質。
年齡應該在二十歲左右。
女孩見譚云出來,就停止了打羽毛球,對譚云微微一笑道:“很久就想見見譚警官,可惜一直沒有如愿。”
她十分大方的伸出手和譚云一握。
雖然只是短暫相握,但譚云卻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手的滑膩柔軟,握著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