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譚云一套“組合拳”。
陸逍遙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不敢發火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
“兩張照片都是在你這里拍攝的,西裝都是同一件,你不說,我們就要帶你回刑警隊了,結果如何,你應該清楚?!”
譚云盯視陸逍遙說道。
陸逍遙嘴巴翕動著,終于低頭道:“他叫展劍,化名叫葉鵬。”
“你怎么認識他的?”譚云問道。
“通過一個熟人認識的,不過各位警官,我只是幫他制作假證件,其它我都不清楚。”
面對譚云咄咄逼人的問話,陸逍遙急急說道。
“這個展劍家住在哪里?干什么的?”譚云追問道。
“不知道。”
陸逍遙抬頭一見譚云目光如電盯視自己,立即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他更沒對我說是干什么的,不過……”
“不過什么?”譚云又盯著陸逍遙問道。
“就在剛才他打過電話給我,說稍晚時候過來,讓我再幫他制作一張假身份證。”
陸逍遙明顯想戴罪立功,如實說出知道的情況。
譚云和周江幾人對視一眼,都是心中一喜。
“好啊,既然他要來,我們就等著!”譚云靠在沙發上,淡然的說道。
周江馬上讓下屬在外面埋伏,至于自己卻和譚云在店里守候。
陸逍遙到了此時當然不敢說什么,苦著臉小心翼翼的在旁邊陪同。
偏偏譚云還不時問他一些關于攝影的技巧,看模樣根本不像是蹲守的警察,倒像是陸逍遙的好友。
陸逍遙不敢糊弄,只得認真地回答他每個問題。
旁邊周江見譚云即使蹲守也是舉重若輕談笑自如,心中不禁佩服起來。
他當然知道譚云如此舉動是為了迷惑可能突然出現的展劍。
只是這份定力和自信,即使老干警也不一定有。
佩服之下,也在此刻周江打定了主意。
結交譚云!
……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那個展劍卻還是沒有露面。
周江正開始著急時候,外面傳來剎車聲,一輛黑色朗逸車停在了門口。
車子停下后并沒有熄火,駕駛員放下車窗,伸出頭對店里瞅了一眼。
譚云扭頭一瞧,駕駛員三十來歲,板寸頭,赫然就是照片上的葉鵬,也就是陸逍遙口中的展劍。
“老陸,有客人啊?”
展劍臉色如常,但雙眸分明透著一絲疑惑,小眼睛不住打量周江和譚云。
周江一見,不禁暗罵一聲:狡猾!
顯然展劍對周江二人身份有懷疑,否則不會開車到門口卻不熄火也不下車。
而譚云二人面對這種情況知道不能動手,否則展劍一踩油門逃之夭夭,想追上他還真的困難。
外面埋伏的幾個同志此時距離門口也有一段距離,同樣不敢輕易靠近。
譚云背對門口,對陸逍遙使了個眼色。
陸逍遙會意,立即道:“哦,他們是我朋友,今天來敘敘舊。”
“你朋友?我怎么不認識?”展劍仍舊沒有下車,繼續試探。
“奶奶的,真夠狡詐的!”
這次連譚云心中都咒罵開了,但表情卻不動神色,站起身道:“逍遙,你有事嗎?那我們以后再聊。”
話語一出,周江和陸逍遙心中都是一愣,譚云說的是川省方言,且語調極其正宗。
“這家伙竟然還會說川省方言!”
周江心中不禁十分意外。
他們哪里知道自從譚云吸納神秘氣體后,學什么都快人一步。
至于川省方言是他一次無聊,跟著視頻學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你們是川省過來的朋友啊?不好意思啊,剛才冒犯了,我也是逍遙的朋友!”
展劍見譚云二人不是本地人,警惕性大減,就推門下了車。
周江一見,心中一松,但就在此時展劍突然轉身迅速又上了車。
“暴露了?”周江臉色一變,起身就準備掏槍。
譚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周江的手,隨即一搖頭。
周江一怔,再次回頭卻發現展劍返身將車子熄了火,然后重新下車走入店里。
“媽的,嚇死我了!”
周江后背都冒出汗了。
剛才要不是譚云意識到展劍不是逃跑,而是去車上熄火,自己掏槍一定會驚動這個家伙。
如果讓他踩油門真的逃跑,自己開槍能不能攔住,還真的兩說!
“二位是川省哪里人?川省我也去過,那是個好地方。”
展劍走進店里后,隨手將鑰匙拋在茶幾上,大大咧咧坐下,隨口問道。
大魚進網了!
譚云瞅著他微微一笑:“臨川的。”
他這句話又是的地地道道的江寧話,展劍臉色陡變,這才意識到上當了,站起身就要奪門而逃。
他快,周江出槍速度更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其腦袋,口中喝道:“給我坐下!”
展劍煞白著臉,只得乖乖的坐了下來。
“二位好漢,我只是路過,身上沒帶多少錢,你們需要都給你們,只希望放我一命。”
展劍面對周江槍口,不由自主舉起雙手,沮喪著臉道。
“我們不是劫匪。”周江沒好氣的道。
此時外面埋伏的幾個同事看到店里情況,也紛紛沖了進來。
“那你們是什么人?我展劍雖然沒啥本事,但兄弟義氣重,如果你們遇到困難需要幫忙,盡管說。”
其實此時展劍已經意識到譚云幾人是警察,但仍舊試圖蒙混過關。
譚云瞅著他,嘲諷的道:“你不是叫葉鵬嗎?怎么改名字了?”
展劍一聽,臉色徹底變了,低頭開始沉默不語。
周江冷哼了一聲:“我們是警察,你別裝死,告訴我們誰是標叔?”
展劍聽周江提到標叔,身體一顫。
他慌忙抬頭道:“各位警官,我和錢兵他們不同,他們真的搶劫了銀行,我只是在準備過程中,按照你們警方說法是犯罪未遂還是預備啥的,這是不是要減輕處罰?”
周江冷聲道:“減輕不減輕看你表現,只要你告訴我們誰是標叔,我們可以向法院求情。”
展劍就像是斗敗了的公雞,聳搭著腦袋:“梧桐路17號茶館是他開的,你們到那里也許能找到他,他一般情況下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