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莊婷對顧曉點頭笑了下。
又看向顧明：“顧先生，歡迎來我們頂峰做客。”
“莊總客氣，感謝您一直以來對顧曉的照顧。”
寒暄兩句。
幾人就在窗邊坐下。
“莊總，聽敏姐說，你這次親自過來，是因為那個視頻？”
“來了解情況是瞿總監，我過來就是來看看你的。”
顧明見顧曉坐在莊婷旁邊，問的這么直接。
再聽這位年輕貌美的總裁回答。
心中就有數了，這位老板看來確實對顧曉不錯。
“對，其實主要是我想了解顧尋的情況。”
瞿志云點頭接話，直奔主題：“剛才我已經聽陳總說了一些，又恰好聽說你堂哥更了解情況，就讓陳總看看能否請你們過來一趟。”
顧曉先對莊婷道謝。
然后看向瞿志云：“能告訴我，問我哥的情況，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嗎？”
瞿志云沉吟，看向莊婷。
莊婷點點頭：“說吧，不然她反而總是提著心。”
陳敏也還不了解具體，此時也和顧曉、顧明兩人一樣好奇。
“你們都看過那個視頻了，我聽陳敏說了，顧尋告訴你們是他朋友幫他弄來的。”
“對。”
陳敏和顧曉對視，兩人點頭。
朋友？
顧明撇撇嘴，心里嘀咕，顧尋哪來的什么朋友？
他不缺錢的時候，倒是朋友滿地都是。
自從被顧曉斷絕關系，被追債的時候，就沒再見他有過朋友？
瞿志云注意到了顧明的表情，沒急著問，接著說。
“某種程度上，他說的也是真的，據我們了解到的，確實是他帶著一個朋友，去了周魁的拳館，拍完視頻后才離開。”
三人都沒吭聲。
聽這話就知道，里面還有內情。
顧曉轉頭看了眼莊婷，見她微笑，示意繼續聽，顧曉便放松了些。
瞿志云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的那個朋友名叫陳山，將拳館三十來名拳師，打的傷重倒地。”
“又將拳館老板周魁抓出，用棍子打斷了兩只手，一條腿。”
“在他準備打斷周魁最后一條腿的時候，沒有動手的顧尋出聲阻止，上前盤問周魁。”
“因周魁不配合，陳山獨自將其帶往二樓。”
“期間樓上的慘叫聲持續了很久，直到陳山下樓，和顧尋離開。”
靜。
等他說完，三人靜了好一會。
他們怎么可能想到，視頻會是這么來的？
顧明茫然回神，見顧曉臉上煞白一片。
“別緊張，人是那個陳山打的，顧尋沒動手，問題不大。”
一旁陳敏，聽見這話，心道不愧是兄妹，二話不說就把責任往陳山身上推。
她雖然也震驚，但理智還是清醒的。
陳山動手很明顯是顧尋授意的。
一個人打三十多個練家子，這得多厲害的人？
還有瞿總監的話里聽到的顧尋，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顧尋嗎？
“顧曉，不要想太多。”
莊婷出聲：“發生打斗的地方是拳館，還是一個已經被輿論引爆的非法窩點，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
顧曉顯然非常信任她，點了點頭，臉上慢慢恢復了血色。
瞿志云也適時開口：“顧曉，事涉天華集團，你是知道的，我過來是想多了解點情況，說不定也能給你哥和陳山提供一些幫助。”
“好。”
顧曉應了聲后，對顧明點了點頭。
顧明搞不清情況，自然只能以顧曉的意見為主。
瞿志云見狀，也不再廢話了。
“你們來之前，我向陳總了解了下顧尋的情況，感覺與拳館里出現的顧尋，差別較大。”
“顧先生，你怎么看？”
陳敏和顧曉，如果不是事實擺在這里，她們根本就不敢信。
顧明則是不得不第一次，真正開始，重新審視顧尋這個人。
他良久不開口。
讓顧曉意外：“明哥，怎么了？”
顧明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一口氣。
看了眼眾人：“我仔細想了下，如果單只看從還債后的顧尋為人作風來看，也未必沒可能。”
陳敏沒懂：“什么可能？”
“我是說可能會做出拳館里的事。”
陳敏和顧曉對視一眼，她們都曾聽顧明說過顧尋與從前有些變化。
可變化真能這么大？
瞿志云點頭：“那就從他還債后開始說起吧。”
“好。”
顧明回憶著將這三個月來他所見到的顧尋，全部一一道出。
其實許多都已經在電話里和顧曉講過，但從未如此完整。
不曾親眼見過顧尋從前的莊婷和瞿志云兩人，就只聽這三個月的話。
他們的感覺與陳敏和莊曉是完全不同的。
瞿志云很敏銳。
聽完后，幾乎都不用怎么思索，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顧先生，你說當時要債的開出了兩千萬的利息。”
“對，顧尋把錢還了后，他們才提出要逾期利息。”
“顧尋面對這事，沒有憤怒？”
“嗯…我想想，是，他沒有，就很平靜的讓我們出去，他來解決。”
“然后過一會，事情就真的解決了？”
“是，我們在外等著，一會后就見到那群人出來了，后來我們問他，他說對方刮不出油水就罷休了。”
“既然如此，那群要債的沒占到他便宜，怎么出來后還幫他恢復墻面上的涂鴉？”
“這……”
當時就只顧著問那兩千萬的利息，還真忽略了這事。
瞿志云這么冷不丁問起，他還真就語塞了。
其他幾人被瞿志云這么一問，也都看出這里面似乎有點問題。
見顧明答不出，瞿志云也沒糾結。
繼續問：“你說他還債之后，三個多月里，就一直在家練功夫，對吧”
“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學的。”
“那他身手如何？”
“不清楚，他就在家出門不多，也沒和人動過手，呃……”
“怎么？”
顧明忽然有點尷尬：“他倒是打過我一頓？”
“我哥打過你？”
顧曉愣了下。
“也不能說是打架，他還完債后，我們怕他繼續去賭，我就一直盯著他。”
“有時候晚上，我也會去看看他在不在家。”
“他就煩了，有天晚上他故意不吭聲，然后等我上樓，就裝作沒認出我，將我當賊給揍了一頓。”
這事畢竟有點丟人，顧明之前沒說過。
“還有這事？”
顧曉很驚訝，在她印象中，他哥不會干這種事。
“他身手怎樣我不清楚，但那天晚上我在他手上，是沒有反抗之力的。”
“我哥從小干活，力氣大些也正常。”
顧曉下意識的就反駁他哥會打架的話題。
瞿志云見問不出什么，又換了個問題。
“這期間你有見過他和什么外面的人來往，或者有人去找過他，就比如我剛才說的陳山這種。”
“沒有，他基本不出門，連電話都很少開機。”