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顧尋所料。
一路到機場,都是平安無事的。
可等從車上下來,顧尋瞅著從車上下來,由瞿志云陪著的莊婷,眉頭微微皺了下。
“有瞿總監親自陪著,莊總不會有事的。”
許悅見他回頭張望,也跟著看了眼后,微微一笑。
“他這么厲害嗎?”
顧尋隨口回了句,然后掏出電話,發了條短信出去。
許悅注意到他的動作,靠近過來,朝他屏幕上張望。
“看不出,還挺忠心啊,怕我通風報信?”
顧尋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的動作。
直接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顧先生誤會了,我的安全拜托給你了,當然要跟緊你。”
許悅嘴里這么說,卻還是看向屏幕。
見只是給陳山發消息,告訴他,讓他照顧好顧曉。
顧尋也不在意,反而對許悅豎起拇指:“果然,我沒說錯,你眼光絕對比你們莊總要好。”
“你這是夸你自己呢。”
一行二十多人上了飛機。
顧尋幾乎坐下就睡了,一路上呼嚕聲就沒停過。
別說坐在他身邊的許悅,就連身后的瞿志云都滿臉懵逼。
大哥,你這是來當安保的啊。
怎么就睡上了?
“到了?”
三個多小時后,飛機眼看要落地。
許悅佩服的看著顧尋:“顧先生,你真厲害。”
“哪里厲害?”
“從上飛機就睡了,剛好飛機快落地了醒。”
“那是,干我們這行的,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就是守時。”
“……”
說著話,飛機就落地了。
顧尋伸著懶腰起來,都沒看過身后要保護的瞿志云和莊婷一眼,就帶著許悅下飛機。
瞿志云盯著他的背影,眸光閃爍了下。
已經有人在這邊等著了。
接他們的車直奔一家酒店。
顧尋仍舊坐在車后座,問了眼司機要多久能到后。
看了幾眼后視鏡后,一倒頭又睡著了。
還是快到時,又醒了。
后座的許悅倒是相信了他說的守時,也徹底無語了。
心里對這位能否保護她的安全是徹底不指望了。
一下車,許悅轉身就走。
顧尋問了聲:“去哪啊?”
許悅裝作沒聽到,快步跑到了瞿志云身邊。
顧尋撇撇嘴,也沒說啥。
跟著大隊安保,進了酒店。
下午仍舊是風平浪靜。
到了傍晚,又是一大隊車,從酒店出發。
顧尋仍是在莊婷的前車。
許悅也無奈的又坐進了他的車里。
可這次她發現顧尋沒睡覺了。
想了想也對,白天睡那么長時間,這時候想睡也睡不著了。
只是他怎么坐在駕駛位上?
“顧先生,怎么是你開車?”許悅疑惑。
顧尋隨口道:“沒開過這么好的車,過過手癮。”
車隊很快啟程。
許悅奔波一天倒真有點累了,之前還說顧尋睡覺,這時她居然有點撐不住。
顧尋車開得不錯,平平穩穩,她不一會眼皮就沉了。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朋友,你們不打算在路上下手嗎?這眼看著就快到山莊了?”
“什么?”
許悅還以為顧尋是跟她說話,強打精神,迷糊回了句。
可仔細一瞧,顧尋居然是望著旁邊副駕駛上坐著的安保。
那名安保也愣了下:“顧先生在和我說話?”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專門來殺我的,吳宇辰那小東西還真記仇。”
許悅正覺得顧尋有點莫名其妙。
卻忽然只見副駕駛上的安保,竟真的瞬間掏槍,指向顧尋的腦袋,并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轟鳴的槍聲在車內驚響。
震得許悅腦海一片嗡嗡。
“啊!”
許悅下意識的抱住腦袋,發出了尖叫。
“砰!”
一聲悶響。
顧尋無語的看向車后座:“差不多行了。”
“別殺我。”
許悅叫聲停止,抱住腦袋,縮在車道里。
“顧尋,出什么事了?”
對講機里,傳來瞿志云的聲音。
“副駕駛的兄弟打了我一槍。”
“你怎么樣?”
瞿志云還算專業,沒問為什么。
顧尋從倒視鏡看了眼還處于恐懼中的許悅:“我和許悅沒事。”
瞿志云果斷道:“掉頭,回酒店。”
顧尋看了眼后視鏡:“掉個屁的頭,你看看后面。”
話音落,他車子猛然一個加速,直接超越前車,脫離了車隊。
后面車內。
瞿志云連忙望向后面,就見他們車隊內最后一輛車,正加速撞向前車。
“轟!”
一聲巨響。
倒視鏡里,前車直接被撞出了路面,沖到了路旁綠化帶里。
“混蛋。”
雖然早料到這趟不太平,但眼看著最先出問題的,居然是自己人。
瞿志云臉色瞬間鐵青,帶出來的這些人都是他精挑細選,最信任的。
還算理智,他知道這時候沒法去分辨自己人中還有沒有問題。
只能對身邊戰友吩咐一聲:“跟著顧尋的車。”
兩輛車脫離車隊,風馳電掣下,頃刻就到了最前面。
身后的安保車隊,也都知道出事了,自發跟了上來。
不跟上來也不行,后面突然出現了十幾臺車,正飛速追來。
“起來坐好。”
前路上再無其他車輛,顧尋心知前面必有堵截。
許悅這時才敢小心翼翼的抬頭,見駕駛位上顧尋真的完好無損。
“顧尋,你……”
“起來坐好,別系安全帶,抓住車門把手。”
顧尋平靜的聲音,讓許悅冷靜了下來。
沒再大喊大叫,按顧尋吩咐做。
“放心吧,出不了問題。”
顧尋看著后視鏡里,瞿志云緊跟上來的車。
再看看中控上的地圖,對后面許悅吩咐:“給瞿志云打電話,三公里后,有條小道,讓他跟著我拐進去。”
可讓顧尋沒想到的是,瞿志云這蠢貨,居然還是在對講機里吼了一嗓子。
顧尋直接拿起對講機開罵:“瞿志云,老子就不該管你去死,就你這水平,特么是哪里來的臉拿莊婷的工資?”
瞿志云自知理虧沒敢回話。
可他沒辦法,現在出來的安保,都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弟兄,其中還有大部分都是戰友。
沒辦法一聲不吭的就拋棄了。
顧尋罵完后,也是無奈。
他們這刀頭舔血混飯吃的人,不是足夠了解,本就不該一起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