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一聽曲健敘說,全都驚愕萬分,譚云推斷還真對了。
現場眾人都是老刑警,現在出現兩套相同地毯和休閑服對于這個案子意味著什么,他們當然清楚!
所有人瞬間都明白此案有了重大轉機!
“利用呂鋒害我的局,這個兇手又設了個新局殺害呂鋒,真是夠狡詐的!”張天文恨恨的道。
他受了這么長時間憋屈,現在終于洗脫嫌疑,高興之余對那個兇手也是恨之入骨。
曲健拍拍他肩膀:“你應該慶幸有個像譚警官這樣的同事,否則你早已在看守所了。”
張天文重重點下頭,扭頭看著譚云,因為激動,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譚云也拍拍他肩膀:“都是共事的兄弟,不用感謝。”
張天文沒有說客套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以后譚云如果有事,他恐怕赴湯蹈火也會幫忙的。
周江在張天文洗脫嫌疑后,也是十分欣喜。
曲健這時又道:“不過根據程序,現在還不能讓你離開,還得協助我們調查。”
張天文三人當然知道法律程序,當即都點點頭。
曲健忽而又笑了笑:“張天文不能離開,譚警官你也就不會走了,有你在,我們破案就有了信心。”
作為一名刑警隊大隊長,破案無數,曲健能說這話,無疑是對譚云最大褒獎和推崇。
不過現場眾人并沒有詫異,譚云在先前表現出的能力和水平,擔得起這樣的褒獎和推崇。
本來準備收隊的眾人一見案子有了轉折,個個放下手中工具,再次投入新一輪偵查中。
“這第三個人也就是兇手,他能在短暫時間出現,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我懷疑他就是六個證人當中的一個!”
眾人就在呂家客廳召開討論研究會議,其中有人就提出的自己看法。
對這個看法,現場眾人包括譚云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周江道:“目前最首要的就是找出那失蹤的地毯和休閑服,找出這兩樣東西,或許順藤摸瓜就能揪出犯罪嫌疑人。”
曲健也道:“犯罪嫌疑人竟然是六名證人的其中一個,根據時間,證物應該不會被丟掉多遠,很可能就在房子附近,大強,你立即帶人細細搜索。”
從六名證人發現張天文“殺人”后不久,警察就隨即趕到,這短短時間犯罪嫌疑人確實不可能跑遠丟掉證物。
那個叫大強的警察答應一聲,馬上召集人手開始在房子周圍搜索起來。
在大強等人搜索時,譚云問張天文道:“你跑出屋子時可曾發現六人中有誰不見了?”
張天文苦笑一聲:“我只認識洪秀雯,追出來后也是主要跟她解釋,其他人在不在我真的不記得了,當時場面十分混亂。”
譚云沒有責怪張天文,在被誣陷殺人,又喝了酒,腦子糊涂下沒有留意到其他人也屬正常。
曲健這時讓人拿來六名證人的筆錄,眾人席地而坐,開始細致研究起來。
這次譚云看的十分細致,直到沒有遺漏任何細節,六人的一切回答都了然于心,這才放下筆錄。
根據筆錄,六個人都是呂鋒召過來的,至于原因沒說,只告訴他們要準時來。
六名證人是三男三女。
另外在筆錄中譚云還發現六人在附近碰到的,然后同乘左洋的面包車一起來到呂家。
六名證人中左洋和其女友錢慧距離呂家最遠,所以開車過來的。
報警的人中就有左洋,另外還有兩個人也在混亂中報了警,一個叫涂飛,一個叫金松。
報警的三人都是男的,女的還有一個是金松的妹妹,叫金麗。
至于六名證人中最后一個自然就是呂鋒的女友洪秀雯。
“左洋三人報警時間有記錄嗎?“譚云問曲健幾人道。
曲健點點頭:“我們問了妖妖靈,做了記錄。”
說著,他將三人報警記錄遞給了譚云。
譚云接過來一瞧,最先報警的是左洋,隨即涂飛和金松也報了警,三人報警時間只差數秒。
放下筆錄,譚云沉吟一會,就問張天文:“大張,清楚你跑出門是什么時間嗎?”
張天文搖頭:“當時雖然酒醒了,但腦子還有些迷瞪,根本沒有留意到時間。”
周江見張天文一問三不知,就有些不滿,雖然在休假,但張天文明顯酗酒了,這是紀律所不允許的。
“以后少喝酒!”周江嚴肅的說道。
張天文面對上司責怪,沒有生氣,聳搭著腦袋道:“我從今天開始就戒酒,這玩意太害人了!”
周江見張天文態度誠懇,微微點了點頭,就不再說什么了。
只是這次張天文酗酒違法了紀律,回去還是少不了要處分的。
外面這時傳來一連串腳步聲,搜索證物的大強他們陸續回來了。
“曲大我們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沒有發現那張帶血的地毯和休閑服!”大強喘著粗氣匯報道。
“沒有?”
曲健和周江幾人都是一驚。
如果找不到證物,這條線索就算斷了,想順藤摸瓜揪出犯罪嫌疑人就不成了。
一時眾人都失望起來。
“六個證人現在在哪里?”譚云問道。
“六人都在左洋面包車上,四周有我們的人監視,跑不了。”大強立即回答道。
“我去見見這六個證人。”
譚云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曲健和周江等人也站起來,緊隨著譚云一道去了。
呂鋒家西北方向有一條村村通修的道路,道路是水泥路,直通下一個村莊。
左洋的面包車就停在這條道路旁邊,不過卻是逆向停著。
譚云老遠就看到面包車停反了方向,嘴角不禁牽了牽:“違章!”
車上六個證人見譚云他們來了,都魚貫下了車。
“這是誰的車子?”
譚云手掌隨意的拍拍面包車,轉頭淡淡的問他們道。
“是我的,是我的。”一個粗壯的男子忙走出來賠笑道。
“你是左洋?”譚云又問道。
“對對對,我是左洋。”
左洋繼續賠著笑臉,并從兜里掏出一包香煙,然后抽出一支遞給譚云:“警官,我姑父的大表哥妹夫也是警察,和你們是同行。”
姑父的大表哥妹夫?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