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莊婷送回酒店。
瞿志云打來電話,讓顧尋就留在莊婷這邊。
明天先行護送莊婷回東海,等安全抵達后,瞿志云一行再出發返回。
顧尋沒意見。
次日一大早。
顧尋坐在副駕駛,陪著后座的莊婷回了機場。
中午時分,飛機落地。
顧尋又將莊婷一路送回公司地下停車場。
看著莊婷的背影,消失在關閉的電梯門里。
顧尋暗自在心里嘀咕,這一趟他多少也算是出了點力的。
莊氏應該多少都會給他開點傭金吧。
他手里就剩找高利黃老板敲詐的那點錢。
租了房、又買了輛車給陳山在開。
再平日練功買藥材用了些,現在是真沒什么錢了。
讓他學著原主,厚臉皮找妹妹要錢花,他也做不到。
想了想,還是等瞿志云回來再說。
如果他不主動給,就讓陳山出面,點撥他一下。
這么大的企業,再困難能差他這點傭金嘛?
回到租房。
顧尋才進屋,就愣了下。
“顧大哥!”
肖明遠正坐在石桌旁,看見顧尋回來,招呼了聲。
“你不是要出…”
剛說到這兒,于薇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顧尋話風陡轉:“出差去了嗎?怎么還受傷了?”
于薇出聲:“顧大哥,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幫他瞞著我了。”
“這…”
顧尋有點尷尬。
于薇倒是通情理:“沒事的,他都跟我說了,你是問過他怎么受的傷后,才幫他瞞我的。”
肖明遠這小子還算靠譜。
顧尋松了口氣,這才幫肖明遠也說了句好話:“他也是怕你擔心。”
于薇點了點頭,沒再說這事,問:“顧大哥吃飯了嗎?”
“還沒呢。”
“那正好,飯快做好了,等會就在家里吃。”
“行。”
于薇轉身進去后。
“不是說出去躲幾天嗎?怎么就回來了?”
顧尋來到肖明遠身邊坐下,掏出煙點上。
肖明遠面帶歉意,苦笑搖頭:“沒有辦法,如果不告訴于薇,我就要連累顧大哥你了。”
顧尋一怔,隱約明白了什么。
目光瞥了眼肖明遠的腿:“你大舅哥找你問腿上的傷是誰治的?”
“顧大哥果然知道,我腿上的傷有古怪。”
肖明遠點頭,說起了他躲出去后的事。
他沒離開東海,因為腿傷被顧尋給他治好了,他就沒去住院。
就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住進了間小賓館。
誰知第二天,他出去吃完飯,回賓館時,就又被于薇的哥哥給堵了。
原以為又要挨頓揍。
沒想到于薇的哥哥看了眼他的腿,就開始逼問是誰給他治的。
肖明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也怕連累到顧尋,就胡謅是去醫院找大夫看的。
結果對方逼問到底哪家醫院,哪個大夫。
沒有辦法,他只能改口說是在藥房開藥吃的。
他滿口胡謅激怒了對方,沒再問了,卻又在他腿上踢了一腳。
對方走后,他回到房間不久,就感覺腿上逐漸越來越痛。
到晚上時,甚至被劇痛折磨的在地上打滾。
撐不下去了,他打了救護車。
可到了醫院拍了片子,卻說他骨頭沒問題。
只能給他打止痛針,可管不了多長時間就又開始疼,只能再打。
一晚上打了三支止痛劑,眼看這情況,醫院也不敢再繼續給他打了。
可再這樣下去,肖明遠會被活活疼死。
這時,肖明遠也徹底明白了,于薇的哥哥是想等他去找顧尋。
可他知道,一旦找了顧尋,就等于是將他出賣了。
萬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找于薇。
然后,于薇以死相逼,才讓他哥給肖明遠解了暗手。
說完經過,肖明遠臉上滿是失落。
“顧大哥,他們家瞧不上我,我是知道的。”
“可于薇都能頂住壓力,放棄一切跟著我,我一個男人又怎能辜負她?”
“他們不是第一次找我麻煩了,我一直覺得我能扛的住。”
“現在,我發現,對方一旦鐵了心,我除了靠于薇拿命相逼外,其實什么都做不了。”
說實話,顧尋沒想到這文弱書生,居然能有這么大韌勁。
以肖明遠當時被劇痛折磨的程度,能忍住到最后都沒出賣他。
這個朋友可以交。
“你和于薇她家的事,我一個外人幫不了什么。不過他們再找你問腿的事,你不用隱瞞,就實話告訴他。”
“那怎么行,顧大哥,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顧尋語氣淡淡,肖明遠態度堅決。
顧尋搖頭笑笑:“我能治你的腿,能看不出你傷的古怪?既然還是給你治了,就說明我不怕麻煩。”
“那我就更不能出賣你了。”
“不是出賣,我是真想認識一下于薇她哥哥。都是練功夫的,難得遇到同道,正想交流一下。”
顧尋是真有這個意思。
更準確的說,他是想通過于薇的哥哥,來打探一下自己這身功夫的來歷。
身體里的那顆石頭,重生過來后,沒再作妖。
但始終是個隱患,上一世就是靠著一身功力,才得以撐了兩年。
“這……”
肖明遠遲疑。
顧曉的麻煩還沒解決。
顧尋也不著急,拍拍他的肩膀:“他再找你再說。”
“吃飯了。”
于薇的聲音傳來。
顧尋起身:“別想了,等他再找來了,你按我說的做就是。”
因為幫肖明遠,又攬了些麻煩。
顧尋吃他一頓飯,心安理得。
既然于薇都已經知情了,顧尋也沒忌諱,問了下他哥哥的情況。
“我不是很了解,小時候只知道我哥因為身體不好,送去二叔那去習武強身了。”
“他很少回家,每年就過年時才回來住三天。”
“在這次他打傷明遠之前,我都不知道世上,還真的有內功這回事。”
這點顧尋不懷疑。
他在院子里練了這么久,于薇如果懂行,一定會關注。
但顧尋還是有點疑惑:“你哥跟你二叔學藝,聽起來像是家學傳承,你完全不知道這事,是傳男不傳女的限制嗎?”
于薇想了想,搖頭。
“應該不是,我父親那輩,有兄弟四個,就只有我二叔習武。我們這輩人更多了,男丁有八個,只有我大哥一人去跟而二叔學藝,其他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