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來的不湊巧。
耽誤了些時間。
沒出發(fā),就接到了陳敏電話。
她們已經(jīng)下了飛機。
“那你就不要來了,我們還有點事,要先回趟公司,等會結(jié)束了,我送她去你那兒?!?
“好,你們忙?!?
顧尋不用跑這趟。
便去附近超市買了點菜。
結(jié)果顧曉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回。
“哥,我這次去了好多地方……”
出去換了個環(huán)境,放松了一段時間。
舒緩了壓力,顧曉情緒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顧尋笑吟吟聽她講著旅途見聞。
其實對她的行程,顧尋知道的很清楚。
聊了一個多小時,顧曉才回房間休息。
陳敏還坐著沒動,顧尋知道她有話要談。
“這段時間的事,我聽說了。”
“嗯?!?
看顧尋反應如此平淡,陳敏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啥。
顧尋卻想到一事,問:“這段時間,有什么特別的人,找你問過什么嗎?”
“沒,沒有啊,怎么了?”
陳敏雖然強作鎮(zhèn)定。
顧尋哪能看不出她緊張了。
也不拆穿:“沒事,就是告訴你,如果公家找你調(diào)查我,你知道什么,大可如實說,沒關(guān)系?!?
“上面誰會找我?”
陳敏感覺顧尋在試探她。
顧尋笑著搖頭:“我就提前給你打聲招呼?!?
“真有公家的人找你的話,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知道什么就說什么?!?
“要是某些身份特殊,你本身就拒絕不了的人找到你,那就更不要顧慮。”
“我不但不介意,反而支持你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
“還是那句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的工作是顧曉,只要對她有利的,你就放心去做。”
金興城一定會通過各種途徑查他。
陳敏一個普通人,面對他們,根本不可能敢說謊。
對顧尋來說,既然已經(jīng)不得不和他們接觸上了。
本身也得證明下,自己有利用價值。
陳敏知道他的這點情況,沒什么不能說的。
與其讓她不安,還不如直接說明白。
陳敏感覺他這話是真心的。
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些。
但還是沒說,自己已經(jīng)被找上了的事。
對她來說,金興城等人的身份,代表的含義太重了。
別說簽了保密協(xié)議,就算沒簽,她也不敢提。
不想再說這個沉重話題。
“現(xiàn)在…顧曉的工作能恢復了嗎?”
“著急嗎?”
“從工作角度講,這次頒獎典禮,對顧曉的事業(yè)是個巨大利好,如果放棄太可惜了。不過還是以安全為主,一旦恢復工作,就得全國各地跑?!?
“這樣吧,你們休息兩天,我做點安排?!?
商量好后。
顧尋回到房間,躺床上琢磨。
有天華集團前車之鑒在。
再敢像吳家那樣,敢光明正大朝顧曉手的應該暫時沒了。
可難保人家私底下,偷偷摸摸整幺蛾子。
該謹慎的還得謹慎。
“得給她找兩個靠譜的人手。”
顧尋拿出手機,陷入了沉思。
……
青山派。
不但是自古以來的名勝古跡。
也是真武傳承中,公認的名門大派之一。
也是目前道家一脈,當之無愧的魁首。
當年曾和柳乘風師門交涉,給江湖交代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正是出自青山派。
于成業(yè)在得知顧尋根底后,最先趕往的就是青山派。
青山派掌教,崇諭真人得知情況后,也相當重視。
他本想派人去拿下顧尋,又覺得不妥。
畢竟陽明指雖然罪大惡極,但也同樣威名赫赫。
實際上,似青山門這等大派,根本不可能貪圖這門傳承。
一來,這門功夫早已臭名昭著,練了也不敢用。
二來,青山門長輩是親自處理過當年舊事的,知道這門功夫極挑根骨,傳人難尋。
否則,當年柳乘風也不會惜才,收下那外族畜生。
青山派沒這個想法。
可若私自動手,難保外人猜測,徒增口舌。
所以,青山派等真武界當年派出弟子的,十個勢力聚齊。
一起聽了于成業(yè)轉(zhuǎn)述的顧尋說辭。
一番商量后,意見不統(tǒng)一。
有主張,直接殺無赦的。
也有主張此事不妥。
不是覺得顧尋無辜,而是打聽情況后發(fā)現(xiàn),顧尋背景不明。
能用如此犯忌諱的手段,滅了一個大集團,居然沒出事。
不能輕舉妄動。
一番商量后,得出結(jié)論,此人不能留,但應該讓柳乘風的師門,自己動手。
議定后,就開始轟轟烈烈找人了。
但調(diào)查也是要調(diào)查的,要搞清楚他的功夫究竟從哪學來的?
就由地主青山派,指派了就近的空山觀去了。
此刻,后山內(nèi)殿中。
青山派掌教崇諭真人,與一眾大派代表,沉默的坐著。
聽著上林道人和于成業(yè),講述此行詳細經(jīng)過。
他們倆出了門,就直奔青山而來。
“他有火器防身,我徒弟長松因為口無遮攔,被他開槍打中雙腿,傷勢頗重,不得已,我們只能先行退走,趕回稟報?!?
上林沒犯于成業(yè)的錯誤,知道這事鬧大了。
與其遮掩后來被人拆穿,更無地自容。
不如自己將實情道出,想來大家的焦點,也會在那顧尋狂妄至此的態(tài)度上。
“砰!”
“好膽!”
話音才落,坐在一側(cè)的某個光頭和尚,已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在座人等,看著他桌上茶盞被震起飛落,沉默無聲。
坐在和尚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子。
一身白色長袍練功夫,頭上扎著道髻。
她盯著和尚,眉頭微皺:“了凡,這里是青山派,不是你塵山寺,拍壞了桌子,是要賠的?!?
“崇諭真人都沒出聲,你如此長舌,夜里定生瘡?!?
了凡和尚裝扮,言語行動,卻半點不像。
脾氣更是一點就著,騰的一下站起,雙目如銅鈴,瞪著女子。
“你……”
女子勃然大怒,挑眉就欲發(fā)作。
崇諭真人忙打圓場:“了凡師兄,素心師妹,無需為小事動怒,正事要緊?!?
“哼。”
被稱為素心的女子,還是給崇諭面子的。
沉著臉冷哼了聲,便側(cè)過了頭。
了凡也不再理她,目光一掃眾人:“還有什么說的,這小子簡直比當年那畜生還可惡。”
“張口殺人,閉口滅門,如此兇徒,不立馬除了,還商量個什么?”
“不就是火器嗎?瞧你們一個個娘們唧唧的,不行,和尚自己去,看這小子有何本事,敢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